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六火藥味兒漸濃
“你……好好,竟敢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我跟你沒完。有本事你把名字報上來,看我不……”
吳昊說的是英語,而且是標準的老美腔,這個雷少怎么可能聽不明白呢?所以,不等保鏢開口,雷少在一旁炸了毛了。
他要是不張嘴還好點,他這一張嘴,吳昊怎么可能慣他毛病呢?吳昊右手一伸,點著雷少的鼻子尖:
“聽好了,孫子,如果你不想如你那幾個廢物的黑狗子一樣,躺下地上嚎叫,就給小爺我老實點。別以為你手里有兩個臭錢,就眼睛望天了,那是你爺爺我們這一輩兒打下來的江山,聽明白了嗎?如果你還在小爺我的面前云山霧罩的,我要讓你躺要擔架上回老家!
吳昊目光一寒,陰森森的盯著雷少說道。
雷少怎么可能禁得住吳昊這種目光呀,所以,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幾位,里面請!辟石場老板畢竟是商人,一看兩個人又嗆起來,趕緊上前,把吳昊往里讓。
雖然他也不待見這個雷少,但對方畢竟也是自己的客人,所以,還是不想看到兩個人在自己的場子里頂起來,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和氣才能生財嗎。
吳昊是來散心的,也不想找氣兒生。賭石場老板這么一說,吳昊自然要給面子,轉身向里面走去。
“我呸,還幾個臭錢,老子的錢能把你砸死……”一看吳昊向里面走去,雷少嘟囔了一句。
也是,這位雷少在美國就不用說了,凡他去過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如仰望一般的看著自己,從來也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呀,更別說是打傷自己的保鏢、指著自己的鼻子了,所以,這口氣,他怎么可能咽得下去呢?
此時,躺在地上的那四個黑狗子保鏢,已經起來了,四個家伙灰頭土臉的走到雷少的跟前,腦袋都不敢抬了。
“一群廢物!”雷少罵了一名,不想在這里在呆下去了,轉身就想往外走。
就在雷少抬腳想走、還沒走的這功夫,已經走到里面的吳昊突然又說話了:
“不錯,這里的原石很有賭性,不過,可惜呀,懂行又有錢的人太少了,來的多是一些裝大尾巴狼的!
一聽吳昊這樣說話,雷少稍微的遲疑了一下,瞬間嘴角不由得一咧,露出一絲奸笑來:
“老板,你過來,我想在你這里賭一個大點的局,你不會反對吧?對了,既然是大局,最好把那些沒錢的家伙給我清理出去,免得敗了我雷少的興!崩咨俎D過身來,向里面走了兩步后,沖著老板說道。
賭石場的老板一聽雷少這么說,臉上不由得一喜,不過,一看到吳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猶豫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老板,送上門的生意,您不會不做吧?不過,別說我沒提醒您呀,別被那些不中用的家伙給忽悠了,大局,哼,看那點能水兒,兜子也就千八百萬的,少在這里丟丑了!眳顷宦曇舨淮蟛恍〉恼f道,正好雷少聽得到。
“幾位老板,千八百萬的已經不小了……我先失陪一下,小二,趕緊過來,陪著這幾位老板看看!辟石場的老板小聲的說道,然后把店里的服務生叫過來,吩咐著陪好吳昊幾個人,自己一轉身,往雷少那過走去。
吳昊不以為意的對過來的服務生一擺手:
“把車子推過來,我們先賭幾塊。小爺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光說不練的假把式了!眳顷环愿乐f道。
服務生一聽吳昊讓自己推車跟在后面,瞬間臉上樂開了花。
說起來,這種賭石,不管是賭明的還是賭暗的,只要有人賭石,跟著后面的這些服務生就有小費,不只是小費,如果賭漲了,還會有不菲的提成和打賞的,所以,這里的服務生,運氣好的了,一天收入個十萬八萬的,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切,還說別人裝大尾巴狼呢,原來你也不比別人的尾巴短,使個大勁,也就是賭石幾塊原石,有本事設局呀?”此時,雷少在老板的陪同下,已經走了進來。一聽吳昊這么說,馬上不屑的把嘴一撇說道。
雖然雷少的聲音不大,但足可以讓吳昊聽到了。
一聽對方這么說,吳昊微微的一側身,看著走過來的這波人:
“你想跟我單挑?不自量力,已經是手下敗將了……”
“一勇之夫,有本事跟我們設一局!崩咨龠@一次并沒有用“老子”這個詞兒,但叫板的意思,還是非常明確的。
賭石場里所謂的設局,有點如拍賣場上的拍賣,簡單點的說,就是雙方選定一塊原石(可以是開窗的,也可以是沒開窗的,只要入局的雙方認可就行)。然后雙方叫價,最后以最高的叫價為獲勝一方。
不過,就種設局,在賭石場還是很少見的。因為這樣一叫價,很可能會讓原石溢價幾倍甚至于幾十倍。
如果不是雙方叫上了勁兒,是不會出現這種情形的。因為這種形式,最得利的最后只能是賭石場的老板,因為兩個人叫上勁之后,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的,原本就是幾萬的原石,叫到百萬千萬都有可能。
“你是在跟我叫板嗎?”一聽雷少這么說,吳昊眼睛一瞇問道。
“是的,幾位老板,雷少是想跟你們賭一局!辈坏壤咨僬f話,陪在一旁的賭石場老板,趕緊把話接過來說道。
對自己有利的事兒,而且以目前這兩個人的情形來看,只要設局,很有可能會爭一個頭破血流的,那自己就能掙它個溝滿壕平,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么可能讓這場賭局在自己的眼前流失了呢?所以,迫不及待的接過話來說道。
聽老板這么說,吳昊微微的一笑:
“我沒問題,就怕有的人呀,只會說大話,兜里沒有本錢。也是,畢竟是孫子輩的嗎,靠長輩打賞那點錢……”吳昊說到這兒,有意的把話停了下來,腦袋一揚,望著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