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二躲是躲不掉的
看著白墻上的照片,大師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這件事兒,也說明了字畫市場水有多深,套路有多大。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掉進對方的坑里面去。
畫是真的,高興是自然的了,但吳昊隨后想到了一個問題,原本興奮的心情,瞬間被失落所代替:
那就是這個叫陳潤發的,看來對蔣鈴還真他媽的動了情。
男人說到底,在對待女人這件事兒上,都是一個德性,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是每個男人的通病。即使如吳昊這樣的有老婆有相之好的,蔣鈴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吳昊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為什么會這樣呢?一個就是占有的欲望。說起來,世上的男人,對于女人都是貪婪的,甘為女人發起戰爭的例子也不再少數,征服一個女人并不能滿足他們,時刻都想讓別的異性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魅力,在他們看來,能將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拿下是一種榮耀,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總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一心想占有,最完美的就是碗里鍋里全是自己的。
還有一個就是征服欲。從人類古老的群居時代,甚至是現在的獅子群,我們就可以看到答案——公獅為了爭奪交之配所會打敗所有的競爭者來獲取交之配權。所以,男人骨子里的另一個天性——征服欲也促使他們有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的行為。
最后一點,就是男人與女人關系方面,是沒臉沒皮的。從骨子里就有一種妻不如妾,妾不如技,技不如偷的想法。
從華夏的歷史遺留的傳統來看,一般是先有妻后有妾,而且大多數男人,都喜歡小妾而把原配放到一邊晾曬了起來。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少帥了,大家都知道的,為了趙四小姐,把于姐姐扔到美國直到死也沒有多看一眼。
與蔣鈴在一起,吳昊有一種和老婆之間沒有的刺激感覺,那就是“偷”。
如今蔣鈴就要嫁人了,而新郎不是自己,以后這種“偷”的機會很有可能就會沒有了,吳昊心里難免會有些許的失望。
吳昊看著這幅荷花圖,一時間,略顯惆悵的時候,孫非推門走了進來:
“你這是發什么呆呀?昨天晚上你怎么沒過去呢?”
“噢,昨天晚上來了個黨校同學,所以就沒過去。”
“荷花圖?這是誰的作品呀?”雖然對字畫沒有太多的研究,但一看到吳昊正盯著桌子上的這幅畫呢,馬上問道。
“張大千大師的,是從香港淘來的,怎么樣?”吳昊問道。
“我不懂,不過,看著吧,也不怎么樣!睂O非端詳了一會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懂呀,這可是張大師的真跡,不好遇到的!
“你同學給你的?”聽他這么一說,孫非問道。
“怎么會呢?知道嗎,就這一幅,怎么著也得幾百萬,我怎么敢要啊。是從香港拍來的。”吳昊說道。
“你沒去香港,怎么拍來的?”
“這都什么年代來,網上就可以了!眳顷贿呎f邊把這幅畫收了起來。
“煜兒下周一就要上學了,我想晚上帶他到爺爺奶奶家去,讓他跟佳佳在一起呆兩天,你說行嗎?”看著吳昊收著畫,孫非問道。
聽她這么一說,吳昊把正卷起來的畫放下:
“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去幼兒園,煜兒他能呆住嗎?”吳昊問道。
“有我在他有什么呆不住的呀?”孫非說道。
“你的意思是晚上你不走了?”
“對呀,反正于淼也沒有家,不行嗎?”
“行到是行,但不能去常委樓,這樣,晚上去原來的樓房吧,我這就給爸媽打電話,下午接完佳兒直接回老房子!眳顷徽f道。
市委常委專門有個小區,叫常委樓,其實是別墅。常委們都住在那里,孫非真要是大搖大擺的帶著孩子過去,晚上真接住在那里,那可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吳昊膽子在大也不敢那么做呀。
“還是我給爸媽打電話吧!睂O非沒人的時候,對吳昊的父母直接這么稱呼。
“那也行,你打就你打。教育工作會議都準備好了嗎?”吳昊問道。
“準備好了,昨天我陪著徐市長親自過去檢查了一番,沒有什么問題。對了,徐市長似乎對鄉鎮學校改造情況很感覺興趣,昨天在新區特意讓本水書記帶著我們下去看了兩個學校!睂O非看著吳昊說道。
“對鄉鎮學校改造感興趣?問什么了嗎?”聽她這么說,吳昊有些意外的問道。
新上任的市長,怎么可能把精力用在這種事情上來呢?那么多重要的事兒等著他呢,機車城項目,高新園區項目,新區的綜合項目,還有海洋公園項目,棚戶區改造項目等等等等,這些都是直接能出成績的東西。
“只是聽了一下改造前和改造后的情況匯報,看了一下老校舍!
“噢,原來是這樣啊!眳顷怀了剂艘幌抡f道。
“是不是要在全市推開呀?”孫非問道。
“暫時不會,他只是想印證一下我們在新區的這項工作是真是假?磥硌剑@位徐大市長還真的是一位有心人呀!眳顷徽f道。
“對了,周一的市長辦公會上,徐市長特意強調了一下,各縣區及大局的領導副職的變動,一定要提前和他打招呼,對孫秀英去海洋公園任副職的事兒,徐市長對新區的趙偉主任提出了批評。”孫非說道。
“有這種事兒?趙偉怎么沒跟我說呢?”吳昊看著孫非問道。這個徐長春也太強勢了吧?雖然你是市長,但管干部的是我市委書記呀?h區及各大局的正職,跟你打個招呼,還說得過去,但副職……你的手伸得可有點長了吧?
“趙偉沒說什么嗎?”吳昊又追問了一句。
“趙偉說有關人事安排,一切都是按組織程序進行的,市委組織部門推薦并考核的。我估計趙偉沒跟你說,可能是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兒與徐之間有什么隔閡!
“應該有的,躲是躲不掉的!眳顷惠p輕的嘆了口氣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