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甫靖說完便收回來了,因為像他們這樣的人,想要露出來什么破綻,真的太難了。
對于他們來說,如果露出來什么破綻,那真的是……太差勁了……
楚謙栩神色自然,對于皇甫靖說的話語也不以為意,他輕笑,“齊王高估本宮了,本宮只是猜到你回來而已,至于你的目的,本宮并不是很清楚。”
他說的極其隨意,對于接下來的事情,決口不提,只是皇甫靖的眉頭卻是皺了皺,神色之中也冷了幾分。
楚謙栩真是一只老狐貍,從頭到尾不表露他的想法,然后讓自己提出來好的籌碼,來還楚謙栩選擇么?!
這個算盤還真是高,只是皇甫靖的心底卻帶著無盡不悅,甚至對于這件事情都極其的惱怒。
“太子何必如此,既然有什么便說什么,我深夜特意跑來一趟,寧可冒著皇甫睿抓到我的風險,你也應該能看出來我的誠意。”
其實他今日就是來談判的,不過皇甫靖不知道楚謙栩會要多大的籌碼來幫助自己,他也不確定楚謙栩會不會幫自己。
不過看他剛剛的樣子,分明就是有幫助自己的想法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第一時間說出來這些話。
皇甫靖只是淡淡的看著楚謙栩,神色也比剛剛自然了一些,因為他想到這些,整個人也放松了不少。
楚謙栩輕笑,“齊王這話說的倒是讓本宮云里霧里,你不說出來意,難道要讓我來猜,然后再要什么報酬么?”
楚謙栩聲音很輕,不過話語之中的意思也非常的明顯了。
皇甫靖眉頭頓了頓,這種事情,一旦他先說出口了,就低人一等,然后付出的就要多一些,他如今來了已經低人一等,難道要再低一次么?!
皇甫靖看著楚謙栩,見楚謙栩依舊那么淡漠,他眉頭皺了皺,終究是輕聲開口說著,“我的來意,想必太子已經非常清楚了,我想要的無非是這個天下。”
最終,皇甫靖還是將話給說了出來,因為畢竟他今日來,就是來求楚謙栩的幫忙的,所以說出來也沒有什么了。
楚謙栩眉頭頓了頓,“你想要這個天下?”
皇甫靖看著楚謙栩,見他神色之中的意外,皇甫靖的眉頭都跟著動了動,這……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猜錯了什么?
還是說這是楚謙栩故意的?
一時之間他的眼底都帶著幾分迷霧,不過現在他既然已經開口說了出來,他總不能再退后了,隨即他便再次開口說著:“昨日我的人也打探到太子在這里,而且聽說太子是來辦私事的,不知道這私事……和我想要的,能不能聯合到一起?”
楚謙栩神色淡漠,對于皇甫靖說的,也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自然的坐在那里,“這件事情可能要讓齊王失望了。”
楚謙栩說的很簡單,也很直接,頓時讓皇甫靖眼中劃過了無盡詫異。
“什么?!”
他仿佛沒有聽清,直接說出來這么兩個字,而那雙眸子更是直勾勾的盯著楚謙栩,“難不成你想一個人做這件事情?你要知道,皇甫國,我才是最熟悉的,而你的最好的合作伙伴就應該是我。”
皇甫靖再次直接的說著,而他的心底早就認定楚謙栩來這里,就是為了將這皇甫國給吞并。
若說能和皇甫國好好打一次的人,也只有……楚國了,畢竟兩個國家勢均力敵,如果打起來的話,可能誰也吃不到好處,但是……有他皇甫靖在,皇甫靖保證皇甫國會輸的徹底!
可是現在……楚謙栩這是什么意思?
皇甫靖打量著楚謙栩,心中不明白楚謙栩是真的不想和自己合作,想要自己獨自吞并皇甫國,還是說……他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只不過就是在降低自己的條件?
這兩個他傻傻分不清楚,可偏偏不分開就有非常大的區別,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做出決定。
楚謙栩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依舊不為所動。
“你想多了,我沒有那些想法。”
他只是隨意的說出來這么幾個字,整個人都是那么的自然。
只是……
皇甫靖卻是咬了咬牙,“現在我們還沒有開始談判,太子就如此的拒絕我,你總應該知道我的誠意。”
楚謙栩輕笑,“齊王,我對你所說的事情,并不感任何的興趣,我這次來,的確是辦一些私事,但是和你說的事情沒有一點的關系。”
皇甫靖神色冷凝,就那么看著楚謙栩,見他神色之中的肯定,見他嘴角無謂的笑意,皇甫靖懵了。
只是……
他難得能過來一次,而且還這么不容易,想到這里,他直再次開口說著,“太子不如考慮一下如何?如今,你們楚國和皇甫國一直都是并列第一大國,難道就沒有打算變成唯一的第一大國么?”
皇甫靖還看著楚謙栩,見他眸子閃了閃,皇甫靖頓時覺得有戲。
“齊王這么說,的確挺誘人。”
皇甫靖連忙點點頭,“沒錯,這一份榮譽,以后只有你們楚國一個人享受,不是很好的么?”
皇甫靖說的時候,心是在滴血的,但是他沒有辦法,只能這么忍著,如果分割給楚國土地,他到時候大不了再進攻小國,到時候搶來一些地盤,到時候重新恢復并列第一的名聲。
楚謙栩輕笑,“齊王的好心本宮領了,只是我這次來的確有很重要的私事,暫時還不能理會眼前這個。”
皇甫靖眉頭皺了皺,“兩者不能一起辦么?”
“不能。”
楚謙栩拒絕的非常干脆,只是皇甫靖卻是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我可以等你處理完眼前的事情,不如我們今日達成協議如何?”
今日,是皇甫靖第一次如此執著一件事情,并且可以稱之不要臉皮了。
楚謙栩微微抬眸,打量著皇甫靖,嘴角的笑意也一點點濃烈起來,“那你能拿出來什么誠意?”
皇甫靖心中一喜,隨即便湊近了楚謙栩坐著,“太子想要什么樣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