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車輪緩緩推移,血蝶島災獸慘案對人類造成的創傷也開始漸漸消退。那些已經融入生活的血蝶衍生科技,開始逐步地被陸續發明的新科技所取代、替換。終于,在一個晴朗無云的上午,世界上最后三十張記錄血蝶衍生科技的圖紙,在太平洋的上空,在世人的注視下,由一架軍用直升機搭載著,拋入大海。這標志著血蝶印記這一詛咒的科技發明徹底退出了人類歷史的舞臺。
然而歷史的車輪不會就此止步,新時代,隨著舊時代的結束隨即開啟。新的勇者,他和她,正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在這個世界上悄然誕生……』
(光陰荏苒,二百年后……)
“血蝶島災獸慘案是人類的災難,在這不見硝煙的八年戰爭里,無數的無辜平民死于非命,大量的家庭流離失所,數億的財產被毀。血蝶島災獸慘案的結束,標志著人類畸形的第四次科技革命的破產,為后代敲響了警鐘,也極大影響了世界文明的進程。”
這句印刷在我小學六年級世界歷史教科書上的話語,是我的兒時時光中最清晰的一段剪影。那個和我們相仿年紀的英雄小特工杰倫斯·克羅索,在這八年里與歹徒斗智斗勇,最終揭秘了全部真相并全身而退的英雄事跡,先先后后地被翻拍成了多部影視、電視,甚至游戲作品,在我們中早已是耳熟能詳。一直以來,他都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夠成為像他一樣的少年英雄,盡管當時的我就知道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遙遠。
當多年后回想起兒時的時光,我依舊不敢相信就是這樣一個愿望,竟然在有一天能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我的名字叫卡帕斯,卡帕斯·克羅索,和我的那個偶像同姓,十七歲,出生在……呃……也有可能不是出生在太平洋上的一座不屬于任何國家的人工學園島——塔倫島上,是一個平凡的高中二年級的大男生,至少現在是這樣的。為什么我剛剛要說可能不是出生在塔倫島呢?因為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是出生在那里罷了,我是個孤兒,是在寄養家庭里長大的,我的養父是塔倫島的一把手,島長鄭曜叔叔。聽他說,十七年前,他和他已經懷孕的妻子夜晚回家的時候,在家門口看到一個被遺棄的男嬰,脖子上戴著一條鳳蝶掛墜并插著一張寫著卡帕斯·克羅索的紙片,由于那條鳳蝶掛墜和鄭曜叔叔世代相傳的一條鳳蝶項鏈幾乎一模一樣,并且這種掛墜在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相當少見的東西,他們覺得這是某種冥冥之間指引,于是便收養了我。那張紙片上寫的字——卡帕斯·克羅索便是我的名字。
所以才說,到底我是出生在了塔倫島呢?還是出生在別地后被丟在了塔倫島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恐怕只有上帝才清楚吧!
那之后不久,我的養母楊雪阿姨生下了一個女嬰,有了自己孩子的他們依舊沒有忽視我這個養子,鄭曜叔叔把他的那條鳳蝶項鏈交給了他的親生女兒,并把我們放在一起養大,對待兩個孩子一視同仁,多年來我們情同手足。這個女孩,便是我的青梅竹馬——鄭天靈。一個很黏人很可愛的女孩。因為那兩條鳳蝶項鏈,我們倆剛出生就戴上了“情侶鏈”的話題,一直以來都是親戚朋友,還有同學們不膩的談資。
哦當然,我們是無所謂的,至少現在兩個人是在一起的,足夠了。
時光飛逝,在我們倆小學畢業的時候,按照鄭曜叔叔和楊雪阿姨的想法,我們倆離開了塔倫島,獨自外出求學。除了塔倫島外,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甚至北冰洋上都分布許許多多人工填造的學園島,大大小小,足有數萬個之多。與塔倫島不屬于任何國家不同,它們都有著自己的所屬國。血蝶島災獸慘案的教訓,讓全世界所有國家都停止了爭斗,聯合起來形成了一個整體。政治、經濟、軍事、教育全部一體化,一個驚人穩定的國際格局在經歷數千年的風霜雨雪后最終形成。教育的一體化,讓我們在這些島嶼間來往不需要簽證,而我們外出求學的目的地,就是這些島嶼。
平靜的生活,直到初二那年那件事的發生……
……哦抱歉,這件事,我暫時不想說。
時光繼續流逝,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身體開始漸漸發育,然而……
一米六二的身高;淺紅色的刺猬頭發型;海邊暴曬一整天也依舊白皙粉嫩的皮膚;再加上即便長出了喉結也比同齡人細不少的嗓音。十六歲時的我卻有著一個十三歲小正太的外形。歲月,在我身上似乎留不下痕跡。唉!沒一點辦法。因為這個,我不止一次地被同學們說“可愛”,“可愛”之類的字眼,校園演出的時候也總是叫我演什么獸耳之類的角色。拜托我是男生啊!可愛這個詞可不是拿來形容男生的啊!更有甚者,居然還慫恿我穿女裝!說什么如果我穿上女裝的話,他們都會很高興的。女裝女裝,穿你妹的女裝啊!我是男生!男生!男生!女裝的找打仗嗎?如果有人真能說服我穿上女裝的話,我直播用耳朵吃鼻屎再從肚臍眼里吐出來!
哦抱歉,激動了。一談到這里我總是控制不住情緒。雖然說話聲音細了一點,但我可不是娘炮,而且也沒有被拿來當女孩子養的歷史,這點務必記住。
不過所幸,命運還是照顧我的,在我身旁的鄭天靈,身高一米五五;一頭金色的長發;奶聲奶氣的嗓音;一模一樣的白皙皮膚和……呃……平得過分的胸部。默契般地發育成了個小蘿莉外形。當我們手拉手走在大街上時總有一股正太泡蘿莉的感覺。再加上那條所謂的“情侶鏈”,我們倆在周圍人眼里的談資就更多了,甚至不少人都我們就是“天生就是為了成為夫妻而來”的,為此我們也只是一笑而過。
與我不同,鄭天靈對于她那發育不太良好的身體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即便年齡增長,她的性格依舊不變,一如既往的是那個黏人的小妖精……呃當然,胸部除外,這可是永遠的核地雷。
盡管在內心的最深處我并不怎么希望鄭天靈在發育上都這么“配合”我,但不管怎樣,這多少讓我有了點自信,至少還有人是理解我的。
為了盡量多地獲得閱歷,我和鄭天靈輾轉各地,過著邊求學邊奔波的生活,為此我們還得到了個“學園候鳥”的外號。實話說,我們很喜歡這個稱呼,盡管我們都承認這的確辛苦,但我和她都很開心。
也罷。
至少我現在過著的是平靜的生活,而且我相信這個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
恩,一定會的,我和鄭天靈,兩個人,一起。
因為我們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年代。
和平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