“呼——呼——呼——呼——”
貝克尼商場被襲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陳遠的耳朵里,剛剛完成了一場演唱會的她,連演出服都沒有換,一身寶石藍色的露肩短禮服加頭上甚至都沒來得及摘的耳麥和話筒,直接用跑的方式氣喘吁吁地沖到了現場,而此刻,貝克尼商場的門口依舊堆滿了人群。
雖然卡帕斯和鄭天靈在商場里的一通鬧騰的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也正如他們自己所說,并沒有對暴徒們的士氣造成太大的破壞,首領明智地選擇了放棄那兩個人質,迅速整頓兵力,只損失了三個人的暴徒們很快就穩定了下來,連給特種部隊們趁機突入的時間都沒爭取到。對質仍在繼續,人質依舊危險,局勢,沒有絲毫的改變。
“為什么!為什么這幫家伙居然會追到這里!”
陳遠恨恨地踏著腳下的地面,她跟這些人是“老相識”了,不用看就知道這些人是誰,心頭的憤恨如洪流般蔓延著。
“所有人,讓開一步!”
陳遠用話筒對著學生們高喊,歌星的氣場讓擁擠的學生群很快就讓出了一條通路。
沿著通路,陳遠大步流星走了上去。
“陳遠小姐,這里危險,請您……”
“讓開!”陳遠毫不客氣地支開了試圖阻止她的特戰隊員,“他們的目標是我,讓我上,或許有點機會。”
話說得漂亮,但陳遠此刻的心底還是忐忑不安的,畢竟她也只是學生。走到內圈里暴徒最近的一輛特警裝甲車旁,她牙關緊咬,按著話筒,顫抖著猶豫了許久才鼓起了勇氣,對著商場內部高聲叫喊起來:
“里面的人,我是陳遠,我知道你們在找我!立刻放了這些學生,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我全答應,別拖累無辜!”
“別拖累無辜?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傳來對面頭目狂妄的笑聲。
“這話,可就由不得你來決定結局了!問問你周圍的那些條子我們跟他們開了什么條件吧!”
陳遠急忙向周圍的特警詢問緣由。
“劫匪要我們給他們準備沒有發信器的交通工具,讓他們離開,人質要和他們一起走,我們顯然不能答應這樣荒唐的條件。”
一陣無言。
“楚玥,你當年在塔倫島上面對的敵人也是這樣的嗎?”
陳遠低下了頭,一對拳頭握得格格作響。
“聽見了嗎?陳遠?”對面匪徒狂妄的聲音再次傳來,“的確,我們是你招來的,但這次能不能阻止這一切已經不是你能決定的了!他們的血因你而流!陳遠!是你主演了這場悲劇!嗬哈哈哈哈!!!”“砰!”
屋子里傳來一聲槍響,隨著槍響的還有一名學生的慘叫,槍聲驚嚇到了圍觀的民眾,但嚇不到早已習慣了戰斗的陳遠。
“陳遠!陳遠!聽得到嗎?”
沈冬雪的聲音,突然從陳遠的耳麥里傳了出來。
“沈冬雪?!”陳遠忙按住耳麥,“恩恩,聽得到。不過你是怎么通過這個耳麥聯系到我的?這又不是對講機!”
“我怎么聯系到你的不重要,仔細聽好,我們剛剛收到一名隱魔師發來的情報,大概就在襲擊發生前半個小時左右,卡帕斯和鄭天靈進入了這間商場!”
“什么?!”陳遠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他們也在人質之中?!”
“不確定,只能說有可能,如果他們在襲擊開始前沒有及時離開的話……”
“該死!”陳遠憤怒地連跺了數下腳,“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沒辦法使用力量的話……”
“我們會負責修改學生們的記憶……”
“謝了!”
有了沈冬雪這句話,陳遠終于放下了心,咔嗒一聲關掉耳麥,推開特警,一個箭步沖進商場,砰地一聲踢開了房門。
幾十把電磁槍的槍口立刻對準了她。
“哦呀哦呀!”絲毫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的匪徒頭目還一臉的從容,慢悠悠地從周圍手下的縫隙里走過來,輕蔑地說,“難得看到你會失去理智呢!終于忍不住了沖進來了嗎?不過……”
“唰!”
一道寒光擦著匪徒頭領的脖頸掃過。
鮮血瞬間噴出,倒霉的匪徒頭領連話都沒說完,腦袋就搬了家。直到身首異處,他的臉上都還留著狂妄的表情,連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殺死的都不知道。
“我已經徹底受夠這把戲了!”
陳遠猛地一揮手,把那把憑空出現在手上的十字頭劍上的血甩在地上,冷冷地說。
“收場吧,渣滓!今天我就拿你們來活動活動筋骨!”
藍色的漩渦,圍繞陳遠的身體猛烈刮起,陳遠寶石藍的短禮服變成了天藍色的血蝶防具裙,巨大的藍色翅膀也從背后砰地一聲展開。
端槍的匪徒們紛紛后退,他們根本沒想到局勢會發展成這樣,全嚇傻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隔著頭套都能看見他們臉上的驚恐。
“發什么呆啊!一幫蠢貨!”
一個身材粗壯的暴徒猛地推開了周圍被嚇傻的同伴們,端槍對著陳遠狂掃了起來,但這種電磁槍打在身為血蝶的陳遠身上,除了被彈開,還能有什么別的結果呢?“別掙扎了,”陳遠淡淡地說,“沒什么用的,你們的子彈打在我身上不存在任何傷害。”
“閉嘴!!!”
粗壯的暴徒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手中的槍執拗地瞄著陳遠噴射火舌。
“是嗎?”陳遠微微閉了下眼睛,“那樣的話就沒辦法了,看你勇氣可嘉,送你個厲害的技能吧!”
刺啦一聲,陳遠手上的十字頭劍冒出了晶藍色的電弧。
“雷落斬!!!”
“轟隆!”一聲嘹亮的雷鳴,陳遠劍尖射出的閃電瞬間吧把那個粗壯的暴徒變成了一地的土灰,順勢劍鋒一挑,一道電射的藍光把暴徒們的遙控坦克也砍成了廢鐵。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連失兩人的暴徒們這才如夢方醒,知道了眼前這個陳遠不可能給他們留活路,紛紛開了槍,但依舊是沒有任何用途。陳遠掄著劍就沖進了人堆,瘋子般見人就砍,一道又一道的血柱如噴泉竄上天空,很多暴徒只看到眼前一道寒光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幸免的幾個試圖拉人質保護自己,但還沒等他們把人質拽到自己面前,兩條胳膊就被陳遠剁了下來,一桿利劍直接從背后洞穿了這些人的心臟。
陳遠已經發泄出了她的全部憤怒,這一刻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眾人熟知的偶像歌手,而是完全蛻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死神,虎入羊群般收割著生命。
戰斗持續了五分鐘不到,五十幾名暴徒就全部變成了一地的血沫與殘尸,僅存的一個小暴徒已經完全沒了戰意,坐在墻角,蜷縮著身子,嚇得瑟瑟發抖。
陳遠猛一抖劍,把還粘著血的劍尖對準了那個暴徒的鼻子:“我打算放你一個活口,小子!回頭告訴你們的老大,下次再來騷擾我,來多少我殺多少!聽明白了嗎?!”
暴徒連連點頭,爬起身子就要向外逃跑。
“坐下!沒說完呢!”陳遠一聲咆哮嚇得暴徒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還有!告訴他別指望可以靠把今天的事曝光來影響我的聲譽,他會知道這招根本行不通的!”
“是!是!是!”
這個暴徒現在只想保命,哪里還敢還口。
“是就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