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一老臉都不要了
說起小濤,也就是舅舅的唯一孫子,還真的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
他的工作,還是吳昊在濱海當領導的時候,給他安排的呢。
三本畢業后,找不到工作,就這么一個孫子,舅舅老臉都不要了,親自找的吳昊老媽。
吳昊沒有辦法了,老媽出面,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老媽的面子怎么能不給呢?所以,吳昊當時給這個小濤,安排到下面街道辦事處。
說起來,一個三本的畢業生,能安排進機關,就已經不錯了。
但舅舅一家,對吳昊的這樣安排,一直不太滿意,以他們的意思,大表可年齡大了,不能借吳昊什么光了,但大表哥的兒子大學畢業了,怎么著也不能安排的比于東差了吧?
不過,就算舅舅一家人心里在怎么不高興,可表面上,對吳昊,還真的不敢說什么,畢竟之前陳秀英的事兒,讓他們見識了吳昊的六親不認。
真要是把他給惹急了,這小子可不管你是誰,何況以前就有對不住吳昊一家人的地方呢。
后來于東到新區任職之后,吳昊離開仕途,回去接手自己家里的生意去之后,于東熬不過舅舅和大表哥的再三施壓,最后只好把小濤弄到新區,雖然也是下面的街道,但這一調動,到了新區,混了一個街道副主任的職務。
如果你在街道好好的干,好好的表現,以現在于東在新區的能力,人大主任,而且背后還有吳昊老關系的關照,幾年之后,弄一個街道正職,甚至書記當當,還真的不是不可能的。
街道辦事處,屬于鄉級行政區街道的管理機構。街道與鄉和鎮等,同屬鄉級行政區。所以,街道權力非常大的,副主任,相當于副鄉長。
可這個小濤,還真的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已經在街道干了四年了,現在在于東的運作之下,當上了主任。以于東的意思,在熬一年,換屆的時候,直接把他換到另外一個街道上去任書記。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候,這家伙竟然把街道的一個小娘子給嘩啦到手里了。其實,這也不算個什么事兒,現在的街道這級的領導,誰還沒有一個、兩個相好的呢?
但壞事兒就壞在了,他劃拉到手里的這個小娘子,是軍人的老婆,現在人家老公還在部隊里面干著呢。
這可不是小事兒呀,軍婚向來都是敏感地帶,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所以,這件事兒一敗露,部隊直接來人不讓了。
捅了這么大的婁子,于東兜不住了,小濤的職務不但沒有了,據說還要開除公職。
一聽要開除公職,這一家人嚇壞了。找到于東又是哭又是叫的。但于東和部隊上的人,也說不上話呀。
這件事兒,只要部隊追究下去,小濤的公職那是不可能保住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托人去部隊說情,部隊不在追究了。
所以,這么一大圈的人,想來想去,還是得請吳昊出面。
雖然現在吳昊不在仕途中了,但他的面子還在呀,而且吳昊本身就是部隊出身的。
說起來,雖然當年吳昊給小濤安排到街道,但不論是舅舅還是大表哥,對吳昊還真的不算滿意。因為對吳昊的職位,只給安排一個街道一般工作人員,在舅舅和大表哥看來,不夠意思。
所以,安排完小濤工作之后,舅舅一家人,包括大表哥,不但沒有感謝吳昊,反而對他的不滿,又加深了幾分。尤其是吳昊離開仕途之后,雖然每年吳昊都要請大家大吃一頓,但舅舅并不領情。
以吳昊的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只不會吳昊沒有時間和精力和他們計較這些而已。當然了,更多的還是看老媽的面子。
現在小濤出事了,自己解決不了了,又來找吳昊,舅舅和大表哥怎么好意思開口呢?所以,又把于東搬了出來。
說心里話,于東也不想管這攤子事兒,但加不住舅舅和大表哥這兩個人天天來家里呀,
沒辦法,于東只好硬著頭皮來見吳昊。
一聽于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吳昊臉色可就有點難看了。但他什么也沒有,也沒有埋怨于東表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東也是無奈呢?
說起來,于東與舅舅家的關系,一直不錯。
當年都在城里,從小的時候,三家人(吳昊家在農村排除在外)就經常在一起聚,走的非常的近。
別看舅舅對吳昊一家不怎么地,但對另外這倆個妹妹,還是相當關照的,當年舅舅手里有點小權兒,所以于東還真的沒少借舅舅的光。
“這件事兒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就算是想幫,也無能為力了,行了,到時候如果大表哥提起這件事兒,由我來說吧。”吳昊面無表情的說道。
“表弟,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得不跟你說,我是真的頂不住了……”
“我能理解,不過,這個小濤也太不靠譜了吧?你勾搭什么人不行,偏要招惹不應該招惹的人呢?給他點教訓也好。”吳昊說道。
“你說的對,這種人呀,不給點教訓,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表弟,這幾年我被他拖累得就不用說了。”于東嘆了口氣說道。
“行了,這一次真要是把他開除公職,對你也是一個解脫。”
“解脫?還真的不好說。你知道舅舅和大表哥是怎么對我說的嗎?”小東有些傷心的說道。
“怎么說的?”吳昊隨口問道。
“他們說,如果不是我把小濤調到新區來,能出這樣的事兒嗎?你聽聽,他孫子不著調,不靠譜,反到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了,我還沒法跟他們爭辯。”于東說到這兒,有點哭笑不得了。
“這到是舅舅的性格。對了,你現在工作怎么樣?”吳昊看著表哥問道。吳昊知道,于東表哥過來,絕不僅僅是舅舅孫子小濤這件事兒,他自己也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