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段落為清靈視角)
“就是這兒了,使者大人,再前面就是我們的帝國戰(zhàn)線了。”
和索菲亞一同騎著毛毛,她帶著我飛到了柯蕾特帝國的邊疆地帶。
不過話說我一個小女孩,被索菲亞這個至少大四歲的姐姐一直“大人大人”地叫著真心不好適應啊!來這兒都快兩星期了我還是不怎么習慣!
“辛苦了,索菲亞。”
我翻下龍背,展開血蝶懸停在空中,手搭涼篷向遠處眺望,果然,在不遠處的山頭上,隱隱約約看得見柯蕾特帝國排成一列,陣容整齊的帝國軍戰(zhàn)線。
“沒什么,應該的,使者大人,只是我們只能帶到這里了。”
“沒關系,剩下的路我自己走沒問題的。哦對了,蕾倍卡那邊怎么樣?”
“大祭司已經通過界融合樞紐安全回去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呼——”我放心地長舒了一口氣,“好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做你該做的事去吧,索菲亞。”
“是,使者大人。”
索菲亞恭敬地點了點頭,調轉龍頭飛走了。
“唉!一直使者大人使者大人的!我一個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哪有那么大的魄力啊,索菲亞!”
我回頭看了看索菲亞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走吧!
我搖搖頭,刷刷兩聲拔出了水晶劍。
此前溶洞里的那根銀色魔杖叫星辰使節(jié),是我曾經作為風鈴使者梅露娜時的魔力基建器,只是自溶洞里拿起過一次后,我就把它放進了血氣存儲柜,再也沒拿出來過。蕾倍卡也是,她那個叫光輝祭杖,也是拿起一次后直接一甩手丟進了我的血氣存儲柜沒再碰過,畢竟我們都選擇了揮別過去。唯有鄭飛,那根暖陽權杖不知道為什么自拿起后他就一直掛在腰間不讓任何人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過算了,他能有什么打算?估計就是想留個紀念吧,男生們經常收集那些刀刀棒棒的,并不是稀奇事。那東西也已經沒什么意義了,讓他拿著去吧!反正對我來說,比起那根六千多萬年沒碰過的破棍子,還是這兩把陪伴了我六年的水晶劍更稱手一些。
哦對了!才想起來耶!我之所以會有任何動物都能親近的體質,貌似就是我這魔力基建師的身體。化身會封印大部分力量,但依舊會存有殘余,梅露娜時的我最拿手的就是控制動物的能力。
開戰(zhàn)吧,不過首先還是得把分身召喚出來!四股血氣漩渦圍繞著我刮起,四個分身出現(xiàn)在了我的周圍。依舊和往常一樣的,除了身高只到我肩膀外,分身的長相和我完全相同,身上的衣著也和我一樣——由于在離開了那座小島后忘了改分身的藍色比基尼外形,我曾被她們幾個狠狠地發(fā)了一陣牢騷。但現(xiàn)在她們已經沒有牢騷可發(fā)了,因為衣服我已經修改過了。
“出發(fā)吧,你們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么。”我對四個分身說道。
“是”×4
四個人張開翅膀,輻射狀散開,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記得隱形啊!各位!”
我朝著遠去的分身高聲喊道,但這個距離她們真的能聽到嗎?我保持懷疑啊!
嘛,算了,分身的記憶和性格是以我為藍本拓印的,她們沒理由記不住這個最重要的事,我的神經可并不大條。
“我也出發(fā)吧!”
用力拍打了幾下翅膀,我朝著前方沖去,低空掠過柯蕾特帝國戰(zhàn)線的一瞬間,士兵們紛紛抬頭看著我,耳邊滿是此起彼伏的歡呼。
拜托不要對一個初三的小女生報這么大期望好嗎?雖然我有信心一定能完成任務,但你們這么做讓我感覺壓力山大啊!
我嘆了口氣,沒工夫看楚玥和索菈是否在他們中間,打開隱身迷彩直線沖向距離戰(zhàn)線最近的一處山頭。
但愿一切順利。
◇
(本段落為杰倫斯視角)
“什么?飛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鄭飛把女生們支到了四面八方,只留我一個在住所處,聽罷他對我要說的話后,我目瞪口呆。
“沒錯,我沒有開玩笑。”鄭飛板著臉,沒有一絲開玩笑的神情,“我要一個人偷偷殺回正空間,獨自一人與威爾斯決斗!”
