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月嘴角微勾,帶著幾分肆意,繼而平靜的說著:“狗改不了吃屎!
“放肆!”
歐陽克氣急,然而只說出來這么一句話,他的眼中都帶著無盡的冷冽,或許是因為他太過痛苦的原因,或許是被冷幽月給氣到了,他的雙眼猩紅,看起來恐怖極了。
只是冷幽月不以為意,她輕笑,繼而看了一眼皇甫睿。
皇甫睿抬眸,“歐陽克,手不疼么,瓶子有劇毒!
歐陽克聽了,頓時面色大變,連忙將手中的瓶子給扔了出去!
冷幽月連忙起身,快速將那個瓶子接了過來。
看著瓶子里面已經有了不少的血,冷幽月嘴角帶著點點笑意,“不錯,這些應該是夠了!
歐陽克這才注意到,頓時面色大變,“冷幽月,你耍詐!”
他氣的不行,直接就要沖上前將冷幽月手中的瓶子搶過,皇甫睿起身,阻擋在歐陽克的面前,歐陽克停頓下來,額頭上青筋凸起,“這么說,你們根本就沒有給我準備解藥!”
冷幽月輕笑,隨即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藥包。
“怎么會呢,這個就是給你的解藥,你放心吃!
說著,冷幽月便將藥包放在了桌子上,“對于皇位,我們早就沒有興趣了,睿以后也答應我,帶我出去浪跡天涯,這天下,我們不要也罷,你若是喜歡,盡管去取,我們處理好手頭上這些事情,自然就會離開,到時候你別讓百姓等著,讓朝臣等著就好!
冷幽月說完,還隨意的眨了眨雙眼,歐陽克愣在那里,不可思議的看著冷幽月。
等等,他剛剛沒有聽錯吧?
“你……你說什么?”
歐陽克是真的不相信從冷幽月的口中能說出來這些話。
不過轉瞬,他又想到了什么,直接看向了皇甫睿,“冷幽月不過就是你的王妃,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真的是這么想的?!”
歐陽克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轉了,還有一種單一的感覺。
不過……他這種感覺真的沒有錯,都是冷幽月之前殺死他大腦內組織導致的,所以有很多東西他思考的都不是那么的太過全面。
不然的話,今日也不會連連鬧出笑話,讓冷幽月諷刺到不行。
皇甫睿只是淡淡看著他,“解藥就在這里,吃不吃隨你,皇位也在那里,坐不坐也隨你!
說完,皇甫睿便拉起了冷幽月一只手,繼而帶著冷幽月離開了。
“不!不行!”
歐陽克看他們要走,連忙走過去,直接攔住她們,“你們不要做夢了,那些喪尸唯一的辦法就是燒掉!不然的話,你根本就不能處理掉,那解決的辦法,你放棄吧!”
冷幽月挑眉,“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治療好這些喪尸,我們就會離開了,而你,做好準備。”
冷幽月說完,這次真的不再理會歐陽克,邁步就要離開。
歐陽克面色越發的異常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兩個人,可是為何此刻他覺得他們兩個說的都不像是假話?
喪尸,是有能救的辦法,只是那流動的穴位……冷幽月真的能成功么?
看著他們已經走遠,歐陽克回過頭,看向桌子上的解藥,他眉頭緊皺,卻是咬牙將這藥物給收了起來,回去之后便開始找大夫,讓大夫幫忙驗證找的也是昨日說出來一些門道的人。
他們檢查了一下這包藥,有一個直接說著,“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這的確是一個解藥,還能解除我們從你身體內查出來的一種癥狀!
不止一個人這么說,最后歐陽克思量再三……終究還是將那解藥給吃了下去……
而沒一會兒的功夫,身上的痛苦也跟著取消了。
此刻,冷幽月已經回去了,開始救那些需要歐陽克血為藥引的人。
巫蠱師親自調配藥劑,并且用了一些巫術,而冷幽月則是在一旁配合著扎銀針……
第一個解救的人,便是……洛璃島島主的夫人。
此刻老頭就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生怕冷幽月刺錯一個穴位。
他不敢說一句話,就是因為他強求在里面,冷幽月才沒有給他趕出去,只是交代他不允許發出一點聲音,不許打擾他們,否則萬劫不復……
老頭知道重要性,只能捏著一把汗看著眼前的情況……
這一次的扎針過程其實還是一樣的,不過就是將銀針浸泡在那些藥劑里面,冷幽月的速度很快,也非常認真。
終于!
她弄好了。
冷幽月身子向后,擦拭著汗水,而巫蠱師還在善后,繼續做巫術。
冷幽月走到一旁觀看。
大概又等了兩刻鐘,才結束……
所有的人都擦了擦汗水,而躺在床上的女人竟然一點點睜開了眼簾!
老頭看見了,面色大震,他真的被震驚到了,完全沒有想到他的夫人竟然能這么快的睜開雙眸!
“夫人!”
老頭走過去,老淚縱橫,婦人看見老頭,面色一震,只是打量過后,她眼中劃過了無盡震驚……
“你……你……阿帆,你怎么變老了這么多……?”
老頭淚水直流,可是卻沒有回應這些,因為冷幽月交代過,剛醒的時候,不要讓她受到刺激,不然的話,怕有影響。
所以他不敢說,只能抱著婦人哭。
“你終于醒了,你終于醒了!”
老頭連著說了兩遍,激動而又難過。
激動她終于能活著了,可是難過的就是……他的夫人當初貌美如花,可是再一睜眼,已經成了半旬的老人……
婦人看了一圈,發現了一些人,而且都是生面孔,她最后將目光放在老頭的身上,“我……我睡了多久?”
老頭聽了,只是搖了搖頭,“我帶著你在山洞里面住,躲避那些人,我也不知道有幾百個日夜了!
幾百個日夜……那還沒有到三年,老頭不敢說太多,而這已經過去二十年……
這分明就是幾千個日夜……
婦人面色頓了頓,只是輕輕嘆息著,“這幾年,讓你費心了,而我……我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