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七人家偷驢你拔橛兒
吳昊在新區(qū)陪著于淼和孫娟呆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一個人直接去了省城。
在臨去省城之前,吳昊給安東的副書記夏文君打了個電話。夏文君是吳昊從省里退下來之前,把她調(diào)回省城安東的。幾年之后,文君已經(jīng)從副市長升任為副書記了。
一接到吳昊的電話,夏文君十分意外,但還是對吳昊惡心了一番:
“哪一位呀?噢,原來是吳大老板呀,一定是打錯了,否則,怎么可能想起我這個小人物了呢?不會是昨天晚上做夢了吧?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電話一接通,夏文君在電話里連怨帶損的說道。
“呵呵,你們家的老李還好吧?”一聽她這么說,吳昊眼珠一轉(zhuǎn)問道。他的意思是想讓她明白,自己之所以不聯(lián)系她,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意思?想問好我們家老李,你直接給他打呀。”夏文君根本就不理吳昊的這個茬口,直接回懟道。
“上一次我和老李見過面,他說你現(xiàn)在小日子過的不錯,很好……”吳昊接著說道。
“行了,你就別遮掩了,我們倆那什么的時候,老李不是也存在嗎?現(xiàn)在才想起來拿他借口了,你可真行。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兒。”夏文君直接打斷吳昊的話,一點也不留情面的說道。
“看到?jīng)]有,打電話吧,你就說有事兒;不打電話吧,你又說心里沒有你,唉,做你的朋友哪,真有點難。”吳昊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沒事兒你才不會給我打電話呢。你要是不說,我可把電話掛了。”夏文君直接威脅著說道。
“你要是敢掛了我的電話,明天我就直接去省城找你去。”
“真的嗎?那我可真的掛了。”
“明天上午我去省城。”吳昊直接說道。
“真的?你沒忽悠我?”聽吳昊這么說,夏文君聲音立馬提高了幾分。
“當然不會忽悠你了,我現(xiàn)在在濱海新區(qū),明天上午到省城,到時候直接去你的辦公室。”
“看到?jīng)]有,還是找我有事兒。”
“去辦公室看你。”吳昊沒好氣的說道。
“得了吧,如果不是有事兒,你才不會來辦公室看我呢。不過,明天我還真的不在辦公室……”夏文君狡黠的對著電話說道。
“真的假的?”
“你說是真的假的?行了,不跟你聊了,明天到省城之前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見面的地點,拜拜。”夏文君說完,也不等吳昊回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女人,就是一群的瘋子。”吳昊對著電話說道。
吳昊十點鐘時候,就到了省城。
電話一打通,夏文君告訴吳昊一個地址。
吳昊按著地址,直接開車過去,到了目標地,才知道,是一家鄉(xiāng)村酒店。環(huán)境不錯,坐落清河岸邊,是一個大大的四合院。
“清河魚在這里最有名了,今天請你過來品品。”把吳昊一迎進房間里來,夏文君說道。
“不用這么客氣了。”
“不是客氣,是我想吃這一口了,正好沒有人陪著。”夏文君看著吳昊說道。
兩個人,一個燉胖頭魚頭,一個干炸小白魚,外加兩個拌菜。
“來點酒嗎?”看著菜已經(jīng)上來,夏文君看著吳昊問道。
“下午上班嗎?”吳昊問道。
“你說呢?”夏文君悄眼一瞇,看著吳昊反問道。
“我又不是你的領導……如果你下午還要上班,我們就不喝了,如果你下午不用上班,就少來一點。”
“那就少來一點。”夏文君說道。
“我車里有酒。”吳昊起身,到自己的車里,取了一瓶白酒。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兒。”倒好酒,夏文君看著吳昊問道。
“沒什么……”
“我可告訴你,如果現(xiàn)在不說,一會我喝多了,可就沒有機會了。”
“是這樣的,聽說省里面的大玉米工程落戶在你們省城了?”一聽夏文君這么說,吳昊趕緊問道。
“對呀,怎么了,你不會對工程感興趣了吧?”夏文君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問道。
“我能有什么興趣呀,不過,我聽說這件工程省里的老大把著,有這兒回事兒吧?”
“有這回事兒,說起來,省里還真有點過分了……”夏文君嘆了口氣后,簡單的大玉米工程,市里與省里鬧得不愉快的過程說了一遍:
“按著正常的操作,既然落戶省城,就應該歸市里操作,以前也都是這樣做的,但李明清因為是從市里出去的,所以,強行把這個工程收回到省里,但日常管理還要歸在市里。你想想,有好處的事兒他把著不放,而得罪人的事兒,又歸在市里,市里的領導怎么可能沒意見呢?所以,市里干脆對大玉米工程這件事兒,來了一個冷處理,不宣傳,不報道,不插手。”
“原來是這樣了,怪不得有人說,這個項目省城的大領導已經(jīng)內(nèi)定了,把整個項目給了鄭全。”吳昊說道。
“你也有知道鄭全?”聽吳昊這么說,夏文君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你不要忘了,他是從濱海出來的,當年還是我把他給拿下來的呢。”
“對呀,這個茬口我怎么給忘了呢……說了這半天,你到底想說什么呀。”夏文君看著吳昊問道。繞了一大圈,又是工程又是鄭全的,夏文君還是沒能聽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這件事兒,你們市里不應該三不管。”吳昊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為什么呀?好事都讓省里占去了,我們還要幫著吆喝,那不是腦袋進水了嗎?”夏文君不服氣的說道。
“如果你們?nèi)还埽鞘遣皇钦f,對方完全把你們市里視為空氣了?省里想讓誰接管這個項目,就讓誰接管這個項目了?等項目完工以后,往你們的手里一交,那時候,你們敢不接嗎?當然不敢了。但是,在整個項目過程中所有藏著的、看不到的問題,那可全得你們兜著了。
人家偷驢,你拔橛兒,你們想想,這個大頭冤不冤呀。”吳昊看著夏文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