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課程結束了,“火蜻蜓”開始了第一次正式的社團活動。
這不,一放學,我就被杰娜一個電話派去物流部取槍具去了,陳遠她們則被囑托直接到活動室集合。
就這樣,背著一背包的沉重槍具,我氣喘吁吁地爬上了小山。
“好慢啊!班長!”蕾倍卡倚在門口喊道,“這次可是來了不少人呢!”
沿著蕾倍卡的指向,我看見木屋旁邊的桌椅前,密密麻麻坐著足有四十余名來自各年級的學生!
事后我聽陳遠說,到最后,演練場的招募新生帳篷前都排起了長龍,最后統計人數后,全血蝶島居然有80%的學員都加入了火蜻蜓!瞬間刷新了血蝶島建校以來最強社團:“冰凌花”舞蹈社團的60%學員入團的記錄。不得不說杰娜想出的納新宣傳手段真的是相當奏效!
“還說我慢!蕾倍卡!要不是你之前纏著我當陪練,害得我血氣透支展不開血蝶,我早就飛………不對,躍遷過來了!”
“沒辦法的啊!我既沒有隊員!又沒有太多可靠的朋友,能拜托的也只有班長你了!”
“真拿你沒辦法!”我無奈地把幾乎和我一樣大的大包放到地上,嘆道。
“喂!大家,拿槍了!”
蕾倍卡一邊喊,一邊用力地向學生們揮著手。
聽到這話,學生們便一下子精神起來,一窩蜂撲到了槍袋前拿起槍來。
“去射擊場集合!”
“等等,不是只有三個靶位嗎?這些人能裝得下嗎?”
“別怕,沒關系的!班長,我們已經修了自己的射擊場了!”
自己的射擊場?
蕾倍卡對著學生們,高喊:
“大家跟我來!上靶場了!”
翻過一片亂石崎嶇的山路,我們到了蕾倍卡說的射擊場:那是一座不小的靶場,左右各二十個靶子,左邊是比賽用的立射靶場,右邊是軍用的臥射靶場,中間是寬敞的過道,過道盡頭還設有兩個飛盤靶場,五個弓箭靶場和七個飛鏢靶場,這么豪華的排場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杰娜她們正在仔細地調試著每一個靶子,看見我們來了,高興地向我們揮著手。蕾倍卡揮手回應。
“學生們已經來了,可以開始了嗎?”我手搭喇叭對著杰娜喊道。
“開始吧!”杰娜遠遠地答應道。
于是,學生們紛紛來到各自的靶位前開始射擊,槍聲,立刻響成一片,我們則在學生間來回走動,指導著每一個動作欠佳的學員。應該是因為受了血蝶島野戰射擊大賽的影響吧!這些女孩的動作都還算標準,甚至一些支援型的學員還打出了十環的成績。再加上我們有十名講師,平均每人教四個,工作比想象的要輕松不少。
不過我依舊在納悶這個靶場到底是怎么來的,趁著休息的時間,我把杰娜拉到了沒人的地方。
“喂!社長老大!建這個靶場少說也得二十萬人民幣吧!咱們一個新興社團哪來的這么多社費啊!”
“你說呢?”杰娜瞇著眼說道,“這種事也只有學生會能辦到了吧!”
“鄭霞給你開小灶了?!!”我瞪大了眼睛,“你們關系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
“可,可別誤會了!這這這………這才不是因為杰娜,要不是哥哥,我才不會………”
“鄭霞的聲音?”我連忙四處張望,但四下里根本沒有她的影子。
“別找了,在這里呢!”杰娜嘆著氣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鄭霞強行安在我手機上的軟件,一旦你說出這句話就會自動發出這個聲音。說什么不裝上這個軟件就不給社費,我這也是沒辦法!”
鄭霞啊鄭霞,你什么時候變傲嬌了!無奈!
“鄭霞可是相當關心你啊!小心點哦!我真的擔心你們會產生禁斷之戀呢!”
“少捉弄我了,杰娜學長!”
“開個玩笑啦!我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正交談著,不遠處的靶場突然傳出一陣驚叫!
定睛看去,原先呆在靶位上的學生們都集中在過道上圍成了一個圓圈。
“怎么了?!”×2
我和杰娜慌忙趕了過去。
推開人群,我看到蕾倍卡正躺在地上,通紅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全身冷汗直流。雨瞳半蹲在她的身邊用濕毛巾擦拭著蕾倍卡的額頭。估計是被蕾倍卡突然的反應嚇到了,雨瞳切換了人格。
“雨瞳,蕾倍卡怎么了?”
(為了區分起見,表人格下的雨瞳我稱呼她凌冉,里人格下的雨瞳我依舊稱呼她雨瞳。)
“還能怎么了?又發燒了唄!”
“雨瞳,領學員們繼續射擊!我帶蕾倍卡去護理!”
我一邊示意著看熱鬧的人群各回各位,一邊抱起蕾倍卡,快步向木屋跑去。
回到木屋,我立刻把蕾倍卡平躺在床上,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確實,燙得嚇人!
試了一下她的體溫,居然有四十一攝氏度!
“蕾倍卡,以前有過這么高的體溫嗎?”
蕾倍卡搖搖頭:“從來沒有過,這是第一次這樣。”“總之先回寢室吧!”
我背起蕾倍卡,快步向山下跑去。
一路上,蕾倍卡就像一只受傷的羊羔,全身哆哆嗦嗦,頭頸軟綿綿地,耷拉在我的肩膀上,眼角似乎還掛著淚珠。
“吶,班長,如果我就這樣死了,大家會不會少很多麻煩呢?”
“蕾倍卡!你又在說喪氣話!”
一股潮濕感蔓延至我的脊背。
“堅強點,蕾倍卡!不是說過了嗎?待我幫你找到堅強的理由前不準說泄氣話嗎?”
“但是………”
“你身體還太弱,先別說話!”
蕾倍卡把臉埋進我的后背。
背蕾倍卡回到宿舍,我連忙把蕾倍卡放到床上,蓋上了棉被,找來冰袋敷在了她的頭上。
“安心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去找校醫。”
說著,我起身就要離開,卻不想蕾倍卡手一伸拽住了我的衣角。
“別離開,班長,我不想孤零零一人!”
“蕾倍卡,”我關切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沒關系的,我去去就回,不會讓你孤零零一人的。”
“真的嗎?”
“當然,我說到做到。”
蕾倍卡的手這才放了下來。
離開宿舍,我徑直向校醫室走去。
就在這時,又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響起:
“采下那女孩的DNA數據,殿下!”
又叫我殿下!誰啊?!而且還不是那天在快艇上聽見的女聲,這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采下那女孩的DNA數據,殿下!”
聲音又重復了一遍。
那女孩,指的是蕾倍卡嗎?
盡管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我最后依舊決定聽從這一建議,在校醫為蕾倍卡抽血時化驗時,我偷偷轉移了一試管的血樣,藏進了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