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O眼前無路想回頭
于淼說到這兒,雖然還沒到關鍵情節,但吳昊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聽你這么一說,就算這個歐陽春不是個好人,但他舅舅畢竟是高官,怎么可能如他外甥一樣混蛋呢?”吳昊不解的說道。
“這事說起來還真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明白的,我還是從頭給你介紹吧。歐陽春被拒絕之后,白雪沒當回事,但這個壞家伙可沒忘,他認為白雪不給面子,于是就起了壞主意,顧了國外的殺手借著白雪一個沒注意突然出擊,目的就是想把白雪弄到國外去,然后那什么了。”說到這兒,于淼不好意思的看了吳昊一眼。
“這一段你可以省略了,我都知道。”吳昊怎么能不明白于淼看自己的意思呢,她一個大姑娘怎么好意思把“那什么”說也口呢?
“你把白雪救下之后,不是跟白雪去了一趟她的家媽?她爸一聽自己的女兒差一點沒讓人綁架到境外去,自然是非常的憤怒,于是就安排人暗中調查,只是沒想到是歐陽這家伙在后面搗的鬼。開始的時候白雪老爸也有點小看歐陽這家伙了,找到國內專門做這一行的人物,想不聲不響的把歐陽殺了。
產業做到這種程度,怎么可能沒有點手段呢?
只是殺手一調查歐陽春的背影,趕緊把白家的錢款退了回來,并偷偷的把自己調查的結果告之了白家。
白雪老爸一聽是這個情況,只能暗暗的咽下這口氣,
他想暗暗的咽下這口氣,歐陽春卻不想。
這家伙一看一計不成,又來了更壞的主意:鼓動父母,兼并四海集團。說是兼并,其實就是借著自己小舅的勢力,想來一個想惡意侵吞。
歐陽春之所以是這樣的一個德行,你一定也能想像得出來,他的父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聽兒子這么說,這兩個不是人的東西不但沒有阻止,反而還十分贊賞兒子有眼光,有遠見。”說到這兒的時候,可能是真的氣急了,于淼竟然粗口罵了一句。
“是啊,有這樣的兒子不用了解,就能知道其父母是個什么東西了。”
“這一家壞蛋的壞主意,白家并不知道,他們也不會想到,畢竟以前與歐陽家沒有什么過節,只是一個求愛一個拒絕,應該也沒什么的。只是有一天,歐陽家突然找到白雪的爸爸白長山董事長攤牌。
董事長自然不會接受對方這種惡意侵吞的,一點也沒客氣的就回絕了。”
“放在誰都會回絕的。不過,我就不信了,雖然歐陽家有部長小舅子這個靠山,但畢竟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就算歐陽家有什么陰損的壞招,白雪家也不至于把四海大廈出售了吧?難道這些王八蛋敢公然白搶?”吳昊眼睛一立的說道。
“那到不至于,關鍵的是,歐陽家掌握了四海集團的命脈。”
“掌握了四海集團的命脈?什么意思?什么命脈?”吳昊一時間沒有聽明白,忙反問了一句。
“就算四海集團雖然是家國際性的大產業集團,但銀行貸款也不少。而最關鍵的是,歐陽家掌握到,此時白家要進軍國際原油市場,而且已經與沙特方面接觸了一年之久,先期投資已經達到了數百億。這種商業行為,一是犯了華廈的大忌,二是四海集團此時的資金相當的緊張。”于淼說到這兒,輕輕的嘆了口氣。
“能源是國家的戰略項目,不是誰都能動的。”吳昊接了一句。
“是的,不經過國家的允許,原油這塊蛋糕那可不是誰都能有這樣胃口的,更何況那些錢不是你的,是華廈的,是銀行的,你想玩個空手道,借雞下蛋,然后把財產轉移到國外去,這種把戲,國家不知道就沒辦法了,此時被歐陽家掌握了,一封舉報,就遞到了小舅子的手里了。
這一下事情就搞大了,如果在國內折騰還沒什么,有肉爛在鍋里,出境就不好說了,那是華廈的真金白銀,這樣做明顯的帶著出逃資金的跡象,所以,在去年年末,志得意滿的白家,也就是四海集團突然接到了銀監會排查授信風險的通知。
這絕對是致命的一擊,讓四海集團遭遇股、債雙殺,同步暴跌,資產大幅縮水。更嚴重的是,境外項目融資遭嚴格管控。
這么些年,四海集團發展的太快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資金會不會斷流的問道,反正四海集團這個牌子足夠響,那些金融機構,包括各大銀行,站在隊找上門給貸款,白雪說這也是她老爸膨脹的一個主要原因。
當時想進軍海外原油的時候,白雪就不同意,那時候,國家還沒有把海外投資和金融風險聯系在一起呢,也沒有任何人任何機構提過醒,老爸也禁不住一些人的忽悠,白雪勸老人家的時候,她老爸霸氣的說道: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闖闖。
只是讓白雪老爸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闖還真闖出事來了。幾十年專注空手道,借雞生蛋,股、債雙殺,現金流怎么可能不斷呢。
借雞生蛋這種空手道賺錢,一直都是來得快,去的更快。所以,到頭來,幾十年功名與財富都化為塵土,幾乎讓四海集團一夜回到解放前。”
“這些都是白雪跟你說的?”如果不是白雪跟她說的,吳昊不相信于淼知道的會這么多的。
“是的,都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好在幾十年的商海摸爬滾打,白家積攢了不少的人脈,所以,歐陽家并沒有達到惡意兼并的目的,也算是白家反應快,足夠聰明,趕緊來了一個‘壯士斷腕’——把全國二十幾個省城的四海大廈、三十多家酒店打包甩給了同行,賣掉所有的土地儲備,總算把那些已經到期、堵著門的金融機構貸款和借款還上了。直到這個時候,白家才明白,‘身后有余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這個淺顯的道理。但已經晚了。”于淼說么這兒,才想感覺到自己說得是口干舌燥了,而杯子里的果汁早就見了底。
吳昊也是聽得失了神,此時一看于淼拿著空杯還要往嘴邊舉,忙又給她又倒了一杯。
“這樣說起了,那個歐陽春只是個起因,四海集團之所以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主因還是集團本身出了問題。
對了,既然已經渡過了這場危機,那為什么還要把白雪強嫁給沙特王子呢?”吳昊有些不解的看著于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