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他愛上了皇上的女人
御書房。
君陌離剛剛處理了手上比較急的幾件事,看見向晚進(jìn)門起身。
“永寧如何了?”
“已經(jīng)安頓下來,在照顧冷遲。”向晚說道。
君陌離眉心輕蹙。
“冷遲是永寧的精神寄托,不管將來怎么樣,現(xiàn)在都必須讓他們在一起。”向晚看著君陌離認(rèn)真的說道,她知道在所有人眼中,冷遲都配不上永寧,即使永寧受到侵犯,君陌離也會給她安排一個門當(dāng)戶對,永遠(yuǎn)不敢欺負(fù)她的歸宿。
“冷遲是永寧的暗衛(wèi),永寧出事的時候,冷遲為何會不在,朕一定會追究冷遲的失職。”君陌離沉沉的出聲。
向晚一愣,對啊,她還沒問冷遲,永寧出事的時候,他為什么不在?不在公主府護(hù)衛(wèi)肯定不如公主府多,冷遲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離開。
“想到什么?”君陌離見向晚若有所思問道。
“如果說永寧的事是有人刻意為之,那,支開冷遲就是第一步,如果冷遲在拼死也會護(hù)著永寧。”向晚抬眸。
四目相對,兩個人眸底都是擔(dān)憂,能支走冷遲的人,必然是冷遲覺得不會傷害永寧的人。
向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尚雅……
君陌離不無擔(dān)心的開口,“冷遲現(xiàn)在還不能說什么,朕讓人去保護(hù)姑姑。”
向晚一把抓住正要叫人的君陌離,“阿離。”
君陌離詫異的看著向晚,“怎么了?”
“阿離。”向晚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跟君陌離說自己擔(dān)心的事,畢竟無憑無證只是直覺,懷疑的對象還是養(yǎng)大君陌離的尚雅公主。
“怎么了?”君陌離再度開口,“你我之間,無不可言。”
“我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派人保護(hù)姑姑,會打草驚蛇,不如,讓暗夜的人暗中保護(hù)。”向晚頓了一下,說道。
君陌離稍作思索,若真是公主府的人,現(xiàn)在有大動作,說不定會逼得他們狗急跳墻,“你考慮的周全,朕是著急了。”
向晚靠在君陌離肩上,“阿離,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事情發(fā)生了,我們就要面對他,給永寧一個公道,幫她從那個噩夢中走出來,她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她需要快樂。”
君陌離收緊了懷抱,永年那么年輕,她需要快樂。
夫妻倆良久之后才平復(fù)了情緒。
“今晚還是在鳳棲宮歇著吧。”向晚說道。
君陌離點(diǎn)點(diǎn)頭,永寧在后院他們之間也能有個照應(yīng)。
鳳棲宮。
向晚和君陌離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亥時,兩個人沒坐龍攆,緩步走在雪地上,夜晚寂靜,能聽見踩著雪,咯吱咯吱的聲音。
向晚莫名的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慌亂,似乎這條路走下去,他們就會分開……
向晚用力的抓住君陌離的手。
“怎么了?”君陌離察覺到向晚的異樣。
向晚長睫輕顫了一下,“沒什么,只是有些心情不好。”
君陌離掌心收攏握緊了向晚的手,他以為她是在難過永寧的事。
兩個人沒再說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進(jìn)門的時候,向晚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被君陌離握著的手已經(jīng)凍麻了。
“剛剛怎么不告訴朕。”君陌離看著向晚泛紅的小手,眸底滿是痛惜。
“我剛剛太專注的走神,給忘記了。”向晚抬眸,她剛剛只是想了一下,若是她跟君陌離分開,會是什么樣子,心就痛的不成模樣,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活不下去吧,最初離開易風(fēng)的時候,向晚也難過也痛苦甚至憤怒,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活不下去。
“思藍(lán)去拿凍傷藥。”君陌離開口吩咐,話音剛落。
向晚一下?lián)溥M(jìn)他的懷里。
“晚晚。”君陌離愣了一下,收緊懷抱。
“阿離,我愛你,很愛很愛,愛到?jīng)]有你就活不下去。”向晚把頭埋在君陌離的懷里。
“朕也是。”君陌離沉沉的應(yīng)聲。
“阿離,不能離開我,知道嗎?”向晚低低的出聲,眼淚在眼眶里轉(zhuǎn),她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卻從來不敢忽視自己的直覺,她是靈介女,她的每一種預(yù)感都不會是無緣無故。
“知道,朕不會離開你。”君陌離應(yīng)聲懷抱收的緊緊的,“朕也不會給你離開的機(jī)會。”
向晚唇角揚(yáng)起,他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沒有人可以把他們分開。
良久之后向晚才平復(fù)了情緒,君陌離讓人拿了藥,小心的給向晚涂好,“下次不……”
“臣妾遵命。”向晚搶在君陌離數(shù)落自己之前開口。
君陌離的無奈的輕笑,“時辰不早了,睡吧。”
