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邊,快!”
我?guī)еⅲ觳經(jīng)_出火場,緊接著跑過幽深的小巷,女孩在前,我斷后。
“見鬼,居然有監(jiān)視器!”
我抬手一槍,把架在壁上的一個攝像頭打成了碎屑,但是有點晚了,女孩已經(jīng)跑過了鏡頭。
“那張照片之所以會拍到女孩卻沒拍到我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吧!”我在心里尋思道。
沖出小巷,我們與等著外面的杰倫斯和梁羽匯合在一起。因為傷勢太重再加上體力不支,面對還是黑幫裝扮的我們,女孩毫無反抗或逃跑的意思,只是雙手把著水泥墻,不停喘著粗氣。
“不準(zhǔn)備跑嗎?”杰倫斯試探著問。
“不準(zhǔn)備殺了我嗎?”女孩反問。
這句話真的把我們驚住了!一時間,沒人知道怎么回答。
“唉!看來你們真的是不知道啊!”
女孩轉(zhuǎn)過頭。
“看來你們真的和他們不是一伙的,那就好!”
“你叫什么名字?”杰倫斯問道。
“王清靈,叫我清靈就行!你們呢?
“我叫鄭飛,他叫杰倫斯,她叫梁羽。清靈,能否告訴我們,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鄭飛,這名字怎么有點熟悉?”
“誒?!”我愣了一下
“啊!不不不!沒什么!”清靈連忙擺手,“是這樣的,我是這個地方一處勢力極大的財團,雷龍集團總裁的女兒,我們財力極大且有政府關(guān)系,因為這個原因,為了贖金和向政府施壓,各大黑幫都把我視為首要的綁架目標(biāo),這已經(jīng)是我第五次被綁架了!”
我大吃一驚,這個女孩看著只有十歲的樣子,同齡的女孩被綁架一次就已經(jīng)嚇得半死了!這個女孩居然被綁架了五次!
“這么說來 那兩個黑幫是為了爭奪人質(zhì)才會交火的嗎?”
清靈點點頭。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清靈說道,“剛才我突然莫名其妙地爆炸,他們都被炸死了,唯有你毫發(fā)無損,鄭飛,你應(yīng)該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吧!”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不想讓你知道那是什么,那絕對不是你想要的力量,忘掉它吧!”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追問了,你也有你的苦衷吧!”
這時,一只麻雀落在旁邊的屋檐上,清靈抬起右手,麻雀便從屋檐上飛起,落在了她的手心上。
“好厲害!”梁羽驚嘆。
“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哪里?”杰倫斯問道。
“找一個能夠讓我平靜生活的地方。”
“搬到塔倫島嗎?”我問道。清靈搖搖頭:“那種人造的樂土是保護不了我的,我要找的,是一個真正的樂土。”
該怎么說呢?她的體內(nèi)已經(jīng)有了血蝶,即使搬到塔倫島也會被強行帶上血蝶島,她不去塔倫島是很明智的,但是她說的那種樂土,真的存在嗎?
“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么,不過我堅信會有的,地球這么大,一定會有一片還沒有被污染的土地,一塊樂土,等待著我去涉足。”
清靈抬起頭,貓眼石般的瞳孔里充滿了希望。而我的心里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飛哥,我不想打擾你們,不過該撤離了!”
只見杰倫斯的雷達表上,一輛輛表示警車的箭頭向這里沖來。
我們迅速脫下黑西服,摘掉墨鏡,拉著清靈上了車,疾馳而去。
不知走了多遠,車子開到了海邊,沙灘上空無一人,海浪一遍遍沖刷著海岸,以及不遠處的巖壁,海風(fēng)一陣陣迎面吹來。
我們就把車停在了那里。
清靈走下車,坐在岸邊,凝視著地平線。梁羽坐在她的身邊,我們則站在身后,靜靜地望著兩個女孩。
“吶,梁羽,你說,地平線的那邊,會找到我能安身的地方嗎?”清靈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會有的!”梁羽答道。
遠處傳來一陣陣海鷗的鳴叫。
“這個問題我問了無數(shù)人,你還是第一個給了我肯定回答的呢!一直都想一個人出去冒一冒險,今天終于決定了!”清靈笑著對梁羽說。
“還會再見嗎?梁羽?”
“恩!一定!”梁羽的口氣十分肯定。
“約好了!”
清靈向梁羽伸出了小手指,梁羽也同樣伸出了小手指,兩個手指緊緊鉤在了一起。
爽朗的笑聲,伴著海浪的聲音回響。
我要上前提醒梁羽該走了,但被杰倫斯攔下了。
“梁羽難得交到朋友,這個時候就讓她們多相處一會兒吧!”
我點點頭。
夕陽西下,被光芒染紅的沙灘上,一個水藍色長發(fā)的十歲女孩,和一個祖母綠色馬尾辮的十四歲少女,坐在一起,注視著天邊的落日。
我們誰也不忍心讓她們分開,清靈在這次事件之后便蹤影全無,極可能已經(jīng)死了,這兩個初次見面的摯友,一旦分別,很可能就是訣別。
◇
血蝶島,地下基地。
“什么?!!到底還是來了!!!”
諾冉望著屏幕上的災(zāi)獸信息,大驚失色。“念力攻擊加電子干擾技能,簡直就是在戳血蝶島醫(yī)療站維生裝置的死穴啊!”校長眉頭緊鎖。
“只能做最不想做的事情了嗎?”
校長嘆了口氣:“通知鄭飛,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如果他還能像上次一樣借到火力支援那就再麻煩他一下,這下我們可欠那孩子太多了!”
“鄭飛一定不會拒絕,但那不等于我們就可以因此隨意指使他啊!”
“這孩子太老實了,一旦被小人利用就會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有了存在的意義!”
校長仍是那么的堅定。
“諾冉,答應(yīng)我,事后一定要更加細致地照顧?quán)嶏w!”
“當(dāng)然!我會的!”
諾冉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