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鄭霞居然有這種往事!”×5
陳遠她們回來后,我把有關(guān)鄭霞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們,聽了我的講述,五個女孩無不目瞪口呆。
“我自己也沒想到這一點,是她后來才告訴我的。”
“為了摧毀黑血毒咒,會長居然做出了這種犧牲!”
紫凌滿臉的震驚。
一股悲憤感瞬間涌上心頭,我轉(zhuǎn)過身,對著墻壁狠狠地打了一拳:
“鄭霞冒著生命危險與災獸搏斗,還留下了那么大的心理陰影,但那時的卻我還龜縮在塔倫島享受著自己的小生活!這副熊樣算什么哥哥!”
“冷靜點啊鄭飛!”維羅妮卡連忙制止道,“那時候的你又不是血蝶!沒辦法理解鄭霞的世界,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了,想補救的話,我覺得還是來得及的!”
其他女孩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啊!鄭飛!”卡迪亞勸道,“你是不知道,在你來血蝶島之前,幾乎每次災獸入侵都會有死傷,每一個學年都會將近一個班的學生喪命,但因為你的存在,這個學年沒有一名學生殉職,這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呵呵!奇跡?創(chuàng)造這種扭曲的奇跡可不會讓我有半點欣喜!
總之趕緊去看看鄭霞吧!
穿上衣服,我們立刻向鄭霞宿舍的方向跑去。
輕輕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鄭霞的室友,金發(fā)碧眼的美國女孩薩拉。
“你們是鄭霞的朋友嗎?進來吧!”
薩拉打開門,把我們迎了進去。
“薩拉,鄭霞在嗎?”
“那兒!”薩拉指了指陽臺的方向,沿著那個方向看到,隔著玻璃門,穿著白裙的鄭霞正坐在露臺上擺弄著小熊玩偶。
那頭黑色的長發(fā),沒有像以往那樣扎成辮子,而是軟綿綿地披在背后,并翹得亂七八糟,裸露在外的雙臂雙腿,瘦弱地像電線桿一樣,小臉更是蒼白地幾乎沒了血色。這樣的鄭霞,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重癥病人的樣子。
我抬手示意其他人回避,自己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打開玻璃門,我來到鄭霞身邊坐下。
“哥哥,你來了!”
鄭霞的聲線,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個病人的樣子。
“是啊!”我仰望著天際,說道,“怎么啦鄭霞,看你心情不太好啊!”
“有點迷茫而已啦!沒什么了!”
“可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用‘而已’能形容的吧!那些意識碎片還在糾纏你嗎?”
鄭霞點點頭:“不過應該不會維持太長時間,上一次那么痛苦我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也一定能挺過來!”“可別勉強自己啊!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我捏了捏鄭霞的手腕,只輕輕一下就聽見了嘎噠嘎噠的關(guān)節(jié)聲。
“沒關(guān)系的!這次有哥哥在身邊,只會比上次簡單,我有信心!”
你倒是挺樂觀!
“吶!哥哥,如果我堅持不住了,血蝶島的學生會就拜托你了!”
“啪!”我很輕卻很堅決地敲了下鄭霞的腦袋。
“你在說什么呢?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放棄你,你也決不能放棄你自己!明白嗎?”
鄭霞把臉埋進了布偶:
“好吵啊!我只是覺得如果是哥哥的話,一定能把血蝶島帶出災獸的陰影中的!”
“可是我沒有能力領(lǐng)導她們!”我摸了摸鄭霞的腦袋,“哥哥只能當一名沖鋒陷陣的戰(zhàn)士,你才是血蝶島學生們的主心骨,我們大家都需要你,所以一定要早點振作起來,明白嗎?”
鄭霞抬起頭,滿臉驚訝地盯著我的眼睛,幾秒后,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謝謝你,哥哥!”
“鄭霞,是哥哥的不稱職,在你冒著生命危險與災獸戰(zhàn)斗時,我卻自欺欺人地躲在塔倫島逃避現(xiàn)實,真的對不起,鄭霞!”
鄭霞破涕為笑,搖搖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你不必道歉,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拋下哥哥一個人自己登上了血蝶島,害哥哥找不到可依靠的家庭,才會萌生逃避的想法,這是我的責任。”
天哪!難道說鄭霞也像我一樣一直生活在自責之中嗎?這可真是難以置信!嘛!理解萬歲!
我拿過鄭霞身邊的木梳,小心翼翼地把她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一點一點梳理整齊起來。
“很久沒這樣幫你梳頭了,是嗎,鄭霞?”
“是啊,記得上一次是兩年前吧!”
“我去,你還記得!”
“是啊!記得那次是我要去血蝶島了的時候,我們周圍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你一邊為我梳頭,一邊說著依依不舍的話,當時的我還沒怎么聽得進去!”
“過分點了吧!”我用梳子柄點了下鄭霞的腦袋,“那可是我好不容易組織出來的語言!”
“哈哈!無所謂了!我們兄妹又見面了,不是嗎?”
“是啊!只是我一個高中生卻添了不少白頭發(fā)!”
“我的頭發(fā)也有了災獸的味道!”
把所有亂發(fā)整理干凈后,我拿過身旁的發(fā)帶,把鄭霞的馬尾辮重新綁了起來。
“這樣才符合你………鄭霞!!!”我的話還沒說完,鄭霞突然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我連忙伸手去接了一下,這才沒有讓她的身體直接硬生生撞在地上。
“鄭霞!鄭霞!!鄭霞!!!”
我拼命地搖動著鄭霞,但她依舊不省人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陳遠她們和鄭霞的室友們也慌忙沖了進來。
“鄭霞,鄭霞她突然昏迷了!大家快點!
我們七手八腳把鄭霞抬上了擔架,紫凌叫來了救護車,帶著鄭霞向最近的醫(yī)院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