“嗯。”向晚應(yīng)聲,夫妻倆睡下。
一夜安穩(wěn)。
轉(zhuǎn)天,向晚出宮去了刑部。
“臣莊河拜見皇后娘娘。”莊河在門口迎接。
“起來吧莊河,把靜空帶到一個干凈的房間,本宮親自審問。”向晚進(jìn)門說道。
“是。”莊河應(yīng)聲,一直到剛剛,靜空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說,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密道的事,他已經(jīng)下了重刑,靜空依舊口供不該,骨頭硬的很。
靜若寺的僧尼也都說不知道有密道。
莊河本想再用些過激的法子,還沒等下手,向晚就到了。
向晚先進(jìn)了房間,莊河跟了進(jìn)來,“莊大人你一個人留下,一會所有人都到外面,不許靠近房間。”
“是。”莊河應(yīng)聲,屏退左右。
房間暫時是莊河和向晚二人。
“莊大人,本宮要給靜空下蠱,控制蠱蟲需要很強(qiáng)的精神力,一會不許任何人打擾。”向晚說道。
“蠱蟲。”莊河微愣,他沒想到向晚還會這種、這種旁門左道。
“本宮被人算計過一次,學(xué)了些。”向晚垂眸解釋了一句。
“娘娘聰慧。”莊河愣了一下,話脫口而出。
向晚輕笑出聲,“入朝一段時間,莊大人倒是學(xué)會了拍馬屁。”
莊河自然看的出向晚在揶揄自己,不好意思的低頭,有些尷尬。
“本宮想要自保,自然就要有自保的資本。”向晚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莊河看向向晚,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哀傷,其實在高位未必真的就能開心……
靜空被帶了進(jìn)來。
向晚眸光流轉(zhuǎn),此時的靜空異常的狼狽,一看就是被用了重刑,雙腿不能立,直接癱坐在地上。
“貧尼,靜空,拜見皇后娘娘。”靜空顫聲開口。
向晚看著她,緩緩的開口,“靜空大師上次見面你還是仙風(fēng)道骨,轉(zhuǎn)眼就這般狼狽。”
“娘娘贖罪,貧尼當(dāng)真不知道密道之事。”靜空伏在地上說道。
“靜空,你是靜若寺主持,你接管靜若寺之后,寺內(nèi)曾動過土木,你說不知道密道之事,你覺得誰會相信。”向晚冷冷的問道。
靜空驚愕的抬眸看著向晚,寺內(nèi)動土之事,只有幾個人知道,都是公主的心腹,斷不可能告訴向晚,她怎么會知道。
“你以為你們不著痕跡不動聲響,就可以瞞天過海。”向晚淡淡的說著看著靜空,“靜空本宮最擅長的就是整人,你現(xiàn)在說出來,本宮會對你和你的僧尼從輕發(fā)落。”
靜空短暫的驚愕之后,神色如常,“娘娘,靜若寺從未興修土木,您明察。”
向晚擰眉,話說到這個份上,她知道靜空絕對不會把實情告訴自己,驅(qū)動蟲蠱慢慢的爬進(jìn)了靜空的身體里。
靜空明顯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異樣,接著意識混沌,雙目定在一個點(diǎn)上不動。
“靜空,密道的事,你可知道。”向晚問道。
“知道。”靜空答道。
莊河愣怔,看向向晚的眼神明顯有了些變化,他們的皇后很是不簡單。
向晚的注意力集中在靜空身上,沒留意莊河的反應(yīng),“靜空,為什么要害永寧!”
“貧尼沒有。”靜空答道。
“你的主子是何人?”向晚蹙眉問道,按道理說誠實蟲兒在體內(nèi)是不能說謊的。
靜空沒應(yīng)聲,眉心緊鎖,似乎是在做非常激烈的斗爭。
向晚蹙眉,靜空的心智非比常人,自己第一次帶蟲兒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她說出實話,向晚微微分神,就看見兩道青煙從靜空身上飄出。
糟了。
向晚暗道了聲不好,靜空眸光閃動,噗一口血噴了噴了出來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向晚也嗓子一咸,吐了一口血。
“娘娘!”莊河急忙上前扶住向晚。
向晚驅(qū)動蟲蠱的時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會身子一軟倒在莊河懷里。
“本宮需要休息,不許叫人。”向晚低聲說道。
“是。”莊河應(yīng)聲,向晚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莊河身體僵硬的不敢動,向晚睡在他懷里,他微微垂眸就能看見她白皙的額頭,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一下一下鉆進(jìn)自己的鼻子里。
莊河吃力的吸了一口氣,抱起向晚,進(jìn)了里間,小心的把向晚放在床上,莊河本想轉(zhuǎn)身出去,但,不知道為什么腳步就是動不了,他看著向晚,像著了魔一樣,慢慢的靠近,從他第一眼見到向晚,她就印在他心里。
他愿意為她謀劃一切,只要她安穩(wěn)開心。
只是,心里會有一點(diǎn)不甘吧,他愛上了皇上的女人……除了默不作聲還能如何?
莊河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向晚的唇,他們之間的距離一點(diǎn)一點(diǎn)縮短,莊河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想,哪怕只是一瞬間的擁有,也足矣慰藉他之后孤單的歲月。
向晚,晚晚。
莊河的手落在向晚的身側(cè),唇,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