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月看著那些人憤怒的樣子,甚至都少了幾分理智,她頓時轉過頭得意的看著眼前的赫連晟,那仿佛在說,看,我做的怎么樣?
赫連晟見此,臉上的冰冷難得消失了,反而嘴角微勾,帶著幾分邪魅,“很棒。”
冷幽月聽了,頓時笑意一點點變深,不過她卻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現(xiàn)在這些人在憤怒的狀態(tài)下是最好的,若是等一會兒他們反應過來了,那就不好了呢,畢竟在她的努力幫助下,赫連晟的暗衛(wèi)對付他們的時候可容易多了,最起碼就如同冷幽月剛剛所說,他們的人已經(jīng)倒下去一半了。
就這樣,在不停的打斗中,赫連晟直接吩咐,留下三個活口,剩下的直接殺死。
大概又等了兩刻鐘,真的只剩下了三個活口,赫連晟的人及時的卸掉了殺手們的下巴,這才沒有讓他們第一時間服毒自殺。
而冷幽月也直接離開了赫連晟的懷抱,馬車已壞,無奈之下,她們只能騎馬回去,自然而然的,冷幽月只能和赫連晟一匹馬,就這樣回去了。
進了屋子,冷幽月也沒有猶豫,直接在紙上寫下來了一串東西,隨即便遞給了赫連晟,“這些,你明天讓人準備好給我吧,太晚了,我得回去睡一覺了。”
說著,冷幽月還捂嘴打了一個呵欠,看起來還真是困了,畢竟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然而……
還不等冷幽月回過神,納蘭雪的婢女小竹卻是跑了過來,她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自家小姐,連忙說著,“我家小姐呢?”
冷幽月淡淡掃視了她一眼,也沒有理會,只是冷哼一聲轉身回了屋子。
而小竹更是來回打量著,最后將目光放在了赫連晟的身上,只是……
赫連晟也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只是冷聲吩咐,“虹影,送她回去。”
“是。”
下一刻虹影直接出現(xiàn),不等小竹反應過來,直接將她給抓起來了,隨即便離開了。
留下的,只有小竹的驚呼聲,可卻片刻便消散了。
此刻,冷幽月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躺在床上,剛剛還有些困意的眸子,這一刻卻是清亮無比,在這夜間竟然是那么的明媚。
只是,還不等冷幽月要做什么,她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拍打,頓時眉眼都含著笑意……
然而當拍打完畢之后,她的面色卻不免尷尬了幾分。
因為……皇甫睿一直都沒有睡,在等著她,當感覺到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直接拍打說著:
“赫連晟一直在抱著你?”
冷幽月面色多少有些僵硬,不過她頓了頓,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再說今日這種情況下也是別無選擇,所以她便輕輕敲打著:“嗯……不過因為突然出現(xiàn)了一堆刺客,我還不能暴露了我會武功的事情,所以只能讓他保護著,畢竟我還要偷地圖的……睿……你要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冷幽月敲打的速度很快,不過她沒有落下的,只是她敲打的時候,卻是眉頭緊皺,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和電話真的是差太多了,這敲打,雖然能知道對方要表達什么吧,可是連點語氣感情都沒有,她只能心中默念出來這種感情,但是到了皇甫睿那里,只是冰冷的拼湊而已。
嗷嗚!她要是發(fā)明家該有多好!
只是……她在這里感嘆的時候,皇甫睿卻是微微勾唇,實際上他并沒有嫉妒,只是心底終究有些不舒服而已,畢竟冷幽月是她的女人,卻在別人的懷中……
但是這種情況下,他能理解,而他相信,月兒也不愿意在別的男人懷中的,畢竟曾經(jīng)在月兒做櫻花的那段時間,他從來沒有看見月兒對赫連晟癡迷的時候,因為他的月兒,只對他一個人癡迷,那色瞇瞇的小眼神,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
當然,就算是冰冷的拍打,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如果月兒在自己身前,會用什么樣的表情,什么樣的語氣說出來的。
隨即他便慢慢拍打著:“沒關系,我能理解。”
他怕用力了,她疼。
不過溫柔過后,他的面色卻帶著無盡嚴肅,“你可知你今日有多冒險,怎么不好好打探一下,再去行動!?”
冷幽月一怔,只是轉瞬,她卻是笑呵呵的拍打著,“沒事呀,我今天的準備非常充足的呀,不過真踏馬晦氣,赫連國的地圖居然是刻在石墻上的,這怎么辦,我根本就拿不走!”
敲到最后的時候,冷幽月都有幾分用力了,只是怕打疼皇甫睿,終究沒有太過激動,但是從她的力氣來說,皇甫睿也知道冷幽月不高興了。
他神色頓了頓,隨后便輕輕敲著,“不用惱怒,我這兩天再想想辦法,然后你安分一段時間吧,以赫連晟的聰明一定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冷幽月下意識的點點頭,只是下一刻她卻是無奈一笑,因為她總覺得皇甫睿就在身邊,從而都有些習慣性的以為他說完自己點頭就好了,無奈之下,她又開始拍打著:
“是呀,我說不是我,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相信,但是我今天也做了一件很完美的事情呀!你知道我是怎么準備的么?雖然你能有點感覺吧,但是你還是不能全都知道。”
冷幽月信誓旦旦的拍打著,皇甫睿的神色之中卻是帶著寵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可是他依然沒有什么困意,反而這么陪著冷幽月已經(jīng)是他今生最滿足的事情,只可惜……月兒為了自己,竟然去赫連國,想到這里,他心底就帶著愧疚,但是他知道月兒的性格,如果他現(xiàn)在去救她,只會讓她不滿,惱怒自己,畢竟她要做的是和自己并肩,而不是被關在籠子里面的小鳥。
想了想,他便再次拍打:“說說看。”
冷幽月笑瞇瞇的,整個人看起來是那么輕松,也只有在皇甫睿的身邊,她才能如此清閑小鳥依人,隨即她便再次敲打著,“我先跟你說說我今日都發(fā)生了什么吧,然后再和你說我解脫的原因又是什么。”
皇甫睿沒有猶豫,月兒想說什么,他聽什么便是了,再說了,他早晚都會知道,他也不是那種急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