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社稷那么重要,可是冷幽月卻是那么的任性,她怎么能配得上主子呢!
可是一看到剛剛冷幽月那種篤定而又自信的樣子,還有她的聰明……她的善良,她的種種,不得不說,言傾城身為女人都覺得冷幽月多變化,卻也很特殊。
可是……哎,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或許她一直都不會冷幽月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不過事情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倒是冷幽月,出了房間之后,也不管自己有多么的難受,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她卻是再也忍不住的向著皇甫睿的房間走去。
她不需要皇甫睿陪著她聊天,也不需要皇甫睿醒過來,她只要看著皇甫睿睡過去的樣子,她陪著皇甫睿就行了,她不介意其他的,真的,一點(diǎn)都不介意。
天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有多么的思念皇甫睿,天知道她有多少次都想不要面子,回去找皇甫睿,可是每每想到皇甫睿不在乎自己,并且利用自己的時候,她終究忍住了,這么長時間,一直靠排解自己,她才能可知,卻始終走不出來傷痛……
卻不想……皇甫睿原來每日都陪著自己。
她就說,剛剛來這里的時候,她總覺得夢里有一個人抱著她睡覺……她當(dāng)時以為只是自己太過思念皇甫睿,剛剛脫離皇甫睿還沒有習(xí)慣過來。
可是現(xiàn)在,這哪里是夢,就是皇甫睿!真真實(shí)實(shí)的皇甫睿,他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邊,不管自己有多么的任性,不管自己有多么的……
走到門口,她停在那里,眼中都是愧疚,甚至不管她怎么擦拭,那淚水都大顆大顆的滴落,根本就無法停止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不再猶豫,直接推開了房門,卻不想,皇甫睿正看著她。
冷幽月身子一顫,就站在門口,竟然不知道該進(jìn)去還是該離開了。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尷尬,有些看愧疚,更有些窘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皇甫睿微微勾唇,“傻站在門口做什么。”
這一刻的他還是那么的溫潤,更準(zhǔn)確的說,是溫柔。
冷幽月眸子一頓,終究是一步步的走進(jìn)來,并且關(guān)上了房間,她看著皇甫睿側(cè)躺在那里,坐在他的身邊,紅腫的雙眼有那么幾分躲閃,“你一直都沒有睡么?”
皇甫睿微微勾唇,“怕你離開,睡不著。”
聲音是那么的輕,可是還有幾分調(diào)侃的意思。
冷幽月眸子頓了頓,只是下一刻,剛剛有些收斂的淚水,卻再一次猛烈的滑落下來,“對不起。”
皇甫睿面色一變,他剛剛只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這丫頭竟然哭了出來,頓時皇甫睿都有些慌亂了,他連忙抬起一只手,為冷幽月擦拭著淚水,“月兒別哭,我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人最怕的就是哄了,皇甫睿越哄,她的淚水就越發(fā)的兇猛,甚至還有些控制不住了,她搖了搖頭,“是我不理解你,睿,給你弄了這么多的麻煩,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幽月帶著哭腔說著,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連說話都有些讓人聽不清了,只是兩個人的了解程度……皇甫睿連聽帶猜便已經(jīng)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了。
他不停的為冷幽月擦拭著淚水,“月兒,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只是說的時候,他的手卻一點(diǎn)點(diǎn)的移動到冷幽月的下顎,當(dāng)找到了那個多余之處,直接將其給拽了下來。
眼前的平庸姿色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那絕美的容顏,或許是長時間都沒有見到的緣故,皇甫睿都覺得這是幻覺了。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冷幽月,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而冷幽月卻是吸了吸鼻子,“是我的不對,我當(dāng)時滿心的想法,就是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可是我從來沒有站在你的角度上考慮過,睿,我早該猜到是你的,我早該猜到的!早該猜到的!”
冷幽月越說越傷心,甚至嘴角都有些咧開,控制不住的哭泣著,然而美人終究是美人,哭泣也是美的。
只是她那么的難過,讓人看著都莫名心酸,皇甫睿也有些慌亂了,這一次是月兒在他的面前哭泣最兇的了,那么這段時間,自己不再她面前的時候,她到底哭泣了多少次,是不是每一次都如同這次的撕心裂肺?
想到這里,皇甫睿自責(zé)到了極點(diǎn),他的月兒,他的月兒。
“月兒,是我的不對,我也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以后,我保證不會再騙你一次好不好?”
皇甫睿看著冷幽月,眼中的商量是那么明顯,而里面的溫柔,釋放的那么的濃烈。
冷幽月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我以后絕對不會再懷疑你,絕對不會的,我相信你!”
說著,冷幽月還抓住了皇甫睿的手,眼中的堅定是那么的明顯。
皇甫睿還在擦拭著他淚水,多少有些手足無措,“月兒,別哭了,紅腫眼睛會難受的。”
冷幽月吸了吸鼻子,她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不哭了。”
她強(qiáng)烈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將皇甫睿的手也放在床邊,隨即看著他的面容,手伸過去,一把拽下皇甫睿臉上的面具,待看到那張日她日夜思念的臉,她吸了吸鼻子,“睿……”
“嗯,我在,月兒,你也不走了對不對?”
冷幽月點(diǎn)點(diǎn)頭,“我和你一起回去,皇甫靖這次造反的事情,不能耽擱,等你恢復(fù)的差不多,我們就回去。”
皇甫睿聽了,頓時有些不可置信,這完全是他沒有想到的,他的月兒此刻竟然這般通情達(dá)理,這件事情,他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對,是他不考慮月兒的感受,所以他從來不曾抱怨過月兒一個字。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月兒和他說,要和自己回京城的時候,他都有些震驚了,“月兒,你真的考慮好了?你原諒了我了對么?”
向來睿智的皇甫睿,這一刻卻一點(diǎn)都不通透,月兒剛剛明明和自己道歉,他卻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原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