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天機不可泄露
任素紅這番“天眼”的普及,讓吳昊心頭突然一跳:
“天眼不是眼?”他思索著半天,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行啊,悟性不錯,孺子可教也。天眼不是眼,聽起來有些神秘,實際上只要你悟通這個‘理’,才會‘豁然開朗’。”
“按您這么說,那我也有半仙之身了。”吳昊的興致顯然被激發了起來。
“你也有半仙之體?”任素紅邊說邊用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在他身上身下掃來掃去的問道。
“得,您千萬別這么看我,我之所以說也有半仙之身,可并能說明我是鋼鐵戰士,你這樣看我,我受不了。對了,我說有半仙之身,可不是空口無憑。”吳昊趕緊把話題扶正,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煩來。
“如果你連這點抗拒的能力也沒有,鵬程萬里,那可要多加一個字了。”任素紅不屑的看著他說道。
“多加個什么字”吳昊不解的問道。
“鵬程萬里空!行了,你還是說說半仙之體的事吧。”任素紅依舊隨意的看著他說道。
“是這么回事,我在部隊的時候,有一次胳膊中了一槍,也不知道為什么,中這一槍之后,這只手,有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感知能力。嘿嘿,正是憑借著這種感知能力,在緬甸陪朋友去賭石還小賺了一把。”吳昊回憶著說道。
“無法用語言形容?到底是怎么回事?”聽他這么一說,任素紅很感興趣的問道。
“我是第一次去賭石那種場合的,什么也不知道。看著朋友興趣那么高,也隨便看看。也不知道為什么,走到一塊石頭前,心頭沒來由的波瀾肆意,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沖動,想也沒想手就上了去。只是這手一接觸到石頭,一種從來沒有體會到的舒服感,讓我不能自己。清爽加興奮?也不全對,反正那種感覺一時也說不清楚。所以,想也沒想,就把那塊石頭買了下來。當然了,石頭好像不是太起眼,就扔在過道邊,賭石的人可能是瞧不上它吧,所以,標價非常的低,大概有七、八萬的光景。陪我去的朋友以為我瘋了呢,勸我再選選,我還是很執意的買了下來。可開石的時候,你猜怎么著了?我成了撿漏王。”
“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我委托朋友把它賣了,剩下的余料加工了幾個小物件。”
“你就說說大概賣了多少錢吧。”
“差不多有五百來萬的光景。”
“我的天,你不會是在編故事吧?”聽他這么說,任素紅顯然沒能矜持得住,睜大著眼睛看著他問道。
“編故事?你以為我給犧牲戰友家的那些錢是大風刮來的?”
“什么?你你把那些錢都給了犧牲戰友家里了?”他這么一說,更讓任素紅大吃一驚。
“是的,都是我帶出去的,我回來了,他們卻......我能做的就這些了。”吳昊說到這兒,猛的干下一杯。
“我終于明白了佛祖為什么把神識給了你。我跟你說,你這不叫天眼,應該稱之為慧眼。因為你心地善良,所以佛祖才恩賜給了你。對了,以后你又去賭石了嗎?”
“沒有,那只是一次意外,是機緣,是巧合,是撞大運。如果不是今天你說了這么多,我也不會想起這件事的。不過,現在我到是想再試一試了,可惜呀,機會沒了。”吳昊有些后悔的說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別說我沒提醒過你,無論是天眼,還是慧眼,佛祖是讓你行善濟世的,否則你要可損壽的。”說這話的時候,任素紅露出少有的嚴肅。
“那么嚴重啊?不過,也沒什么,反正我也不想驗證什么,也不想借這個發財。”吳昊無所謂的說道。
“你是一個要干大事的人,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不明白。”吳昊搖頭說道。
“上天將要降落重大責任在你這樣的人身上,一定要先使他的內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勞累,使他經受饑餓,以致肌膚消瘦,使他受貧困之苦,使他做的事顛倒錯亂,總不如意,通過那些來使他的內心警覺,使他的性格堅定,增加他不具備的才能。”任素紅雖然知道他是假意這么說,但還是很愿意的解釋給他聽。
“對了,任姐,您說我能鵬程萬里,到底能‘萬里’到什么程度?”
自己現在是鄉級領導,說起來,要是能混上了縣長,那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可以理解為“萬里”。當然了,要是運氣好點,混上個市長副市長,也可稱之為“萬里”。省長副省長?那還是別想了。但不管怎么說,這一句鵬程萬里,還是讓自己心里癢癢的。
“天機不可泄露。”
“不會是背臺語吧?我看那些騙人的算命先生一到關鍵時候都這么說,后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只是一個借口,因為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故弄玄虛。”吳昊借著酒勁,話也敢說了不少。
“你想多活幾年,我也不想早死。所以,有損壽命的事咱還是別做,你也別難為我。”任素紅根本就不上那個當。
“任姐,你真的認為我有慧眼?”一看對方沒上當,吳昊接著問道。
“應該是,但我還沒有強大到可能指點江山這一步。其實,無論是天眼,還是慧眼,也不是萬能的,什么都能預見。比如你吧,如果我沒猜想的話,你對仕途的神識,如平常人一樣,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對賭石卻別有心得。而我對你所之能,如白癡一般,但對你的‘萬里’卻猶在眼前。這也正應了,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這句話了。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這種事兒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否則,不只是損壽那么簡單,你明白嗎?”任素紅突然目光一緊正色道。
“生命之憂?”吳昊這么聰明,怎么能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忙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