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五無助的安娜
這么大的陣式,州里主要領(lǐng)導(dǎo)全都到場,電視臺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個親民機(jī)會的宣傳了。
安娜是在晚間當(dāng)?shù)匦侣劺锩妫吹接陧岛蛥顷坏缴絽^(qū)助教捐助這件事兒的。
看到新聞,安娜苦笑著一咧嘴:
“唉,還是有老公好。”安娜叨咕了一句。
實在是無聊了,安娜拿起電話,給于淼打了過去。
于淼和吳昊是接近傍晚的時候,從山區(qū)里回來的。
回到州里,書記原本想請于淼和吳昊晚宴,但這么多同學(xué),而且大家都約好了,晚上有活動,所以,領(lǐng)導(dǎo)也沒強(qiáng)求。
孔春生想要跟回來,不過,學(xué)校晚上要研究一下翻新建校的具體方案,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正式下文,但不論是縣里,還是鄉(xiāng)里,已經(jīng)視孔春生為學(xué)校班子成員了,所以,孔春生只好留下開會,說是明天過來,把最后學(xué)校研究的結(jié)果,一并上報。
晚上孫軍安排的,準(zhǔn)確的說,是州里領(lǐng)導(dǎo)委托孫軍請大家的。
出來一大天了,晚上不到八點就結(jié)束了。
安娜給于淼打電話的時候,她剛與同學(xué)從酒店里出來。男生急著回家,但對女生來說,在家里有些地位的,并不急。所以,這五、六個女生,包括周婷和李婉在內(nèi)的,決定去美容,在泡個溫泉。
剛一決定好,于淼就接到安娜的電話。
“要不你過來,我們一起泡個溫泉,在做一個美容。”于淼說道。
聽于淼這么說,安娜不由得心里一動,但還是拒絕了對方:
“這么晚了,今天就算了吧,給你打電話,別忘了明天我們一起吃飯的事兒。”安娜在電話里說道。
“知道了,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掛掉于淼的電話,安娜握著自己的手機(jī),那雙眼睛,嘰里咕嚕的轉(zhuǎn)了好幾個來回,最后,把小牙一咬,還是把手機(jī)重新拿了起來,找出一個號碼來,撥打了出去。
“你在哪兒呢?”電話一接通,安娜問道。
“我和于淼的同學(xué)剛吃完飯,正準(zhǔn)備往家里走呢,你在家嗎?”接電話的是吳昊。
“于淼不是和同學(xué)去美容、泡溫泉去了嗎?怎么,你沒陪著去嗎?”安娜明知故問道。
“你給于淼打電話了?她們幾個要好的女同學(xué)一起去的,就不用我陪著了。”
“今天風(fēng)頭不錯嗎,州里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如眾星捧月一般,感覺怎么樣?”安娜問道,有點沒話找話了。
“你怎么知道的?”
“都上新聞了,我能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等有機(jī)會在跟你說。于淼的那個同學(xué)……”吳昊在電話里說道。
“什么意思?你還有什么事兒嗎?”聽吳昊這么說,安娜問道。
“沒有呀,我這正要回家……”吳昊說道。
“那你說什么還等以后有機(jī)會……”安娜在電話里用那種略帶抱怨的語調(diào)說道。
一聽安娜這么說,吳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安娜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呢?不過,這個時候,吳昊還真的不好說什么。
“女人呀就是麻煩,又是美容又是泡溫泉的……不到半夜,淼淼是不會回來的,陪我出來喝一杯了,我想喝酒了。”吳昊不說話,安娜輕輕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你想喝酒?”
“……”安娜沒有說話。
“伯父伯母呢?”吳昊問了一句。
“他們?nèi)ノ也讣依锪耍裉觳换貋砹恕!卑材日f道,可以聽出來,她的情緒不是很好。
“那好吧,我去按你。”吳昊說著話,把車頭一挑,向著安娜家的方向開了去。
離開這里的那一年,安娜把自己住的那套別墅賣了,但父母的這套一來百來的房子還留著,目的就是怕以后回來沒地方住。
說起來,州里比起濱海還要小一些的,所以,同在一個城里,就算離著遠(yuǎn),這個時間,開車,半個小時也能到的。
吳昊把車開著安娜所住的小區(qū)停車場,給安娜打了個電話,讓她下來:
“我不想動……”在電話里,安娜懶洋洋的說道。
“你不是說要喝酒去嗎?”
“對呀,沒錯,但我沒說在哪里喝酒呀,家里不是更好吧,免得碰上你認(rèn)識的人。上來吧,我都準(zhǔn)備好了。”安娜說道。
“你這家伙……”聽安娜這么說,吳昊無可奈何的一搖頭。
“什么這家伙那家伙的,趕緊上來吧。”安娜不由分說的把電話直接掛了。
吳昊只好從車上下來,把車鎖好,向樓上走去。
安娜的父母家住的是小高層,一共七層,她們家在四層。
還是那一次帶著安娜回來的時候,吳昊來過這里,所以,對吳昊來說,熟門熟路。
“你呀,也不早說,在家里我買點什么拿上來好了。”一進(jìn)到門里來,吳昊一邊換鞋一邊抱怨的說道。
不等他把鞋換完呢,安娜從客廳里沖過來,一下子撲到吳昊的懷里,把自己的臉往吳昊的懷里一鉆,竟然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吳昊瞬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這是……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吳昊趕緊撫著安娜的腦袋,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問道。
“你……你說怎么了?這么長時間了,你你不知道人家心里有多難受嗎?那種苦,我沒地去說……能不哭嗎?”安娜緊緊的摟著吳昊的脖子,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安娜用那種不評理的態(tài)度說道,把自己滿是淚痕的臉,貼在吳昊的臉上。
吳昊輕輕的撫著安娜的腦袋:
“我知道你心里苦,所以才帶你回來,希望你能散散心……”
“可人家希望的是你……是你的安慰,你知道嗎……”安娜說到這兒的時候,哭得更傷心了。
“唉……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
“沒時間我不怪你,可今天……”安娜說到這兒,更傷心了。
“我不是怕伯父伯母在家里嗎……”吳昊小聲的安慰道。
“……這個時候,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陪著我的身邊,那怕是一分鐘……
他走的那一刻,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