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五勞燕分飛
吳昊問白雪什么時候走,白雪看著他足有五分鐘,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反問道:
“我要說跟你們一起去云南,你還帶我嗎?”
“別影響了正事兒。”吳昊沒有說帶不帶,只是強(qiáng)調(diào)著說道。
“你是不想帶我,我沒說錯吧?”
“沒有,其實,最開始與于淼商量的時候,計劃是我們?nèi)齻人一起去的,否則,過年期間就走了。”吳昊想都沒想,馬上否認(rèn)道。只是話一出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太著急了,趕緊把頭低了下來,沒有看對方。
“我聽于淼說了,我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白雪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十分的欣慰。
“你要是能脫開身,想去,當(dāng)然可以一起去了。”吳昊抬頭看著她,毫不矯情的補(bǔ)充了一句。
“還是不去了,反正應(yīng)該做的、應(yīng)該辦的都做了也辦了,沒什么可遺憾的了。你是晚上的飛機(jī)對吧,那我中午走,上午陪我出去辦點事好嗎?”白雪看著吳昊懇求著說道。
“好吧,那就把行李帶上,辦完事后,直接送你去機(jī)場吧。”吳昊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帶有些許的失望。
“那我馬上沖個澡。”白雪說著,從椅子上起身,除去圍裙,往浴室走去。
白雪今天她穿了一件乳白色半透明的繡花套頭睡衣,睡衣的下擺,勉強(qiáng)遮住了那豐潤渾圓的玉臀,蕾絲胸罩和黑色的三角褲若隱若現(xiàn),一雙光潔嬌滑、優(yōu)美修長的玉腿,白如羊脂,玲瓏小腳,飽滿豐美,更顯妖艷。
剛才光顧著吃飯了,白雪又帶著圍裙,所以,吳昊還真沒太注意白雪的睡衣,此時一看到眼前的情景,趕緊移開目光。
白雪到是沒有什么顧忌,直接走進(jìn)浴室。
吳昊并沒有動,坐在椅子上,底頭喝著水,突然,一陣流水聲音傳來。
吳昊抬頭一看,整個人一下子就驚呆在那里。他發(fā)現(xiàn)浴室的門正大開著,他坐在椅子上,一抬頭,浴室里的全景,盡收眼底:一具耀眼眩目、令人呼吸頓止的美艷絕倫、冰雕玉琢般晶瑩柔嫩、雪白嬌滑得毫無一點微瑕、線條流暢優(yōu)美至極的圣女般的Y體一赤果果地婷婷玉立在浴室中。
“你……你怎么洗澡也不關(guān)上門呀?”過了半天,仿佛才從驚夢中醒來的吳昊紅著臉說道。
“怕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看人家洗澡了,我都不怕,你怕了。”白雪白了吳昊一眼,小聲的嘟噥道,依然不管不顧的自己洗著。
雖然萬般不忍,但吳昊還是趕緊起身,跑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吳昊終于熬過了這致命的考驗。
從浴室走出來的白雪,此刻完全是一個干練的知識女性:一條牛仔褲,一雙淡粉色旅游鞋,一件白色短杉,頭上翹著馬尾辮兒,青春、陽光、開朗、大方。
“這樣多好,也敢看了。”一看白雪這身著裝,吳昊不自覺的說道。
“那是,咱家的東西,能讓別人看嗎?”白雪說著話,伸手一拽吳昊,往門外走去。
言外之間,吳昊是自家人。
中午的飛機(jī),吳昊開車?yán)籽芸焯幚硗晔袃?nèi)的業(yè)務(wù)。
“走吧,直接去機(jī)場,到機(jī)場再吃飯。”吳昊看了看時間對白雪說道。
聽他這么說,白雪看著他,情緒有些低落的點了點頭。
“別這樣,也不是不見面了,想了就回來。”吳昊雖然心里也是刀割般的痛,但還是輕輕的勸道。
“怕你以后不待見我。”
“你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自己家人,不存在待見不待見。”吳昊想讓氣氛別這么壓抑,想開個玩笑,只是這玩笑說得太僵硬了,一點也不好笑。
還有一個小時,白雪站在安全入口,看到吳昊,一直壓制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這一次回總部,之所以任何人也沒帶,白雪就是想與吳昊能多呆一分鐘是一分鐘。但不管多長時間,分手終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此時此刻,白雪在也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不顧一切的一反身,撲到吳昊的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從春節(jié)到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這么多的痛苦日夜,所有的苦辣酸甜,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著,不能、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孤獨,委屈都在這一瞬間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
吳昊一秒鐘也沒猶豫,把她環(huán)抱在懷,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后背,安慰道:
“白雪,不是說過了嗎,我們還會見面的,我們是兄妹,就算……就算再忙,總還是有走親戚的時候吧。”
吳昊傷感中帶著些許的激動說道。
其實,吳昊心里明鏡似的,白雪這一走,兩個人從此就勞燕分飛,各奔東西。雖然這不是自己的責(zé)任,但這個結(jié)果,自己必須接受。
“昊,是我不好,不求你原諒,只求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就行了。”白雪一邊哭泣一邊斷斷續(xù)的說道。
“我真的想跟你一起再去一次云南,可我真的有點受不了,怕自己失控……”她哭得更傷心。
吳昊強(qiáng)忍著淚水,他不能哭,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他要保持自己的形象。
在吳昊的安撫之下,白雪總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抬起頭,紅著臉看了一眼吳昊,又底下了頭,有點不好意思。剛才自己有點太沖動了,有些失態(tài),但她沒有后悔,只是怕影響吳昊。
白雪從吳昊的懷里抬起頭來,下意識的用手理平了被自己弄摺了的吳昊西服,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說道:
“你回吧,對了,有點東西我放在房間的柜子里了,你回去拿走吧,千萬別忘了。還有,來濱海就住那兒吧,那房間是給你準(zhǔn)備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回去我就把柜子里的東西拿走,替你保管好。”
“是給你的。”
“給我的?好,那我更會保管好的,比我自己的東西還要重視。”吳昊這么一說,白雪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知道有些事兒,不是我們能主宰得了的,你不要太過于自責(zé),不要折磨自己,看你臉色不是太好,要多休息。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雪兒,不管什么時候,在任何地方,有過不去的事兒,只要需要,一個電話,就算是飛,我也要飛過去,我保證。”吳昊看著白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