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了?”
黑人冷冽的聲音響起,里面的不奈是越來越濃烈了,縣太爺見好就收,
只見他一手拍著自己的胸脯,繼而一點點的停了下來。
“這位兄臺,我這不是太難受了嗎?您這力度也太大了。”
縣太爺不敢直視這黑衣人,只是那眼睛一直在來回閃爍,仿佛在思考著什么,只是他大腦已經如同生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
此話一出,黑人的一只手竟然再一次抬起,縣太爺看見了,連忙倒退了一步,那速度簡直快到了極致,他驚恐地搖搖頭:“我想,睿王爺現在雖然懷疑我,但也只能只是懷疑而已,畢竟他沒有什么證據,再者也沒有親眼看到我派人,況且我平時對他也挺忠心的,他應該不會直接的認為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所以趁著他沒有查出來之前我混入他府邸,讓我的手下殺了那兩個女子如何?”
黑衣人眉頭微挑,只是卻沒有說什么話,然而停頓了一會兒就在縣太爺以為黑衣人要答應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的脖子再一次被黑衣人狠狠的掐住。
“你……”
只是說了這么一個字,縣太爺已經沒有機會說其他的話語了,因為脖子被掐的越來越緊,他只是來回搖晃著手臂,更是不停的敲打著黑衣人的身子,想要掙脫,可是黑衣人的力度實在是太緊了,他張了張唇,明顯的想要呼救,可是黑衣人卻是冷笑,直接冷聲開口:
“耍我的代價就是如此了。”
說完,他便要將縣太爺給殺死,畢竟這么一個人的存在就是齊王的污點。
只是!就在下一刻!
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黑衣人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速度是什么樣,就在他馬上要將縣太爺給殺死的時候,那人快速的向著黑衣人攻擊。
招式極其猛烈,仿佛要一下就將黑衣人給殺死一般。
見此,黑衣人不敢有任何猶豫,連忙松開掐著縣太爺脖子的手,更是快速退后,縣太爺一下子得到了自由,卻再一次猛烈咳嗽起來,不過那個人倒是沒管那些,反而是追著黑衣人要將他給殺死一般。
黑人眉頭緊皺,只是評估了一下,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下一刻便匆忙逃開。
那人停了下來,也沒有要追的意思,他回身看著已經漸漸恢復過來并且不再咳嗽的縣太爺,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下,一臉歉疚道:
“對不起大人,屬下來晚了。”
縣太爺面色慘白之時,見黑衣人已經離開,他的心底多少都松懈了幾分,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雖然他來晚了,但是縣太爺心里還是有些欣慰的,他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下屬起身。
“你做的很好,不過今日你便留下來吧。”
下屬只是點點頭,也不再說其他的,隨即便出去守在門口了。
屋子內只剩下縣太爺一個人,他剛剛緊繃的身子這一刻也終于松了下來,更是沒有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剛剛!就在剛剛!他差點死了兩次,那可是兩次啊!
不過有了這個人守護著他,他心里總算是放下心來,最起碼今晚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了。
只是……
剛剛松懈的身子下一刻卻再一次緊繃成一條弦,踏馬的怎么辦?這踏馬可怎么辦?
雖然今日可以安然度過,可是明天呢!!!
明天皇甫靖的人就不會再來殺他了嗎?
這不可能!
因為煞筆都知道,黑衣人已經暴露出來動機,縣太爺要是再給他賣命,那干脆撞一頭豬身上自殺算了!
所以黑衣人還會來潛伏的!
而且皇甫睿若是察覺到自己和皇甫靖站在了一條路上,那他豈不是馬上就要被殺死了?
一時之間縣太爺猶豫不決,可是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坐在地上遲遲都沒有起身,即使夜晚地下有些涼,但他已經沒有能力會感覺到這些,反而是麻木的看著漆黑的房間。
只是過了一會兒,他的眸子卻動了動。
今日殺的那個女子未必是皇甫靖要殺的那個。
那么,如果不是的話,對于睿王來說,是不是就屬于無關緊要的人了?那么這樣的話,睿王對自己是不是就沒有那么惱怒了?
那么是不是他還是可以半路投靠的?
到時候找個理由給自己搪塞過去,是不是……就可以了?
他咬了咬牙,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這么唯一一條路可以走了,畢竟皇甫靖的人是鐵了心要殺自己,但是皇甫睿的人可能還在懷疑自己的過程中。
所以說他只要擺脫嫌疑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他是越發的堅定了,更是想也不想的站起身,繼而走到床邊快速的脫下外衣。
嗯,今天一定要好好補一覺,明天就去睿王府親自登門賠罪。
翌日。
皇甫睿和冷幽月并沒有離開府邸,反而是自己在做自己的事情,屋子內的氣氛倒是有一些沉悶。
冷幽月輕輕嘆息了一口氣,神色之間不免帶著幾分憂愁,雖然說昨日皇甫睿已經安慰她一番,但她的自責并沒有因此而減少,昨日她們幾個親手將小玉埋葬、立碑,也算是能彌補一點吧,哎……
皇甫睿微微抬眸,看到的便是月兒不高興的樣子,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封天倒是在外面敲了敲門:“王爺王妃,縣令來了。”
短短幾字卻讓冷幽月一下子抬起了眸子,更是帶著幾分冷意,“天堂有路他不走!”
后半句冷幽月沒有心情再說出來,但是那冷冽的氣勢仿佛并不是后半句的內容所能比擬的!
“冷靜。”
皇甫睿輕聲說出這么兩個字,卻是直接站起了身子,并走到了她的身邊,輕拍著她的肩膀,讓她快速回過神來。
冷幽月眉頭皺了皺,只是卻有些不甘心,她抬眸看著皇甫睿:“我要和你一起去見他。”
說著,她也不管皇甫睿答不答應,直接快速站起了身子,并拉住了他的手,那意思仿佛在說: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