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沒粘過鮮血不是真正的軍人
吳昊雙眼一瞇,神色一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嘻哈狀。
仲奎軍區(qū)大比武冠軍絕對是真金白銀,交手這么長時間,雖然總體上力壓對方,但吳昊能感覺到,對方的武功并不比自己低,差的就是實戰(zhàn)。
仲奎這些招術(shù),應(yīng)該說中規(guī)中距,與吳昊比起來,要正統(tǒng)得多,但缺少的正是最后一記霸道的、舍我其誰的殺招,而吳昊恰恰就贏在了這里。
而此時仲奎潛伏在身體里的狂暴全部迸發(fā)而出,吳昊怎么敢大意?
“來得好,這才像個冠軍的樣子呢。”吳昊雙眼大睜,精光一閃,雙腿猛的一蹬臺板,就聽得“嚓”的一聲斷響,腳下的臺板瞬間塌了下去。幾乎是臺板塌下去的同時,吳昊如雄鷹展翅一般,奔著天空就沖了上去。
就在仲奎鐵塔般的身體壓下過來的堪堪之間,吳昊已經(jīng)身在半空中,只見他雙手一收,一把攥住仲奎兩只鐵拳,但并沒有與對方哽碰哽,而是就勢一拉,讓仲奎下壓之勢更快。
眼看著仲奎就要把吳昊沖上去的身體重新壓回來,只見吳昊雙腿一抖,一記漂亮的空翻,猶如一只靈巧的獵豹,從仲奎的頭頂躍過,“嘭”重新落到了臺板下。
“咚咚咚……”鐵塔般的仲奎可沒吳昊這般靈巧,本來自身就是個大塊頭,沒有二百也有一百九,加上吳昊的牽引,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剎得住車,向前沖了六、七步,直到撞在圍欄上,這才停了下來。
“仲奎,有點本事,能在我面前走上五招的,從來沒遇到過,你已經(jīng)過了十招,不錯。”吳昊看著對方贊許的說道。
如果是在兩人沒動手之前,吳昊說這番話,沒有人會懷疑,他這是在打?qū)Ψ降哪槪F(xiàn)在就不同了。誰要是再懷疑他的話,除非腦子進水了。
“吳昊,我敗的心服口服。徒手我不是你的對手。”仲奎雖然剛才怒得如一頭失去理智的牛,但此時雙方一住手,馬上說道。
直到兩個人說完這番話,臺下的這些人才反應(yīng)過來。
“吳昊,好樣的!你就是軍中之王。”
“太精彩了,你們倆都是牛人。”叫喊聲,鼓掌聲一時間響成一片。
“仲奎,你輸?shù)牟辉顷唬揖筒幻靼琢耍@樣的身手,部隊怎么可能放你回來呢?要不我跟司令說一聲,到我們警備司令部來?”雖然輸了,但錢副司令還是一臉的興奮。
與錢進一臉的興奮相比,趙雙河的臉色可沒那么好看,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十分的難看。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人注意他這個政委的臉色了。
第二場是趙偉與對方的一名排長,兩個人棋逢對手直打到四十來個回和,趙偉才涉險勝出。
二比O,這個時候,無論是趙雙河還是錢進,還有那些臺下的警備司令部的軍人們,臉色可都不太好看了。
好在第三場,林秀上去,雙方剛打上兩個回會,就被對方一腳踹到臺下來,警備司令部的人這才長出了口氣。
第二項是器械。吳昊和仲奎還是第一對出場,兩人選的都是匕首,當然了,為了防止傷人,錢副司令已經(jīng)提前讓人把匕首和外套用透明膠纏在了一起。
這一次,吳昊并沒有想像中那么速勝,而是與仲奎糾纏了差不多二十幾個回合,最后兩人打了個平手。
“謝謝你手下留情,但我不領(lǐng)情。”仲奎看著吳昊說道,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畢竟是連續(xù)兩年的軍區(qū)大比武冠軍,這場要是再輸下去,那可真沒臉在警備區(qū)呆下去了。
“不用謝我,你確實比我想像中的要強得多。可惜呀,要是我不回來,一定把你弄到手下,不出兩年,就能跟我打個平手。”吳昊嘆了口氣說道。
“你是從哪里回來的?”雖然場上是對手,但一到場下來,兩個人坐在了一起,成為了朋友。
“聽說過龍組嗎?”
“什么,你你不會是龍組的人吧?”作為軍區(qū)大比武冠軍,與全軍區(qū)的兵王在一起的時候,龍組當然會是這些家伙永遠的話題。
“那些家伙私底上叫我龍老大。你知道就行了,都是過去的事,不想提了。”
“我的天,你你就是龍斬龍老大?不不會是真的吧?!我我輸?shù)牟辉斈愎硪姵睿椅乙矮F不冤!”仲奎一屁股從橙子上滑下來,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吳昊,激動得說到。
“行了,別大驚小怪的。知道你跟我比差在哪嗎?如果論起基本功來,尤其是那套軍體拳,說心里話,我不如你。你差就差在沒真真正正的跟敵人交過手,沒有經(jīng)歷過生死之戰(zhàn),手上沒有粘過鮮血。我之所以這么說,到了我手下兩年就能趕上我,那是因為,兩年,足夠你在地下世界折騰了,干掉幾個頂級的殺手,你就會明白其中的不同了。”
吳昊說得不經(jīng)意,但聽在仲奎的耳里,卻如五雷轟頂一般。
“只有手上粘過鮮血的軍人,那才叫真正的軍人,以后你會懂的。”看著仲奎一臉的呆像,吳昊知道,他是被自己的這番話給震住了。吳昊也不打擾他,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吳昊,為什么手下留情?”錢副司令看著吳昊走過來問道。
“也不是手下留情,仲奎還真是塊好料。錢副司令,仲奎放在您這有些屈才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仲奎在您這警備區(qū)里,只能是個大比武冠軍,很難成為一名真真正正的軍人。”吳昊也不知道為什么,與錢進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說起話來也就隨便多了。
“你說的也對,可你也知道,這個年代哪有那么多機會呀。尤其是在我們警備司令部,能參加大比武就算不錯了。對了,吳昊,我有一點沒明白,就你這身手,上面怎么可能會放你回來呢?不會是有什么故事吧?”從吳昊與仲奎第一次動手,他就看出來吳昊不是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