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九丑事人人有
茍仁來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當著二、三十號人的面,自已親口宣布賈萍就任濱海團市委副書記,現在可好,省里直接干涉,任命無效,而且還要免職賈萍的職務,開除公職,這變化可太他媽的大了,換做任何人,這種直接打臉都無法接受。
何況自已還是市長呢?
可一看到網上賈萍的那些聊天記錄,茍仁來差一點沒氣得背過氣。
“賈萍你他媽的還能長點腦子不了?竟然在朋友圈里這么說話,是不是腦袋讓驢踢了?真是不作死不會死。老子這一次算是讓你給害慘了。怪不得糾風辦的人突然下來,原來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媽的,為了這點逼事兒,把市長位置丟了,這是何苦呢?唉......”
此時的茍仁來有一種一頭撞死算了的想法。
雖然賈萍在朋友圈里并沒有說與市長如何,但現在的網民眼睛多毒呀,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有好事的這么一人肉,得,恨不得把你十八輩老祖宗都能給翻騰出來了,更何況男人與女人那點事兒。
有人就在跟帖中,比較詳細的敘述了賈萍與茍仁來是如何勾搭上的。
最倒霉的應該就是趙長慶了,賈萍的前情之人,茍仁來的同學,為了攀上老同學這根線,不惜把情之人都奉獻了,但事與愿違,賈萍根本就不是個善良之輩,搭上高枝之后,一腳把老情之人給踹了,所以,現在趙長慶還是濱海市政府的副秘書長。
能發這種帖子的竟然不是一般的人。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茍仁來能不能保住市長的位置都成了問題,更別說替賈萍說話了,早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說起來,賈萍也真的有點冤。
職場上的女人,要說沒有丑事的,還真的不多。但關鍵是丑事人人有,不露是高手,這話說的在理兒。
同樣是男與女這點事兒,就如同演藝圈里似的,戲里戲外,真真假假,今天跟你,明天跟他的,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兒,但你別跟陳冠希整到一起去呀,這可到好,人人都做的那點事兒。一下子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賈萍的性質還真的與柏芝有點相似。
說實在話,仕途圈子里,有的人其混亂程度并不比自已差,可能不只二個三個,但人家沒有弄得滿城風雨,所以,依然是相安無事,小官當著,和領導關系,保持著,好處得著,什么事兒也沒有。
但賈萍就不行了,因為網上這一聊天,嘚瑟得大發勁了,讓人給公布到網上去了,成了全省糾風整紀的典型,不但團委副書記當不成了,最后竟然被開除其公務員隊伍。
這個結果別說是本人了,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
茍仁來這一次雖然是市長保住了,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他也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之所以能保住市長的位置,還真得感謝他老婆,因為老婆經商,在經濟方面他又十分的小心,并沒有查出大的問題來。
而且與賈萍之間,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并沒有被抓住現形,關鍵是兩個人口徑一致,私下里已經商量好了,打死也不承認兩個人有那種關系,只是上下級關系處的好。
對領導干部的這種事兒,是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只是說是影響太壞,所以,最后,研究處理意見的時候,只是給了茍仁來最重的一個記大過的處分。
做到這個級別的領導,記大過處分并不算什么。
大家經常在網上看到,有很多官員免職了,過上個幾年,風頭一過,照樣可以官復原職。但這樣的干部,多數是因為工作上的失誤,而如茍仁來這種在生活作風方面犯錯誤,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受到處分的,一般是不會在重用的,因為有點讓人惡心,任何領導都怕跟他沾上邊,讓自已的形像受到影響。
直接開除,一點后路也不給留,賈萍當然心有不甘,私下里找過茍仁來好幾次。
這個時候,茍仁來怎么可能還敢見她?別的不說,單就老婆這一關都過不去,如果不是大家出面,老婆早就跟他離婚了。
茍仁來最后沒辦法,不是不求趙長慶出面,給了賈萍一筆錢,總算把這件事情給擺平了。
說起來,賈萍與幾年前孟莎事件,有很多相同之處,兩個人都因為生活作風不檢點而丟了工作,但兩個的不同之處在于,孟莎是因為老公的舉報而丟的官,而賈萍是因為自已嘚瑟大勁了而丟的官。
還有,孟莎的結局要比賈萍好多了,歐陽春接盤俠讓孟莎很有面子。最關鍵的是,孟莎比賈萍聰明,知道什么時候低頭,什么人不能得罪。
最關鍵的是,孟莎能力還是非常強的,很快就有了自已的事業,現在已經成為新區排在前幾名的老板之一了。
沒了工作,賈萍本身又沒有什么本事,所以,被開除公職以后,茍仁來不搭理自已了,這時候又想起了趙長慶。
說起來,在這一事件里面,最冤的,就是地趙長慶了。
女人沒了,仕途走到了盡頭,原本沒有自已什么事兒,卻撿了個驢蹬套腳上來了。因為受網上跟帖的影響,政府副秘書長是當不成了,結果,被安排氣象局當了一名局長。
氣象局,對濱海市來說,那是冷的不能在冷的部門了。
好就好在趙長慶不是鉆牛角尖兒的人,對自已被安排到氣象局,并沒有太多的怨言。到了新單位之后,并不把自已當局長,什么事兒也不管,把權力全都給下面分了下去。自已只留了一個獨之立的氣象站。
所以,沒事的時候,趙長慶就與氣象站幾個要退還沒退的職工下下棋,聊聊天,打發時間。
有一次,賈萍拎著買好的熟食,帶了一些酒,特意到氣象站來找趙長慶,一個是想在他所管轄的地盤弄個工作。雖然茍仁來給了自已一百萬,但除去買一套房子外,所剩下的不多來。還有一個,現在自已如瘟神一般,人見人躲,連一個敢和自已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想傾吐,想發泄,想把自已喝得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