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三一四手女人
馬容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發來信息,責問自己為什么把李偉排除在這一次油港集團會見之外。
吳昊苦笑一下,只回了三個字:
“歐陽春。”
吳昊相信,以馬容的聰明,雖然只是三個字,但她會明白的。
“這個王八蛋,我跟他沒完。”果然,馬容回了這幾個字后,就在也沒有聲音了。
“還罵歐陽春呢,還不是你惹得禍?我就不信了,李偉去省里拜見茍仁來你會不知道,女人......”吳昊在心里非議著說道。
“他去省里是我同意的,你不要想得太多,就算他不去,也有人會去的,不過,最好你多注意點嚴家奇,最近十分活躍,找過李偉兩、三次了,與新市長見面也是他鼓動的!备袅艘粫,馬容又發來一條信息。
“謝謝。”吳昊不方便多打字,所以,只說了句謝謝。
年部長從油港集團辦公處大樓出來,直接上高速公路回省城了,并沒有留在濱海吃飯。
眾人回到市委,臨中午下班之前,開了一個簡短的常委會,算是對茍仁來的歡迎了,同樣,市委也沒有準備歡迎宴。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大家也都理解,只是對茍仁來的面子有點過不去,不過,常委不是下面的那些官僚,他們才不在乎茍仁來的面子不面子呢,正好給他一下下馬威。
吳昊一開完會,并不想在濱海停留,馬不停蹄的回到新區。這到不是新區有什么急事兒等著自己處理,之所以急著回去,主要是不想見茍仁來。
吳昊坐在車上,剛出了市委大院,就接到趙剛這位沙口區書記的電話:
“我跟在你的車后面,我往前走,你跟著我,中午咱們聚一聚。”趙書記在電話里說道。
“好,那你前面走吧。”一聽是趙書記,吳昊也就沒有客氣,直接說道。
跟著趙書記的車,來到一處接近市郊的四合院。院子并沒有掛牌,看來趙書記是這里的熟客,一看到他的車,站在門口的保安趕緊把大門打開,讓兩臺車進到后院。
“這家海鮮全是自己家魚船出海打回來的,野生的不說,十分的新鮮,價格也不貴重,不用掛牌,大家主動的過來,咱來得晚了點,要是趕在飯時,連個位置都找不到!毕铝塑,趙剛一邊介紹道一邊陪著吳昊往里面走了去。
兩個人要了個小包,司機到也懂事,直接在外面點了吃的,然后坐在車里等著。
“你對這位新市長怎么看?”下午還要上班,所以兩個人并沒有喝酒。兩個人一邊吃飯著海鮮,趙書記看著吳昊問道。
“聽說很是霸氣,不過,沒有接觸過。對了,上一次給你發的那個名單你可注意點,周五這伙人親自去的省里,提前拜會的市長,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動作了。”吳昊看著似不經意的說道。
“去也白去,我已經和區長商量了,回去后馬上把副區長常宏調到政協任副職。隔著鍋臺上炕?想什么呢,沒那么容易。對了,我可聽說了,你們新區的賈萍已經跟新市長聯絡上了,這女人可不簡單。”
“聯絡上是好事,在新區她是別想在進步了,有本事讓市長把她調回到市里,反到還能騰出個名額了。趙兄,你的消息不慢啊!
“其實我也是才聽說的,不過,這一次趙副秘書長的臉可有點沒地方擱了。”
“如果不出意外,趙長慶這一次應該能進一步了。聽說政府那邊的秘書長年齡已經到崗了,你說會來會讓趙長慶接手?女人獻出去了,怎么著對方也得給個副市級吧。”吳昊嘲諷般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賈萍這一次是趙大秘主動獻出去的?”聽吳昊這么一說,趙書記停住了筷子,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吳昊問道。
“主動不主動還不好說,但女人絕對是通過他這條線爬上去的。看來這位趙兄還真是拼了!闭f到這兒的時候,吳昊微微的嘆了口氣。
周末去江洪申家里的時候,吳昊特意把趙長慶的情況跟干爸說了,讓干爹防著趙長慶一點。江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來,自己的話,江洪申還是比較重視的。
賈萍曾經是趙剛手下的工作人員,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他特意把她的情況給吳昊介紹了一番。
“聽你這么一說,到了咱們這位新市長手里已經是四手貨了?”吳昊無不揶揄著說道。
“所以我才說這個女人不簡單,好在吳老弟高明,沒被纏上!壁w剛笑著說道。
“哈哈,那樣的的話豈不與趙大秘一擔挑了嗎?這個機會,還是讓給我們這位茍仁兄吧!眳顷徊恍嫉恼f道。
與趙剛分手,吳昊一回到新區,當晚召開了常委會。
會上,除了傳達省里有關茍仁來到濱海任市長的通知外,對新區領導干部做出了一次面積不算太大的調整。
在這次調整中,凌霄任百家鄉鄉長,原鄉書記周曉歐任新區紀委副書記,主要負責新區項目審核工作。既然有人想盯工程,那好,我就讓個專職的紀委副書記監督,而原來的鄉長,提任書記。
對于這次小范圍的調整,歐陽春部長還是十分配合的,李偉雖然心里有些不滿意,但他也沒有說什么,在常委會上,面無表情的舉了同意的手。
茍仁來到任之后,連續二周,并沒有什么動靜,這讓吳昊心里有些納悶,與傳說中的霸氣作風很不相符。
就在吳昊以為對方不會有什么動作的時候,突然接到市政府的通知,說是茍仁來市長要在明天,也就是周二到新區來調研。
看著文件,吳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毫不猶豫的批給了李偉:
由李偉主任酌辦。
文件轉到李偉手里,看著吳昊的批語,一時間李偉愣在了椅子上。
由自己“酌辦”,說明把這一次茍市長來新區考察的事兒,由自己全權安排。
看著是好事,其實不然,關鍵是難在了“酌辦”的這個“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