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兄長,名字叫張大,兩人都是一樣的好吃懶做,甚至有的時候都會過上乞討的生活……
這一次,張二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眾人給聚集到這里的。
一聽到別人的質疑,張二頓時開口說著,“嘿!你這話什么意思,山神怎么就不能給我托夢了?!”
眾人眉頭皺了皺,只是大家都非常相信這種東西,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人走,倒是一個人看著張二,“那你說說,山神都跟你說什么了。”
張二一聽到這個,頓時嚴肅起來,下一刻更是跪在了地上,給大家連著磕了三個頭,眾人見此,不解極了。
有的人更是開口說著:“你快起來,這好端端的磕頭做什么,現在我們可沒有錢借給你們兄弟!”
張二只是搖了搖頭,“我沒有要和你們借錢的意思,只求各位鄉親父老行行好,山神和我說了,如果不進貢的話,大家都得死!而且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我的大哥!現在他已經病倒在床上,無法起來了!”
說的時候,別提他有多么的難過了,甚至眾人還真的看見他掉落的淚水。
“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張大雖然沒錢吧,但是這對兄弟一直都身強力壯的,說誰有病,也不會相信是他們兄弟的,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在床上不能起來了。
“是啊,說明白了,什么進貢的,你起來說,到底咋回事!
張二吸了一口氣,只好無奈的起身,“昨兒個我和大哥早早的就睡了,而且大哥啥事都沒有,夢里山神突然出現,他問我:你知道上幾天那一家子都死了的是怎么回事么?我聽了,當時就疑惑的搖了搖頭,你們也知道我啥都愛問,夢里自然也是那樣的性格,就問咋回事,山神就和我說是他殺死的,我當時就癟癟嘴說你吹牛吧,你殺死了他們還敢出現在我這里,就不怕我報官么?然而他聽了,卻是蔑視著我說他是山神,想殺誰就殺誰,竟然敢在他的腳下打井,活膩了吧?”
說到這里張二還停頓了一下,更是擦著臉上的淚水,順便吸了吸鼻子,眾人聽著也不免有些惶恐,“后來呢?”
張二只是嘆息了一口氣,便再次說著:“后來啊,我就說他吹牛,不相信他,可是那山神只是一揮手,就給了我兩拳頭,你們看我這淤青就是這么來的,他告訴我說,不管我信不信,都必須遵從給他年年上貢……”
眾人不解,更是有些質疑,“那你咋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萬一就是你做個夢呢?”
張二聽了,頓時火了,他指著自己的眼睛怒吼:“你瞎了么?!我難道還能把我自己眼睛打成這個德行?還有他告訴我說,先給我個警告,明早起來我大哥就會臥床不起,若是三日之內不能說服你們給山神上貢,那我大哥就必須得死!”
張二可憐巴巴的說著,“鄉親們,山神說了,這么長時間大旱就是因為山神不高興了,他說什么時候上貢到他滿意的程度,他就讓老天下雨……我們再這么旱下去,也沒有活路了,而我大哥……鄉親們,求求你們行行好啊!”
張二說的時候,又跪了下去,給大家磕頭。
大家看著眼前的場景,眉頭緊皺,誰也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如果張二是為了騙錢,然后把自己的眼睛弄出淤青也是很正常的啊。
而且病這種東西……說不準也是可是裝的……
想到這里,大家也有些不確定了。
“山神可說要進貢什么了?”
張二擦了一把眼淚,這才說著,“山神說,要吃的喝的,還有兩個未出閣的姑娘,一同嫁過去!
張二說的時候,也很是無奈,他嘆息了一口氣,“求求鄉親們,救救我們兄弟吧,而且你們要明白一件事情,如果我和我大哥都死了,山神還會從你們下手的……所以……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猶豫了啊……”
縣太爺直接講到了這里,皇甫睿和冷幽月一直都在那里仔細的聽著。
“后來呢?”
縣太爺輕輕嘆息了一口氣,“后來,那些人都不怎么太過相信,主要大家自己都快要活不起了,哪有好東西供奉?所以大家等了三日,卻不想張大竟然真的死了,還是從河中飄出來了,雖然已經泡的看不出來樣子,只是還是能看出來他身上標致的,張二嚎啕大哭,抱怨大家不救他的大哥,后來大家們真的相信了,聲稱進貢,而從那年開始,大家誰都不敢再打井挖土之類!
說到這里,縣太爺算是說完了,他再次嘆息了一口氣,“所以下官覺得,如果想要動土,百姓們未必會同意的!
皇甫睿和冷幽月都坐在那里,只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冷幽月卻是輕笑出聲,“還記得我前兩日給你講的故事么?”
皇甫睿淡淡頷首,“大同小異!
顯然冷幽月和皇甫睿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事情。
只是她們這個互動,卻是讓縣太爺有些懵逼,他看著冷幽月,“王妃的意思……?”
自從那次皇甫睿發火,縣太爺是一點都不敢小瞧冷幽月了,甚至這次還征詢冷幽月的意見。
冷幽月挑了挑眉,自然是注意到縣太爺的變化,還是她家王爺好,威嚴擺在那里,她出去都風光呢~
“這些都是迷信,若是想讓一個人蹊蹺的死,方法有很多種。”
這個時代,縱然有仵作,可是有的時候,還是有些落后了,沒有那么多的儀器做進一步的檢查,像冷幽月這樣毒術高明的人,少說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不知不覺死去,更無法讓仵作查出個所以然來。
縣太爺沒有吭聲,他知道也打聽過,這位王妃,醫術超級厲害,厲害到他不敢想象的程度,所以她說出來這種話,不足為奇。
冷幽月看著縣太爺,問道:“什么時候進貢?”
縣太爺只是沉思了一下,便說著,“快了,差不多還有一個月!
她一手撫摸著下巴,隨即看著皇甫睿,“咱們準備這些材料可能都不止一個月,要不然先弄著?等上貢那日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