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都有!聽令!”
杰娜威嚴地發令。
“在!!!”×n
火蜻蜓的全體成員列隊城墻,堅定地回應。
“半小時的準備時間,我們必須把隊伍分一下,陳遠、劉紫晶、雪靈子、白芷月一號城堡;劉紫凌、趙思奇、瑪莎、蘇雨瞳二號城堡;露絲、寧秋雨、米爾娜、日向由依三號城堡;霍莉、維羅妮卡、鄭飛和我四號城堡。行動起來!快快快!”
杰娜不愧是杰娜,腦袋里只轉了六秒不到就分配好了火蜻蜓全部十六名成員的位置。每個城堡里既有遠程又有近戰,蘇雨瞳和米爾娜兩個輔助單位和三個突擊型血蝶均配備了防御型血蝶保護,陣型完美得天衣無縫。這種驚人的腦力,我這輩子是學不來的。
“所有人快行動!快快快!”
在杰娜急促的催促下,社員們紛紛展開了血蝶,陸陸續續地從城墻上飛出,向另三個城堡飛去。
真的像鄭霞說的那樣,一切的血蝶效果均被加了冰雪特效,不僅纏裹著的血氣變成了冰霜龍卷的外形,就連背后的翅膀也變成了藍色,具象器的防具生成也被關掉了,展開血蝶的我們,身上依舊穿著此前換上的那身冰雪衣。
沒錯,就是類似藍血蝶的外形。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鄭霞為了讓她們適應未來的生活而做的良苦用心。
“這幫活寶,直接從傳送塔飛過去多好啊!笨!”
城墻上的杰娜,看著遠遠飛走的十二個伙伴的背影,無奈地直嘆氣。
分配走的伙伴們很快飛走了,城墻上,此刻只剩下了我、杰娜、維羅妮卡和霍莉。看了下手表,離第一波敵人入侵還有足足二十五分鐘。
只用了五分鐘,杰娜的分兵真是神速。
“好吧,那么接下來,這邊只剩下我們了!”
杰娜回過頭,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我們的身上。
“有什么計劃嗎?杰娜學長?”霍莉問道。
“恩,”杰娜點點頭,“現在你們三個聽好了,待會兒,四個城垛,每個人各占一個,保持最大視角。一旦敵人入侵,及時發現并匯報敵軍規模。”
“呼啊~”面對杰娜板著臉的樣子,維羅妮卡顯得有些懈怠,“其實杰娜社長你完全沒必要這么認真的,這次又不是幾個月前的那什么護航任務,完全就是個塔防游戲。玩得開心就好了,不是嗎?”“我當然知道這只是游戲,但這不是我們松懈的借口!”杰娜的反駁也毫不示弱,“確實,這只是游戲,不管我們怎么想它也只是游戲,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火蜻蜓在血蝶島上有多大的名望?那么多的大仗都是我們打下來的,這場游戲,同學們對我們的期待自然也會是最高的。就算拿不了第一,至少應該把全部黑暗軍團都擋下來吧!我知道,我們火蜻蜓一向是個不怎么太在意聲譽的社團,但就算不為了我們火蜻蜓的聲譽,也至少為了讓鄭飛能帶著個好一點的心情去執行絕密任務,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霍莉看了看這四個城垛,也有些懷疑了起來,“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在后面兩個城垛里也下人防守吧!怪物是從正面打過來的,又不會直接出現在背后,我覺得倒不如……”
“……全守正面嗎?千萬別這么想,霍莉!”沒等杰娜說話,我搶先一步回答了她,“后面不會來人,這句話你有聽別人說過嗎?四座城堡和中心的水晶祭壇間存在很大的空間,這足以讓敵人可能從背后攻擊這個猜想顯得完全合理,別問我怎么來的,空降、傳送,甚至鉆地!這可是游戲,什么規則不行?”
哼,小把戲!我以前的電子游戲又不是白打的!
