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們發了!
三架滑翔翼,追著那輛將會出事故的客車,那是一所聚集了多國學生的國際中學,看樣子是男生一車女生一車的配置,而那輛載著女生的車明顯開錯了方向。
“別跟丟了!”杰倫斯喊道。
“不可能啊!你當我們是什么啊!”
我沒好氣地說。
不知翻過了幾個山頭,終于,客車突然發出一陣噪音,隨后車身開始劇烈顫抖,隨后在一處拐角的地方,一頭扎進了深淵。
“開始了!”
我們立刻降落,檢查起路面。
“看來沒錯了!”杰倫斯看著放射探測儀說道。“路面上有放射性,是那種未知新元素的,造成巴士墜崖的正是血蝶,或者說是衍生科技!”
“看來早在血蝶正式發布之前,一些血蝶衍生科技就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了啊!”我尋思道。
“下去看看!”
在距離墜崖點幾公里的地方,我們放下軟梯降落到崖壁下,然后一點點靠近她們。
扒開灌木叢,一片空地上,三十余個女孩一個個從廢墟里爬了出來,其中十幾個傷勢不重還有行動能力的女孩正在來回走動,五六個腦袋磕傷和五六個腿骨骨折的女孩東倒西歪地靠在巖石或樹墩上,還有三個腹部被玻璃割傷的女孩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殷紅的鮮血從她們的傷口流出,她們滿臉的痛苦。
“看樣子那三個躺在地上的女孩會先死,她們的傷勢最重。”我說道。
“傷勢重是因為血蝶適應性太弱,這里的土壤放射性出奇的高!”杰倫斯緊盯著放射探測儀說。
“實驗已經開始了!”
幾個傷勢較輕的女孩圍站在傷勢重的女孩身邊,嘴里念叨著,似乎是在商討急救的方法,在較遠處的一塊巨石上,我看見了杰娜,她站在上面拿著手機,一遍遍地打著電話,在她的身邊,站著瑪雅。
“凈做無用功!這里的信號已經被全封鎖了,四周還布下了血蝶衍生科技:腦波干擾力場。救援隊一旦靠近就會自動回避,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杰倫斯說。
這話你得跟她們說吧!在她們信的情況下。
這時,杰倫斯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奇怪的顯示屏,顯示屏上,是一道道紅,藍,綠三種顏色的條形統計圖。
“這個是顯示那些女孩身體狀況的探測器,紅色的是生命值,藍色的是飽食值,綠色的是精神值。”
我注意到,目前的統計圖上,藍色條和綠色條都很高,紅色條則是按照她們的傷勢長短不一,杰娜和瑪雅的紅條最高,看樣子她們并沒有受傷。試了好幾次發現不行后,女孩們開始分配,她們把帳篷一個個支起,點起營火,每兩個人一組,一個傷勢輕的照顧一個傷勢重的。三個傷勢最重的則用睡袋包裹后單獨放在一個帳篷里,由大家一同照顧。同時打開了所有的背包,把所有的糧食的水都集中在了一起統一分配。
“很理智的做法,看樣子現在她們的精神還很穩定。”尼魯說。
“畢竟才第一天啊!好了!我們也扎營吧!今天是不會有收獲的!”
說著,我們在距離女孩們較遠的地方扎下了營帳,尼魯從不遠處打回幾條蛇,我們生起營火,開始烤起蛇肉來。
“話說回來我們真是夠了啊!眼睜睜看著那些女孩在死亡線上掙扎,我們三個大男人居然在這里悠閑地烤蛇肉!”我一邊調整著火候,一邊說。
“嘆!這不是沒辦法嗎!如果我們是這個年代的人,打死我也不會這么干的啊!”杰倫斯也無奈地說。
“不過話說回來尼魯,你還真是不容易啊!荒野求生專家的工資可是很高的,你居然會為了妹妹放棄了這高薪工作而來塔倫島當體育老師。”
“這也是應該做的,經歷了那么大的創傷,她已經沒辦法再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了,我們兩個父母雙亡,是我把瑪雅撫養長大的,她要上塔倫島,作為兄長,我只是盡了我的本職工作罷了!這一點比工資重要多了!”
“這倒也是!”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吃過飯后,杰倫斯又開始調試起滑翔翼來。
“怎么啦?”
“不能讓今天什么收獲都沒有,我們先檢查一周圍的環境!”
我和尼魯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找了一塊開闊地,三架滑翔翼再次起飛,圍繞著山崖一圈圈盤旋。
這次的目的是檢查試驗場的環境,在飛行中,好幾次無可避免地從被困的女孩們上空飛過,注意到我們的女孩一遍遍地高聲呼救。
“抱歉!”我咬了咬牙。
圍繞著場地轉了十幾圈,四周的景物,除了樹就是山巖,根本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東西。
“阿倫,你看到什么了嗎?”我問道。
“大家先落回公路上,我懷疑那里!”
降落在公路上,杰倫斯把一臺微型探測器貼在了崖壁上。
“偽裝的真巧妙啊!”十幾秒后,杰倫斯冷笑著說。
“什么?”
“就在這座大山里,他們的設備!”
杰倫斯遞過來一塊平板電腦,上面是整座大山的輪廓,大山內部,是一座巨大的鐵塔。
“這是………”“DX—300‘墮天使’心靈粉碎塔,也是血蝶衍生科技。用特殊電波破壞人的腦波,使之發狂或抑郁,現在還沒有啟動,不過幾天后一定會啟動的!要是啟動了,這些女孩活不過兩天!”
“強化實驗嗎?”
“我想是的!”
“我們該怎么辦,摧毀它?”
“你是笨蛋嗎?當然不行了!我們不能改變歷史!”
“奇怪!這里藏著個超級大殺器,當時調查時為什么沒發現呢!”杰倫斯嘟噥道。
回到營地整理了一下裝備后,天色已經很晚了,確定了被困的女孩們也已經休息后,我們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