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時候,她越來越激動,更是喊出來的。
只是冷幽月卻是眉頭皺了皺,“公主的身份尊貴,絕對不可能在這里生活下去,而這也不是最主要的,她若是愿意,也沒有人能說什么,但是!你難道不讓她看看她的親生父親么!?不回家看看么?!你一個婢女有什么權利阻擋她認親?!這么多年來難道不知道你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么!?難道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害怕么?”
說到這里,她微微一頓,卻看到婦人神色錯雜,唇瓣都跟著顫抖,愣是說不出來一個字反駁。
見此,她只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而再次開口,“這種事情,你們應該心里有數,皇甫靖的人,遲早會找到你們,你們現在只是在這里,無依無靠,難道還要等著他徹底尋找到你們身上,將你們殺掉么?娘娘就這么一個女兒,你就忍心,讓她不幸福的活下去?并且每日都過著這種活在刀尖上的日子?!”
冷幽月越說,婦人面色就越發的慘白了,好像句句都被說中了一般,只是她卻咬著唇瓣,愣是一個字都不說。
劉莉莉就看著眼前的場景,眼中也劃過了無盡的不可思議,“母親……?”
她看著自己母親,眼中全然都是震驚,“為什么您不反駁了……?”
為何她從母親的眼中看到了糾結,看到了心虛,看到了愧疚?那種種情緒結合在一起,卻讓她的心都仿佛被揪了一下。
婦人聽了,卻是眸子都跟著一顫,然而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隨即她抬起眸子,看著劉莉莉,看著她那略帶惶恐的目光,她連忙走到劉莉莉身邊,更是將她護在懷中,“孩子,不要聽她們胡說!她們就是來騙你走的,然后想要利用你的!”
冷幽月聽了,眼中也劃過了幾分無奈,他看了一眼皇甫睿,見他對自己示意,冷幽月眉頭一頓。
不過終究點點頭,隨即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算了,我不和你們說那么多了,你們看看這個吧!
劉莉莉看見了,只是眉頭皺了皺,眼中也帶著幾分疑惑,卻是沒有吭聲。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玉佩有什么意義。
然而就在她猜測的時候,卻猛地感覺到母親的身子都跟著一顫,因為她們現在是擁抱在一起的。
她詫異的看著自己母親,“母親……?”
兩個字,卻帶著無盡的情緒,甚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母親……她為何會這個樣子的?為什么……?
她明明口口聲聲說自己和皇家沒有關系。
可是為何會是這樣的情緒?
她眉頭緊皺看著婦人的情緒,也莫名的心慌。
而婦人也直接松開了劉莉莉,反而是直直的看著那玉佩,繼而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冷幽月怕她以為是假的,直接將這與帕遞到了她的手中,就是為了讓她看的真真切切。
而婦人也沒有說一個字,就在那里仔細的打量著,屋子內又恢復了寂靜,而劉莉莉也是直勾勾的看著那玉佩,卻完全不明白母親那顫抖的雙手到底是因為什么。
甚至她都有一種感覺,這玉佩可能下一刻就會掉落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婦人才抬起了眸子,甚至冷幽月能看到她面部的肉都來回抖動著,“這……這玉佩……?”
冷幽月只是隨意看著她,“是一位婦人給我,她將畢生的功夫也都傳給了我,并且將這玉佩給我,告訴我你們的地址,讓我們救你們回去!
冷幽月的聲音很輕,只是話語說的也很清晰,雖然劉莉莉聽的云里霧里,可是那婦人卻是滿面震驚!
“你……你們……”
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但是面色之中明顯的劃過了幾分顫抖。
冷幽月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著,“我是睿王妃,當初被皇甫靖給抓去威脅睿王,而當初我就和婆婆關在一個牢房之中,她認出來我的身份,這才懇求我,用功夫來提前報答我,得知這件事情我也很震驚,只是我相信她的為人,所以才會找到你們這里。”
婦人抬起了眸子,眼中也劃過了幾分不可思議,她張了張唇,卻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冷幽月見她還是有些不敢說心里的話,對著皇甫睿伸手,皇甫睿也沒有猶豫,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塊玉佩,隨即冷幽月又遞給了那婦人。
“若是不信,你再看看這個!
婦人抬起了眸子,將那玉佩也接了過來,打量了一會兒,見那玉佩并不是假的,而且上面還刻著一個字,睿。
婦人面色震驚,只是震驚過后,她卻是張了張唇,更是帶著無盡的復雜。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雙眸都濕潤了幾分。
她在皇宮里面很久,自然知道皇宮的規矩,剛剛冷幽月遞過來的第二塊玉佩,就是皇家的專屬玉佩,那是給皇子公主們定做的東西,那樣的標注,也只有皇室才能有,上面刻著什么字,就代表是誰。
而這!
不正是睿王爺,皇甫睿么!
“王爺……王妃……”
她只是說了這么幾個字,可是面色卻是極其滄桑。
如果是睿王爺和睿王妃的話,其實她們就是得救了。
因為誰都明白,當今是睿王爺和齊王爺在奪嫡,而如今的皇甫靖既然是假的身份,皇甫睿一旦提出來,并且找到了證據,那皇甫靖注定倒臺,現在皇甫靖是她們和皇甫睿共同的敵人,而且劉莉莉只是一個公主,根本就起不到威脅皇家的作用,也威脅不到皇甫睿,所以說,皇甫睿救了她,以后也不會傷害她,這是這婦人心里都敢確定的。
冷幽月連忙將她給扶了起來,“不用跪,如今你若是相信我們,就和我們一起離開,以后我們會照顧你們!
婦人吸了吸鼻子,可是卻看向了劉莉莉,見她不可置信的退后了兩步,“你……你們……?”
婦人一步步的走到劉莉莉的身邊,眼中都帶著幾分愧疚,只是她卻是拉著劉莉莉的手,繼而跪在她的腳邊,“公主,老奴欺騙了您這么多年,您可怪罪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