“聽見了嗎霍莉?”杰娜的想法顯然與我一致,“這雖然是游戲,但也要像實戰一樣考慮,按我們說的做吧,沒錯的。”
“可是,我們不是還有士兵……”
“士兵?”我搖了搖手指,“頭幾波內千萬別拿那點士兵當回事,游戲一開始的敵人肯定相對較弱,但我們士兵的耗損可是挽不回來的。至少中前期這些兵都必須一點點憋著,留在最后一股腦放出去。等著瞧吧!最后的那幾波攻擊鐵定強得離譜,最后死的社團都是濫用小兵的。杰娜社長,麻煩你和霍莉守后面,雖然不排除背后的威脅,但第一波就懟后門的不會有,有也不會太多,一個防守一個警戒其他城堡情況就可以,正面交給我和和維羅妮卡,會守住的放心。”
“廢話,第一波還擋不住就別說你是火蜻蜓了!不過話說你倒開始下命令了啊,明明這里我才是老大!也罷,有道理的話聽就好。”
唉!神TM在這里我成專家了!
“分兵吧各位,按鄭飛說的做。”
“恩!”×3
◇
與此同時,塔倫島。
在鄭飛在血蝶島享受著可能是最后一次了的集體活動時,塔倫島這邊也并沒有閑著,島上的男男女女們也在為著這可能的最后一戰享受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是嗎?要一個月回不來了嗎?”說這話的是夏淵,那個曾經在寄宿在鄭飛家里治療敗血癥,卻因為被卷入血蝶風波而失去了父母的女孩。出戰前,梁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約到了塔倫島的一個小公園,在公園的長椅上說了她要離開的事——當然,不是實話實說的,梁羽只是說了要外出很長時間,并沒有說要去哪兒。因為梁羽不想讓夏淵被卷進來的想法,關于血蝶的一切,夏淵直到現在依舊一無所知,甚至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她塔倫島上最要好的朋友,和當年鄭飛家中的那個經常為她撐腰的女孩是同一個人。
“是啊!”梁羽嘆了口氣,“反正是至少一個月之內回不來了,因為可能回來就已經開學了,所以我想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不能告訴我要去哪兒嗎?”
梁羽沉默。
“果然是這樣嗎,梁羽?這段時間怎么總覺得你有些有些不在狀態啊,這學期的期末考試你就考得不如以往,之后整一個寒假一直都是這樣,說不出哪點奇怪,但就是看你的樣子不對勁。”
“對不起……”
梁羽低下了頭,不想讓夏淵知道太多的她只能道歉。
“無所謂啦!誰沒點秘密呢!”
夏淵笑了笑,輕輕抓過梁羽的手,并把另一只手蓋在了上面。
“我知道,你的心底里有許多無法跟我說的秘密。執意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強求,只是一件事,務必答應我。不管發生什么,千萬要平平安安地回來。拜托了!”
夏淵的臉上帶著憂慮與不安,盡管不知道梁羽具體要去哪兒,但在隱約間,她已經明白了這一行梁羽是去涉險。
梁羽愣了一下,半晌,嘴角噗哧一聲露出了笑意。
她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蓋在了夏淵的手腕上:“說什么呢夏淵,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我肯定能回來的,你放心好了。只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了,夏淵,我已經決定了,等這一行回來,我要正式向杰倫斯……表白了!”
“啊!!!”
夏淵被嚇了一跳,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杰倫斯和梁羽這一男一女間曖昧不明的關系在塔倫島的這一群伙伴中在已經是見怪不怪,夏淵自然也不例外。這種“好想急死你”的感覺她甚至都已經開始習慣了,然而這會兒梁羽突然一反常態地主動提出了要結束這不明不白的來往,這讓夏淵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連支持梁羽的話都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支吾著就是說不出來。
“呃……這個……可是梁羽……為什么現在……”“因為沒必要再維持這樣的關系了。”梁羽靜靜地說道,“以前,我們倆之所以能在一起,都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約定在維持著,我之所以不進一步發展關系,是因為我一直都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怎樣都好。但現在不行了,這個約定馬上就要兌現了,我們之間很快就會失去在一起的理由了,必須想個辦法,讓我們有理由繼續在一起。”
“哦?!”夏淵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發現情況不對,所以不傲嬌了?”
“不了。”梁羽顯然沒有注意到夏淵的那絲壞笑,猛地站起身,語氣沉著且堅定,“夏淵,拜托了到時候助我一臂之力,一個月后我一定要表白成功!”
“靠!玩真的了啊!”
夏淵臉上的壞笑僵住了,許久,會心的笑容才在臉上浮現。
“OK,放心吧梁羽!我沒理由不支持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