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回氣丹下肚,牧天沒有做其他的考慮,盤腿而坐先將體內消耗的真氣恢復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當他處于療養的時候,卻不知道此時躺在地底的蘇柏已然睜開雙眼。
蘇柏直感覺全身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似得,全身提不起半點的力氣。目光朝著地面的方向望去,很清晰的注意到正盤腿而坐的牧天。
看到這一幕,蘇柏心中出現淡淡的震驚之色。暗想這個時候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為什么牧天沒有下殺手。正想著是不是牧天并不想對他大開殺戒,可隨即蘇柏想到被龍槍之威命中之前的湖面,心中已然有了些許的了解。
“原來他現在也是兇多吉少,哪里有時間顧忌我的存在。”蘇柏默默的念叨,多少有點放松下來。
可是隨后蘇柏重新繃緊了神經,牧天只不過是體內的真氣消耗太多。倘若讓他恢復過來,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蘇柏都不用去想。所以此刻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要搶在牧天的真氣回轉之前將其擊殺,否則今日可能真的就要葬送在這里了。
廢了那么大的力氣從一個小蝌蚪慢慢的走到現在,蘇柏自然不希望命喪于此。再說了,他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找到重新回到原本屬于他的世界,那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蘇柏不敢有半點的放松。強忍著體內的傷勢,蘇柏顫顫巍巍的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好在他只是五臟六腑受到傷害,并沒有傷及到筋骨,這倒是讓蘇柏放心了些許。
悄悄的打量了下上方的牧天,發現他并沒有察覺到下面的情況,蘇柏這才悄悄運轉了修煉的莽荒經。這不僅能讓蘇柏的功法得到增進,更是能起到療養生息的作用。
如今五臟六腑受到創傷,要做的自然就是將這些傷勢給治療好才行。隨后蘇柏又從納物戒指中取出一些丹藥,如同吃糖一般的放入到嘴中。
隨著丹藥進入嘴里,瞬間便化為陣陣暖流涌入蘇柏的各個經脈之中。有了真氣流入到體內,蘇柏感覺到整個身體都溫暖了很多。而在莽荒經的作用下,那些破損的經脈正在瘋狂的復合著。
這正是蘇柏體內那神秘的法器在作怪,但凡不是致命的傷勢,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得到修復。一炷香的時間,蘇柏已然是來到牧天的面前,面色帶著些許淡然的神情望著他。
感受到有雙眼睛盯著,牧天從修煉中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便是看到蘇柏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看到這一目的牧天嚇得差點沒有走火入魔,他完全想不到蘇柏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竟然連一絲察覺都沒。
“你怎么會?”牧天驚訝的望著蘇柏,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只見蘇柏臉上露出些許笑意,說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對吧,這些當然是我自身的秘密了。不過看你的樣子,先前的那幾招已然耗費了你所有的真氣吧,現在恐怕我一根手指都能輕易的將你解決。”
“你不能殺我。”感受到蘇柏眼中散發出來的殺意,牧天內心不由升起一絲恐慌,說話都顯得沒了底氣。
然而蘇柏則是被他這話給逗笑了,現在是什么情況,竟然還說不能殺他。蘇柏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雖說先前對牧天還有點好感,但這并不能改變他要將牧天轟殺的決心。
此時的氣氛顯得很是尷尬,牧天從蘇柏的眼中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殺意。長這么大以來,牧天頭一次感受到了威脅的存在。
特別是看到蘇柏在承受了那么強勁的攻勢后,竟然還能面色正常的出現在面前,更是讓牧天有點不可思議。然而現在說這些已然是沒有任何用處,蘇柏可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
終究不是同個世界的人,蘇柏怎么會讓知道他秘密的人繼續活著呢。雖說之前蘇柏還對牧天的作風感到很欽佩,但這些遠遠不能改變他要擊殺牧天的想法。
“成王敗寇,這次是你輸了,不要怪我。”蘇柏淡淡的望著牧天,說出他最后對牧天的一句話。
牧天還想著反抗一下,可是體內的情況他非常的清楚,此時的他不過就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而已。沒有真氣的支撐,做什么都是徒勞無功。
而就在牧天還想爭取的時候,蘇柏則是張著獠牙的嘴狠狠的咬住了牧天的脖子。牧天發出一聲慘叫,可這并不能有任何的改變。
隨著毒液涌入到體內,牧天感受到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而他的雙眼也是漸漸失去的了焦距,放在胸口的手重重的垂下,一個堂堂八級的武者就這樣葬送在圣君府邸。
牧天到死都沒想到蘇柏為什么會殺他,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將蘇柏給殺了。或許蘇柏也不清楚牧天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或許這也是最好的結果吧,畢竟有時候知道事情的真相遠遠比不知道要好受的多。
畢竟蘇柏不是遺跡中生存的人類,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尋寶然后找人吞噬。而牧天自然就是最好的吞噬對象,所以沒有搞清楚牧天的心中所想其實也是一件好事。要是讓蘇柏知道牧天的想法,估計他也沒有那個勇氣繼續吞噬牧天的血肉了。
看著眼前擺放的幾具尸體,蘇柏忍不住添了下自己的嘴唇。這七人應該能夠讓他體內的真氣得到很多的提升,雖然還不足以突破,但也已然讓蘇柏心滿意足。
然而就在蘇柏準備吞噬這些土著人的時候,耳旁卻是聽到有人在說話。突然出現的情況,瞬間改變了蘇柏的想法,當即便是將牧天還有他的小跟班全部收入到納物戒指之中。
隨后蘇柏又取出的幾枚回氣丹服下,又取出一件嶄新的衣服穿上,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等待即將要出現的人。
幾乎是在蘇柏將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之后,那些人就走進了蘇柏的視線之內。蘇柏看了眼,發現這些人正是先前被土著人逼迫在外面不敢進來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