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毛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杰倫斯用力跺著雙腳,驚訝讓他的語氣激動了起來。
“不要責(zé)怪她!”我抬手制止了杰倫斯,“不是毛毛的錯,她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什么?!飛哥,你難道真的是……”
“是我,沒錯。不僅那本日記是我寫的,就連那段電子文獻,其實也是我錄的。”
“怎么會……”
“全部明白了,我已經(jīng)全部明白了。”我借著手杖艱難地支起身體,“這根手杖,就是我當年用以進行魔力基建工作的工具——暖陽權(quán)杖,我們每一名魔力基建師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稱號。因為我的稱號是黎明王子,所以這幫人才會叫我殿下。毛毛,太古冥神號,就是六芒星號吧!”
“沒錯,殿下。”
“誒誒?!這是怎么回事?”
杰倫斯一下子懵了,愣愣地在我和毛毛之前來回轉(zhuǎn)頭,不知所措。
“靈艦契約,當時的我為了防止波依努晶石重新在新人類的世界中出現(xiàn)而制作的壓箱底的絕技:把我自己的身體與六芒星號的船體融合為一個整體。船殼封印在火星上,一旦化身體內(nèi)封印的魔力因外界因素而釋放了出來,六芒星號就會自動進入我的身體,那之后只需要我自己利用魔力引導(dǎo)即可把戰(zhàn)艦上的武器或功能以手持武器或技能的方式釋放出來。是血蝶印記釋放了我體內(nèi)的魔力,沒錯吧!毛毛,為什么血蝶重又在新世界里出現(xiàn)了?蝶母卵鞘出問題了嗎?”
“不,不是蝶母卵鞘的問題,是……”
“停停停停!”杰倫斯猛地攔在我們面前做了個肅靜的手勢,“麻煩說人話!別自己談得那么投機忘了我們了!蝶母卵鞘是什么東西?解釋一下好嗎?”
“蝶母卵鞘,就是……”
“我來吧,你解釋不明白的,毛毛。”我上前一步,說道,“阿倫,還記得蝶母是什么東西嗎?”
“記得,血蝶的頭兒嗎?創(chuàng)造蝶王的那三個不死的家伙。”“記得就好,關(guān)于蝶母的長相我覺得你不想知道,那東西你要是見了一眼,心理陰影能陪你到下輩子!當年,我啟動次元魔爆消滅所有血蝶的時候,其實并沒有把全部血蝶趕盡殺絕,只是殺死了蝶王和全部蝶子,三蝶母我放了它們一條生路。我把它們的意識實體化后封印在了一塊蝶母卵鞘中,每隔三百年允許蝶母們以人類的外形現(xiàn)世一次,壽命與人類平均壽命一樣,并可以使用部分蝶母的能力,但不準繼續(xù)創(chuàng)造蝶王,因為我不準它們擁有血靈石。屆時蝶母卵鞘會消失,人類化身死去后再次回到蝶母卵鞘中重新出現(xiàn),無盡輪回。”
“原來如此。”
“繼續(xù)說,毛毛。你剛剛說不是蝶母卵鞘的問題,那是什么?除了蝶母叛變,我可是已經(jīng)想不到別的什么能讓血蝶出現(xiàn)在新世界的原因了!”
“不是的,不僅蝶母沒有叛變,相反,這次要不是蝶母們的幫助,我們恐怕到現(xiàn)在還會被蒙在鼓里呢!殿下,蝶母用以創(chuàng)造蝶王的血靈石被威爾斯偷走了,威爾斯就是蓋勒格的化身!”
“什么?!”我大吃一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詳細說!”
“殿下,你們不是封印了蓋勒格用以維系魔力基建師能力的魔力核心嗎?但他一直賊心不死,盜取了血靈石后也用化身石轉(zhuǎn)了過來,將血蝶的戰(zhàn)斗原理與靈魂戰(zhàn)斗系統(tǒng)融合在一起創(chuàng)造了血蝶印記,殿下相當于蝶王,其他均為蝶子。還通過惡意改造血蝶印記制造了被你們稱為災(zāi)獸的怪物,他的目的是殺出太陽系找血蝶的走狗種族們報仇。”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在調(diào)查時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研究血蝶印記戰(zhàn)斗力的模塊,敢情用的是已經(jīng)完成了的!我想想,血蝶:驚人的造血及再生能力;不能抵抗細菌病毒;怕冷……靈魂戰(zhàn)斗系統(tǒng):一艦五甲;男生開戰(zhàn)艦女生開戰(zhàn)甲……我靠真的是把它們倆融合在一起了!該死,當年斬草沒除根啊!我天真地以為放蓋勒格一命能讓他改邪歸正,太大意了!當初應(yīng)該直接殺了他才對!沒錯,我的確恨那些血蝶的走狗,但這不值得我們用這么大的代價去復(fù)仇!接著解釋,毛毛,你說的蝶母的幫助,是怎么回事?”
