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五丟卒保車
老夫少妻,從飛機上一下來,女人馬上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
因為接機的并不是以前熟悉的那波人。
老東西讓女人扶著他,兩個人剛從機艙里出來,這一抬頭,一看到站在機艙門口的倆位戴著墨鏡的工作人員,不由得腿一軟,身體突然就往下坐了下去。
兩名戴墨鏡的工作人員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兩人一左一右,一伸手,把老東西給架了起來。
“你你們是?”心機女此時雖然腿沒有軟,但說話已經(jīng)有點口吃了。
“我們是特意來請首長的,走吧。”其中一位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們警衛(wèi)局換人了?”女人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戴墨鏡的工作人員并沒有回答,只是用另外一只手一架女人的胳膊,四個人從懸梯上走了下來。
在懸梯的下面,還有四、五位同樣著裝的人。
待老東西下來之后,直接被攙扶著上了第一輛小車,女人想跟上去:
“等一等,還還有我呢。”
“你不能坐這輛車。”站在地面上的一位女工作人員,同樣也是戴著一幅墨鏡,一伸手,架住女人,往后一拉,強行把她推上后面的那輛車。
“你你們不能把我們分......”女人還要說什么,被架著她的墨鏡女低聲斥責了一句:
“閉嘴!”
女人一哆嗦,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把嘴閉上了。
畢竟是首長,直到老東西和女人全上了車,車隊離開停機坪,其它的乘客才允許下機。
機上的其它乘客已經(jīng)感覺到這班機與往日的不同了,因為飛機雖然停了下來,但機長讓大家坐在自己的坐位上不要動,而且空姐提前把飛機小窗戶的當板給拉了下來,不讓看飛機下面的情況,直到接老東西的車開走,這才恢復正常。
其實,從老領(lǐng)導避而不見,老東西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事情已經(jīng)不那么簡單了。
說起來,自己只是一個掌舵人,而這條船的船主,當然是老領(lǐng)導了。
每一次自己遇到麻煩,雖然老領(lǐng)導并沒有親自出面,但老東西知道,沒有這位船老板的暗中支持,自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
但這一次,對方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老東西心里明白,自已極有可能被對方被拋棄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有關(guān)部門的動作這么快,竟然不顧自己的臉面,直接在機場下手了。
當一看到機艙門前的那兩名工作人員,老東西腿一軟,險些跌倒。不過,從懸梯上一下來,這十幾步的路程,老東西還是把心緒穩(wěn)了一下。直到坐到車里,依然是一聲不吭,顯得很有派頭。
但小嬌妻心機女可就沒有他這份鎮(zhèn)定了。
“你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和首長分開,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我是首長的妻子兼秘書,你你們這樣做,是是要付出代價的。”女人雖然從心里害怕,但還是聲嘶力竭的說道。
坐在她兩旁的倆位女性工作人員有些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頭,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一人一只胳膊的把她把住了,眼睛不在看她。
對方不出聲兒,女人以為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了呢:
“我告訴你們,現(xiàn)在把我放開,讓我回去照顧首長,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如果......”
一聽她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坐在她左側(cè)的那位工作人員,顯然是忍不下去了,一伸手,拿起一卷不干膠來,“吃啦”一聲,扯下一條,“啪”的就把女人的嘴給粘了上。
“你......”女人想掙扎一下,無奈只是扭動了兩下,就沒了動靜。
老東西機場被帶走的消息,最開始是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
現(xiàn)在自媒體這么發(fā)達,所以,網(wǎng)上的消息有很多是不可信的。
只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么一位重量級人物,網(wǎng)上出現(xiàn)這樣的消息,竟然沒有官方的回應(yīng),這可就點反常了。
以前這個級別的人物,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這樣的謠傳,但一般的作法就是,官方很快找一個給對方亮相的機會,比如參加一個座談會了,或者某位重要人物的回憶錄發(fā)行儀式了。
盡管不是很重要的活動,重要的是,讓謠傳人物露個面,這樣就能不攻自破了。
但這一次,直到這種網(wǎng)上的謠傳過去很長時間,老東西還是沒有露面。
那些稍微有點政治頭腦的人,心里可不淡定了。
“吳市長,您注意了嗎?有關(guān)那方面的消息,上面并沒有否認。”柏靈借著匯報工作的機會,來到吳昊的辦公室,看著吳昊說道。
“怎么否認,從機場帶走,這個消息應(yīng)該是準確的。我估計呀,用不上多久,官方會宣布對其調(diào)查決定的。”
“老天有眼......”聽吳昊這么一說,柏靈心情有些激動的說道。
“外媒這么關(guān)注,而且又證據(jù)確鑿,上面怎么可能沒有壓力呢?你可能沒有聽說吧,那一位特意坐飛機去見領(lǐng)導,被直接給拒絕了。如果壓力不大,領(lǐng)導怎么可能拒絕他呢?你不要忘了,王金龍的那位老首長,那可是領(lǐng)導一手提拔起來的,是當年領(lǐng)導手下的得力干將,為對方?jīng)_鋒陷陣,立下過汗馬功勞的。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否定對方,就等于否定領(lǐng)導,就等于打領(lǐng)導的臉呀。所以,不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領(lǐng)導是不會不見他的。
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丟卒保車。”吳昊說道。
“不管是不是保車,只要能把兇手抓起來,也算是對王金龍的死有個交待了。”柏靈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不管怎么說,那是條人命呀,就算是應(yīng)該死,可也不能是這樣的死法呀。不過,這件事兒,你不要太多的關(guān)注。告訴你妹妹,到此為止吧,就當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過。你也是從總部出來的,不要低估了上面的能力,真要是想查出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畢竟咱們都是打醬油的。”
“我知道,早就告訴她了,我這個妹妹比我有心計。對了,過一段時間她要到國內(nèi)講學來,她想見見您。她可是金融界有名的學者呀。”
“是嗎?這可是好事兒呀,那就請她到濱海來給我們大家講講國際金融發(fā)展趨勢,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有本事,可以聘她為我們政府的顧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