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倫島。
“所以,這次還是和往常一樣,回血蝶島等結果嗎?”
完成了任務后,我們回到公寓,餐桌上,我如是說道。
“一切照舊!”杰倫斯擺擺手說道,“安心回血蝶島吧!至少眼下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了!”
“唉!你又是這個臺詞!”我嘆了口氣說道。
“我有一個猜測!”聽到我們的對話后,拿著湯勺,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做飯的梁羽走出來說道,“妮婭頭發沒有變白,會不會是因為她也像瑪雅一樣體內有抗體之類的東西呢?”
“你是說,妮婭根本沒有被植入血蝶?”我驚訝地說。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妮婭體內有血蝶啊!而且妮婭死亡的方式也有些奇怪,她是自殺的,不是直接因為傷勢而死。”
“什么意思?不對勁嗎?”
“體融合實驗是為了檢測人體對血蝶的抗性而做的實驗,為此需要測量的重要數據就是她們的存活時間,如果半路自殺了,豈不是會對實驗數據產生干擾嗎?”
“你是說,他們為了不讓女孩們自殺,肯定做了些什么!”我答道。
梁羽點點頭。
“梁羽說的有道理。”杰倫斯說道,“想想看,三十個女孩,在那種絕望的情況下,只有妮婭一個人是自殺身亡的。怎么想怎么不現實,如果把這原因解釋為那一批血蝶里安裝了防止自殺的程序,妮婭因為體內沒有而選擇了自殺,那或許就說得通了。”
“算了,最后讓數據說話吧!”我甩了一下胳膊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是比莉,”杰倫斯又說道,“盡管她的白發是由血蝶而形成的可能性接近無限大,但是我依舊無法排除色覺干擾芯片的可能性,唉!如果能重新獲得一下她的記憶就好了!”
“而且現在我們連這種血蝶抗體到底是什么,從哪里來都不知道!”我拄著腦袋說道。
“任重道遠啊!”梁羽回頭看了看灶臺,只見里面已經迸出了熱氣。
“開飯了大家!”梁羽抬起頭,拍拍手高聲說,”現在不考慮這個了,安心吃飯!”
“暫且先這樣吧!”杰倫斯活動了一下肩膀,“飛哥,可以了,在結果出來前,我們就是普通的學生!”
“過雙重生活還真是不易啊!”我搖搖頭,笑著說。
“做好心理準備,下一個案件更驚悚啊!我們得加速了!”
于是,當晚,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我站在塔倫島的海邊,按下了遙控終端的按鈕。
…………
血蝶島,“火蜻蜓”射擊社團活動場地。“光子躍遷!”
我站在山腳下,展開血蝶,搬起一張張長桌,然后將它們一一躍遷到了木屋旁邊。
“成功了!不愧是鄭飛!”
看到我來了,站在門口的蕾倍卡高興地喊道。
雪靈子和瑪莎把她們的據點貢獻出來當了社團活動室,但山林里的小屋沒辦法把一些大物件直接搬上來,所以,她們便想到了我的光子躍遷,真佩服她們的機智!
“叮!”當我把最后的一臺組合音響躍遷到了木屋后,血氣透支直接把我一個大字放倒在了地上。
“辛苦了!鄭飛!”
雨瞳蹲在我身邊,笑著說。
“沒事!”我一蹬腿站起身來說道,“我離開的這兩天,社團運轉怎么樣?”
“很順利,我們這些天………咦?”
杰娜的話只說到了一半,就被遠處太空針電視塔上發出的嘹亮的廣播打斷了。
“血蝶島的學員們,注意,下面請點到名字的同學聽到廣播后,立刻到校長室集合:一年一班,鄭飛,蕾倍卡;一年四班,雪靈子;二年一班,杰娜。重復一遍,下面請點到名字的同學聽到廣播后,立刻到校長室集合:一年一班,鄭飛,蕾倍卡;一年四班,雪靈子;二年一班,杰娜。通知完畢。”
“叫我們去教務處干什么?”我滿臉的疑惑。
“管他呢!走吧!”
杰娜彭地一聲展開翅膀,向教學樓飛去。
“陳遠,凌冉,活動室就拜托你們了!蕾倍卡,雪靈子,我們走!”
“明白!”
“杰娜學長!等等我們!”
我們打開翅膀,一邊喊一邊追了過去。
校長室。
“檢測到微弱的災獸信號?”×4
聽完校長的話后,我們驚訝地異口同聲道。
“沒錯。”校長面容嚴肅,“但由于災獸的信號極其微弱,我們無法讓它提前進攻并消滅,甚至連它的具體進攻時間都無法掌握。”
“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學生會的工作嗎?”雪靈子問道。
“實戰部隊那邊已經進行了通知,但以防萬一,還是要和你們說一下,鄭飛自然不用說;蕾倍卡,你是能和鄭飛齊名的精英學員,盡管不是實戰部隊,也要做好準備;杰娜,你認識許多非實戰部隊卻有對抗災獸經驗的學生,及時通知她們,萬一出現了不測,她們是最后的防線;而雪靈子,盡管你在他們中實力較弱,但你和鄭飛他們很熟,我希望你也能提供些幫助。”
“連災獸的情報都沒有嗎?”蕾倍卡問道。校長無奈地搖搖頭。
“明白了,校長,我們會做好準備的。”杰娜恭敬地說道。
“去吧!”
杰娜,蕾倍卡和雪靈子先后離開了校長室,但我沒有離開。
見我沒有走的意思,校長遂問我原因。
“這樣真的很好嗎?校長?這次您可是把毫無關系的雪靈子也卷進來了!”
我面無表情地說。
“鄭飛………”
“大家都不希望整天生活在災獸的陰影之下吧!特大災龍的例子還不是教訓嗎?”
“鄭飛,我說過的,我們根本無法探測到災獸的來源地。”
我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不覺得這是你們放棄搜索的理由,懷疑是您害了蕾倍卡的隊友是我的錯,但是災獸的問題我們必須解決啊!”
“我知道!但是自血蝶誕生以來,血蝶和災獸的戰斗就從未停止過,這是血蝶的宿命,你也是血蝶,應該認識到這一點.。”校長說道。
宿命?原來如此啊!你這個混帳校長一直以來都在用這種唬人的話教導我和我的伙伴們嗎?好的,我看透你了!原來你真的在用這種惡心的洗腦術讓我們無止境地戰斗!我以后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宿命是用來反抗的,校長,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和她們不同,我的血蝶印記是自己覺醒的,不是后天改造出來的!因此我有理由不接受這種可悲的宿命!”
校長低下頭,不再說話。
“校長,說到底我還是您的學生,您的命令我無法違抗,我只是提出了一點理智的意見,您要是不想聽,就當我沒說好了。我會做好對抗災獸的準備,請校長放心。但我以后會在與災獸的戰斗中收集情報以找尋根除災獸的方法,如果校長真的在意血蝶島學員們的安危,就別來妨礙我!”
說完,我便轉頭離開了。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那種話來。難道是陳遠,鄭霞她們的一次次涉險讓我不忍心看下去了嗎?還是因為那些詭異的遺言促使我急于得知災獸的真相呢?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
也許都不是,可能只是我厭倦了與災獸的戰斗,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