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八上了一把刷子
劉伯濤在香港央視采訪中往自己臉上貼金,讓吳昊很受傷,他有點后悔,自己把這個機(jī)會讓給了他,后悔幫著他辦了那個邀請函。
但后悔也晚了,畢竟效果出來了,尤其是省外、市外的人,那些高層的領(lǐng)導(dǎo),他們不知道怎么回事呀,劉伯濤這么一說,沒有不信的道理。
按著行程,省、市的代表團(tuán)將于兩天后,也就是三十一號回來。
吳昊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直奔省城而去。昨天晚上已經(jīng)電話里約好了,要與胡洲書記見個面,匯報一下有關(guān)機(jī)車出口沙特的情況。
胡洲特意給他留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你的意思明天出口沙特的第一批機(jī)車正式下線,想搞一個儀式?”一聽完吳昊的匯報,胡洲笑著問道。
雖然吳昊沒有明著說要搞這個儀式的用意,但以胡洲的老辣,他怎么可能什么也沒有意識到呢?只是這種事兒,對方不明說,自己更不能挑明了。
“是的,胡書記,畢竟這是一件大事兒,今年華夏第一筆機(jī)械出口大單,我想借著這個機(jī)會,把我們機(jī)車宣傳出去,讓全國、甚至全世界關(guān)注這一行的人,都知道,我們?yōu)I海有個機(jī)車城,我們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走向世界了。
這可是實打?qū)嵉墓ぷ鳎呀?jīng)做到了,絕對不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只是把事實宣傳出去就行了。”吳昊說道。
昨天晚上的新聞刺激,吳昊心里還沒有平靜下來呢,所以,說話的時候,語速還是顯得急了點兒。
“嗯,你的這個想法很好。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已經(jīng)不是酒好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那你說說,這個儀式,你打算怎么搞?”胡洲笑著問道。
其實,對昨天晚上劉伯濤拼了命的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作法,胡洲心里也是很有看法的,只不過自己的位置在那呢,不能如吳昊這樣反應(yīng)那么激烈。
“我的意思,要么不搞,要搞就要動靜大一點。省里面想請您參加,沙特方面,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與對方聯(lián)系了,他們的大使要參加這個儀式。而且還要在這個儀式上講話,所以,胡書記,您也要在儀式上接受一下采訪。”吳昊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胡洲的不爽呢?所以,他才這么說話。
“你是說沙特大使也要參加這個儀式?”聽吳昊這么說,還是有點出乎胡洲的意料,他沒有想到規(guī)格會這么高。
“是的,他們今天就會給國家的相關(guān)部門回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真的不能掉以輕心呀,媒體方面你是怎么安排的?”胡洲眉頭輕輕一皺問道。
“省、市的媒體我已經(jīng)安排宣傳部門聯(lián)系了,國家級的,胡書記我的意思最好由省宣傳部門出面。”吳昊看著胡洲說道。
“好,我馬上給宣傳部打電話,讓他們安排。明天我過去,有關(guān)訪談,是不是由你來講呀,畢竟機(jī)車城是你一手搞起來的,要說功勞,你當(dāng)之無愧的。”胡洲看著吳昊問道。
“胡書記,千萬別這么說,如果沒省委、省政府的全力支持,沒有安東的緊密配合,機(jī)車城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形成生產(chǎn)能力呢?我可不敢貪這個功啊,更多的,我只是一個跑腿的角色。而且這一次對方的大使要講話,接受采訪,所以,胡書記,我方受訪的人,非你莫屬了,別人不夠資格。”吳昊關(guān)鍵時候,還是不自覺的上了一把刷子。
“讓你這么一說,還非我講不可了。好吧,那我讓秘書處馬上準(zhǔn)備一下。我的意思,這一次不只是上晚間新聞,可以搞一期焦點訪談嗎。一會我給鄭書記打個電話,把這件事兒向他匯報一下。”胡洲說道。
“那就更好了,這樣一來,影響力就更大了。說起來,三百個億美元的機(jī)車出口項目,從西方國家的嘴里硬搶來這筆訂單,還真的值得宣傳一下的。”吳昊興奮的說道。
“是的,所以我才決定向鄭書記直接匯報一下的。這樣,你馬上回濱海,按著我剛才說的這個規(guī)格準(zhǔn)備,等我向上面匯報之后,有了結(jié)果馬上通知你,我們分頭準(zhǔn)備。讓江書記去濱海坐鎮(zhèn),有什么問題,由他統(tǒng)籌,代表省里,力度能大一點。”胡洲說道。
既然搞得大一點,那就要全力以赴,把全省的資源都利用起來。
“那就太謝謝胡書記了,我馬上去江書記的辦公室,我們一起回濱海。”吳昊沒有想到,胡書記會這么重視,而且還把江書記派到濱海,這讓吳昊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決定,正好采在胡書記的這個點兒上了。吳昊相信,兩個人的關(guān)系,會更進(jìn)一步的和諧。
吳昊到江洪申辦公室的時候,江正接著胡的電話呢。
看著吳昊進(jìn)來,示意他先坐上。秘書到是很有眼力見的給吳昊泡了一杯新茶。
胡書記電話足能有十來分鐘,江洪申才放下。
“你小子,我就知道,不會就這么不生不息的,是不是被昨天晚的新聞給刺激了?這個劉伯濤呀,看來真的是拼了。”
“怎么可能不受刺激呢?明明這些事兒,與他一毛錢的關(guān)系也沒有,如果他要是代表省里,那誰也說不出來什么,可他竟然把這一切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真的有點過分了。
看來我還是有些嫩了點,沒有更早的識破對方的用心。我還納悶?zāi)兀瑸槭裁丛谌ハ愀壑埃蝗灰娢遥覒B(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我還以為他想開了要和諧呢,原來是這個打算呀。
看來,他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我怎么可能想這么多呢?媽的,還真的是老奸巨猾啊。”吳昊恨恨的說道。
“是啊,能從京城機(jī)關(guān)下來當(dāng)省長,怎么可能是個簡單的主兒呢?看來劉的上一次京城之行,還是有所收獲的。他這是急著表現(xiàn),是想給新的主子看呢,急著鞏固自己的地位呀。”江洪申沉思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