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回去歇著,晚上不會輕松。”柳玉安對著言盛二人道。
“是,前輩。只是前輩的冰涵劍在馬車里,前輩身邊有無防身之器?”言秋日行禮,卻是多問了一句。
“不用,你們顧好自己便是。”柳玉安微微頷首回道。
吱呀一聲,門關了,言秋日和盛春朝已然是退了出去。
還未走遠,盛春朝便絮絮叨叨起來:“哥,這少掌堂從來沒在咱們小輩兒面前露過武功,看起來也挺單薄瘦弱的。你說如果不會武功,萬一傷到了可怎么辦啊?”
“春朝,不會的。”言秋日又是看著弟弟笑笑,溫和地道。“好啦,快去歇著。”一轉身,言秋日已經是去向各個客房,準備提點伙計們注意些了。
盛春朝撇撇嘴,矮著身子,腳步拖沓地去向了周掌柜的房間,準備告訴周掌柜小心些,卻是不住嘀咕道:“偏你就那么相信她,你怎么就覺得她那么厲害啊......”
柳玉安在房內,對著窗戶坐在塌上,看著已經十分黑沉的天空,內心略略感嘆著這黑暗----要下雨了。
“師兄,阿靈如何了?”靜坐良久,柳玉安取下腰間玉玨,握在手中暗運功力,詢問柳玉嵐。
柳玉嵐正靠著孤島的水榭喝酒,將玉玨托在手中,回著話:“阿靈哭了一場,我走的時候已經沒事了,別擔心。你吩咐的布陣和置辦香囊我都辦妥了。還有,你丟下銀香囊釣的那條魚上鉤了,我已經留心了。”而后緊接著問道:“這么晚還找我,你從來沒這么晚還不睡覺啊。”
“今天晚上不睡了,打架。”柳玉安如是回。
“喲,碰見想打劫的了?”柳玉嵐咕嘟灌下一大口酒,頗有興致地問。
“黑店,殺人越貨走火攻的。”柳玉安道。
“火攻?易家的?那你可當心,你從未走過江湖,小心沒折在朝堂上,栽在這些江湖人手里。”柳玉嵐一怔,連忙提點師妹。
“知道,多謝。只是師妹還想請師兄想個厲國人。”柳玉安回。
“什么名字?”
“白無塵。言秋日懷疑他是易家的弟子,或者說,是厲國用于針對柳氏或你我的一根刺。他的存在之于厲國,可能就和你我之于大頌一樣。”
“好,我想想,明天也去蘊香閣看看有沒有記錄。最晚明日此時給你回話。”
“多謝師兄,師兄早些歇息。”柳玉安回了最后一句,收了功法。
柳玉安靜坐在塌上,抬頭看去,窗口竟然映過一道朗朗月光來-----“看來這雨,還是沒下成。”柳玉安暗暗搖頭,靜聽著外面的聲響。
柳玉嵐也是收了功力,靠著水榭的柱子,舉頭看著已經猶如花瓣般綻開的云層,望著那遙遠的月輝偏頭一笑,又是灌下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