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準(zhǔn)備出境
看完這封信,吳昊以為于淼會再一次的昏厥過去,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于淼,雖然淚流滿面,但那緊咬的銀牙除了從嘴角流出一絲絲的鮮紅血跡外,硬是一聲沒吭。
“于淼,你要是心里難受就哭出來吧。”白雪在一旁心痛的一邊輕撫著她的手一邊勸說道。白雪此時心情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怕她聲嘶力竭的哭壞了身體,而此時不出聲,又怕她憋壞了抑郁。
“從今以后,我我要向我爸爸說的那樣,堅(jiān)強(qiáng)起來,不能哭,雖然弟弟沒了,但我們于家還有我于淼,我我一定要活下去,為了我爸媽,為了我弟弟。”于淼不顧嘴角流血,依舊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說道。
“于淼,你做的對,我們支持你。”白雪聽她這么說,瞬間放下心來。
“U盤里的東西有咱們需要的嗎?有段子絕孫的把柄嗎?”于淼一穩(wěn)定下來,白雪這才有時間問吳昊。
“正是咱們需要的,這一回段子絕孫死定了,就算是閻王爺想保他都保不住。MD真不看出來,這個王八蛋夠陰毒的了,簡直是喪心病狂,死一百回都夠了。”吳昊惡狠狠的說道。
“那你還猶豫什么?快把證據(jù)報(bào)告給上面呀。”白雪急切的說道。
“是得報(bào)告上去,但這事沒那么簡單,于淼,我是這么想的,既要要段子絕孫的命,也不能讓他就這么痛痛快快的就死了。要讓他把霸占著的那些財(cái)務(wù)全都吐出來,包括你們于家的,要讓他掙的那些昧心錢全都退回來,要好好的折騰折騰他。你同意我說的這個意見嗎?”與于淼比起來,自己與段宏偉之間的那點(diǎn)仇還真不算什么,所以,吳昊才要爭求她的意見。
“吳大哥,白姐,我現(xiàn)在就聽你們倆個的,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就一個要求,就是要這個老王八蛋不得好死。至于我們家的財(cái)務(wù),能要回來更好,要不回來也沒什么。父母和弟弟都沒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他們的命。”
“好,既然你同意我這個意見,那就讓這個老王八蛋多活幾天,這么著,明天我們兩就出境,這里不安全,到境外后,在把這些證據(jù)報(bào)告上去。我估計(jì)最多一周的時間,就能把老王八蛋和他手下的那些魚鱉蝦蟹抓起來,還有那個公司,那是你們于家的,要把它奪回來。”
“你們明天就要走?”聽他這么一說,于淼目光一呆,看著他問道。
“事不宜遲,明天就走。我們走后,你哪也不要去,屋也不能出,就呆在這里,什么時候安全了,我告訴你。”吳昊說道。
“吳大哥,我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出去?”于淼突然說道,眼神中那份可望讓人不忍心拒絕。
“咱就帶她一起走吧,讓她一個人在這兒,我也有點(diǎn)不放心。”白雪在一旁幫腔道。
“既然你也同意,好,那就咱三個人一起走。不過,我們不能通過口岸過境,我懷疑口岸有他們的人,這樣,你們倆準(zhǔn)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們過境。”吳昊想了想說道。如果只有自己和白雪,就算口岸有對方的人,兩個人也能混出去,但加了個于淼,那可就不好說了,對于段子絕孫來說,應(yīng)該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她出現(xiàn)呢,好來一個斬草除根。
“我的包還在酒店里呢。”白雪說道。
“一會我回酒店一趟,把咱倆的東西都拿過來。你們倆哪也別去,這在這里等著我。對了,于淼,你這個地方除了劉市長外,還有誰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吳昊越是不敢大意。
“沒有人了。”
“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樣,不管誰來,你們都不要開門,一切要等我回來在說。于淼,你這應(yīng)該有應(yīng)手的家伙吧?”吳昊問道,既然準(zhǔn)備的這么充分,于老不可能不給她留下防身的武器的。
“有一把手槍,在這兒。”于淼返身從臥室里拿出一把五式來遞給吳昊說道。
吳昊把手槍拿著手里,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不錯,雖然是老式手槍,但槍本身是新的。
“會用嗎?”
“會,我曾經(jīng)在境外學(xué)過,是我爸安排我和弟弟一起學(xué)的。”
“那我就放心了,白雪,這把槍你拿著,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人想硬鬧進(jìn)來,于淼,你帶著她就從后門出去,知道清河口嗎?那里有一個漁船靠岸點(diǎn),也叫小碼頭吧,你們就在那里等我。當(dāng)然了,這種情況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直到目前為止,我們誰都沒被發(fā)現(xiàn),也沒人知道我們就在市里。我是做最壞的打算。”吳昊邊說邊把自己那把沙漠之鷹遞給白雪說道。
“我不用槍,于淼有一把就夠了,你還是隨身帶著吧。萬一遇到情況,也好脫身。”白雪可不想讓他赤手空拳的出去。
“吳大哥,這槍還是你拿著吧,我這里還有一把雙管獵槍,也是連發(fā)的。”于淼突然想起在地下車庫,還有一把獵槍呢,那是為出境打獵準(zhǔn)備的,近距離殺傷力非常的驚人。
“是嗎,那就太好不過了,走,帶我去把獵槍取了,我給你們檢查一下,白雪,你應(yīng)該熟悉這種槍吧?”
“對了,用不用把我們晚上走的消息告訴劉叔?”于淼問道。
“先不用告訴他,等我們出境后讓他知道也不遲。他現(xiàn)在也不安全,盡可能別把他牽扯進(jìn)來,對他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吳昊擺手制止道。
安排好一切,吳昊這才放心的走出大院。
出了大院,他并沒有急著回酒店,而是先去清河口那個小碼頭,那里有吳昊的朋友,是專門從事偷渡這種事兒的,吳昊在這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沒少關(guān)照他,在境外救過他的命,算得上是托底的朋友。當(dāng)然,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鐵,吳昊要親自見他一面,這才能判斷出這個鐵哥變沒變,會不會出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