“可這是自殺!”
“這本來就是自殺。”
“!!!!”
鄭飛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這樣一句讓我瞬間寒毛倒豎的話來。
“飛……哥,你……你剛剛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字面上的意思,這本來就是自殺。”鄭飛的語氣依舊平靜,那句恐怖的話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重復了一遍,“威爾斯的手里留有一只最強的究級災獸,和他單挑,我贏不了的。”
“那為什么還要去?!”我激動地大喊。
“因為第二個選項是放棄抵抗,乖乖送死。你選一個嘍!”
“但死了就什么意義也沒有了啊!”
鄭飛笑著搖搖頭:“怎么可能什么意義也沒有呢!仔細聽我的句式,我只是說我贏不了他,沒有說我干不掉他啊!”“有什么區(qū)別嗎……莫非?!”
該死,為什么我會想到這個最不好的可能!
“沒錯,我可以和他同歸于盡。”鄭飛點點頭,我最壞的猜想被證實了,“他那最后的究級災獸,想摧毀它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把我體內的六芒星號完整召喚出來,用主炮秒殺掉,但那需要消耗的血氣出力大得可怕,可能需要我同時和整個血蝶島全部學生們同時靈魂鏈接才能做到。你是理解我的,這種做法我肯定會拒絕。所以我選擇了第二種,將蝶王強大的不穩(wěn)定能量強行灌輸進我的靈艦契約中,形成一個巨大的魔力炸彈撞擊威爾斯。這一招同樣可行,雖然會毀滅我的生命,但這種方法,我一個人就能辦到。”
“啪!”我狠狠地抓住了鄭飛的胳膊。
“阿倫?”
我狠狠地搖了搖頭:“不行,飛哥!你不能那么做!既然有能保命的方法為什么你偏要選擇尋死!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只要號令一下,一定……”
“抱歉,阿倫。”鄭飛搖搖頭,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有這次,我必須一個人戰(zhàn)斗。這是我的責任,你不懂的。”
“或許吧,畢竟你是那個什么武器工程師的化身,關于你的前世我也是一頭霧水。但是飛哥,我明白的有一個,要是你死了,鄭霞,陳遠她們一定會……”
鄭飛微微一笑:“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呢?阿倫,還記得,斯卡薩導彈基地里的那座心靈粉碎塔了嗎?”
“心靈粉碎塔?你要做什么?”
“那東西,理論上講可以改變人類大腦里的一切。包括……清除記憶。”
我瞬間目瞪口呆!
“飛哥……莫非你要……”
“放心!”鄭飛笑著說道,“我會保留你的記憶,只是其他人關于我的記憶,我會在這一役后全部清除,我不想任何人因我的離去而悲傷。”
“飛哥!你我是好兄弟,我們又都是當哥哥的,拜托你稍微考慮下別人的感受好嗎?”
鄭飛言語堅定,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深知鄭飛的性格的我明明清楚這種時候就算我把話說得再有道理,他也絕不會聽從,但卻還是報著微茫的希望做著挽留。
果然,沒用的。鄭飛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掌一劃,輕輕撥落了我抓住他胳膊的手,那力道明明很輕,但我卻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審判的時刻到了,等我離開,就命令大家開戰(zhàn)吧!不管是正空間還是異空間,全員出擊!我已經算清楚了威爾斯的戰(zhàn)術,他想用雙線作戰(zhàn)陰我們,可惜選錯了對手!革命的第一把火將在血蝶島燃起!等這一切結束,大家再重新聚在一起吧,只是那時候沒有我罷了。今日一別就是訣別,謝謝你,阿倫,這么多年來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照顧好梁羽,我不在了你就是她唯一的寄托。”
說著,鄭飛取下掛在腰間的暖陽權杖,雙手托著交到我手里,我伸手接過,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保管好它,這根暖陽權杖,就當做我留給你的最后的禮物吧!以后,他就是我的象征,不管時間過去多久,記住,有一個叫鄭飛的人,曾經在你的人生中來過,我的請求僅此而已。”
言畢,鄭飛調轉頭,一路小跑沖出了別墅,我急急趕了出去,但當我跑到門外,鄭飛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右手在胸口緊緊握成了一個拳頭。
飛哥,抱歉了,一直以來我都在無條件地支持著你,但這次,我一定要制止你!我也有屬于自己的選擇,不要怪我。你要是還覺得我這個人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話,應該知道我肯定會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