“字面上的意思,紅蝶母尼格魯,藍蝶母斯麗芬,綠蝶母蒂卡羅提前預(yù)知了蓋勒格的陰謀,人類化身在降生后,使用化身石進行了二次化身,為的是警告你并阻止蓋勒格的野心,只是最后保留了蝶母記憶的只有紅蝶母尼格魯,保留了蝶母力量的只有藍蝶母斯麗芬,綠蝶母蒂卡羅更是什么也沒有剩下,只空留了一個軀殼。”
“苦了它們了,它們在哪兒,能找到它們嗎?”“它們就在殿下的身邊,尼格魯?shù)幕硎悄慕憬悖嵲床┦浚凰果惙业幕硎悄拿妹茫嵪迹坏倏_的化身,是……您的雙胞胎外甥女 霍千穎和霍千慧。”
“什么?!”
一瞬間,我的大腦天旋地轉(zhuǎn)!
“我知道您一定會吃驚的,但是……”
“也罷,”我捂著腦袋制止了毛毛的繼續(xù)解釋,“仔細想想也的確沒什么問題,從姐姐一直以來做的那些事情來看,她的確有可能就是蝶母的化身,而且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姐姐會知道梁羽沒死,畢竟那是蝶母,瞞不了它什么的。但是另外兩個,千穎千慧不提,轉(zhuǎn)了個雙胞胎我也是醉。但鄭霞……你不說她保留了蝶母之力嗎?可我沒見她用過蝶母的力量啊!要知道連她自己都成‘蝶子’了!”
“不是不能用,是不會用,因為她失去了蝶母的記憶所以不知道如何使用罷了。”
“那跟不能用有什么區(qū)別!嘛,算了,既然她失去了蝶母的記憶,那就索性讓她以普通女孩的身份生活下去,就這樣吧!”
“誒?!真的可以嗎殿下,那可是殺死你父母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啊!”我打斷毛毛的話說道,“本來我就對那個拿骨肉當實驗動物的母親沒什么好感,更何況現(xiàn)在的我是鄭飛不是瓦雷爾,她也是鄭霞不是斯麗芬。不管過去怎樣,現(xiàn)在我們的體內(nèi)是流著一樣的血,她是我的妹妹,我需要照顧她,有這些就足夠了。”
“我本以為要費口水勸上一陣子……”
“怎么,失望了?”我輕輕地摸了摸毛毛的腦袋,“你是知道的,毛毛,我的槍口絕對不會對準無辜的生物,這是最基本的準則。只是為什么三蝶母會這么做?它們的身體本來就是化身,二次化身有近六成的幾率直接灰飛煙滅,它們冒這個險,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不知道,但我相信它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這次,它們不會再和我們?yōu)閿场!?
“但愿吧!好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警告梅露娜和緹娜,那另兩個靈魂戰(zhàn)甲駕駛員的化身!阿倫,大家,我們出發(fā)!”
“不必了,我們都在呢!”×2
“!!!!!”
我又吃了一驚!因為說出這句話的,竟是杰倫斯身后一直被我們晾在一邊的,清靈和蕾倍卡。
“你們……在說什么?”
兩個女孩沒有回答我,緩緩走向那個石桌,清靈拿起左邊那根星星流蘇狀手杖,蕾倍卡拿起右邊那根光球手杖,回轉(zhuǎn)頭,微笑著看著我們。
“不用太自責(zé)哦,殿下!我們可一直都沒有后悔自己的選擇。”清靈輕輕地說。“又見面了呢!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殿下!”蕾倍卡也說。
兩根銀白的手杖迸放著溫柔的白光,包裹著她們的身體,那一刻,我仿佛看到的是兩個仙女。
“你們……”
“使者大人,大祭司閣下,歡迎回來!”毛毛連忙單膝下跪,畢恭畢敬地說道。
“………”
驚訝,讓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風(fēng)鈴使者梅露娜,曙光祭司緹娜,想不到竟會是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