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冷幽月走到了翟翼寒的身邊,她嘴角微勾,臉上的那道疤痕看起來極其的猙獰,“翟翼寒,今日的結(jié)果可是你所想到的?”
翟翼寒神色冷凝,既然已經(jīng)被抓過來了,他也沒有過多的畏懼,只是心中卻只剩下了荒涼的四個字:大勢已去……
只是,這個人是誰……?
他如今能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是皇甫睿的親信,可是他這么的關(guān)注皇甫睿,卻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冷冷的看著冷幽月,眼中全然都是打量,只是冷幽月卻是冷笑連連,“怎么?在猜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王爺身邊?”
冷幽月說的時候,笑的越發(fā)的詭異了,而她臉上的那傷疤越發(fā)的顯眼了。
只是……那明晃晃的笑意,翟翼寒若是再猜不出來,那他就是傻子了!
“冷幽月!”
翟翼寒的面孔之中全然都是冷冽,更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此話,他剛剛看到冷幽月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的!
而不是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
如果他剛剛反應(yīng)過來那個人就是冷幽月的話……或許他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困在這里。
畢竟……冷幽月若是沒有下毒,那就應(yīng)該在屋子里面或者離開這個城池,絕對不是皇甫睿冒險站在外面,該死的,他應(yīng)該先做一些打聽的!
他為了讓軍心穩(wěn)定,所以不得不快刀斬亂麻,可是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
這么多年,翟翼寒一直都忍辱負重,可是到頭來……!該死的!
倒是冷幽月聽了,笑呵呵的開口,“恩,翟太子可算是想起來了,還記得前幾日,我是階下之囚,這一次換成你了?”
說的時候,冷幽月一臉的得意,只是他這猙獰的面孔……還真的是……
封天看了,都有些不忍直視,直接低下了頭,王妃可很會玩,每天這么看著王爺,王爺也真是……能忍!
翟翼寒咬了咬牙,眼底卻帶著無盡的冷冽,現(xiàn)在只看韓大人他們了,或許他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顯然是不想去理會冷幽月。
只是皇甫睿也沒有那么多的耐心,直接淡然開口,“翟太子,來了我這里,可就別想著跑了。”
皇甫睿的聲音很輕,只是那話語之中的冷凝,卻讓翟翼寒的心都跟著顫動。
或許是因為真的擔(dān)憂的問題,亦或者是其他的,此刻翟翼寒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只是他對韓大人仍然保持一分希望。
他瞥了一眼皇甫睿,一個字都沒有說。
只是皇甫睿卻是一步步的走到翟翼寒的身邊,“若是翟太子想留一命,見你的父皇,不妨說說,你在我朝安插的人還剩下誰了。”
冷幽月一聽到說正事了,也不插嘴,隨即便站到一旁,只是翟翼寒卻是冷冷一笑,“安插朝臣?你們不是全部除掉了么!
皇甫睿眸子半瞇,“你應(yīng)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翟翼寒勾唇,“睿王爺多慮了,我沒有那個能力。”
說的時候,翟翼寒干脆閉上了雙眸,顯然是不想說一個字了。
皇甫睿挑眉,“看來翟太子也是一個寧折不彎的人,不過本王今日還是打算試一試,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翟翼寒頓時面色一滯,隨即更是睜開了眸子,看著皇甫睿,他還不等說話,卻見皇甫睿唇瓣再次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封天!”
氣勢極其的凌厲,封天頓時心領(lǐng)神會,應(yīng)了下來,便出去了。
屋子內(nèi),又出現(xiàn)了寂靜,只是總是莫名的讓人感到心悸。
就好比此刻的翟翼寒,他的雙目之中全然都是陰寒,“睿王這是想做什么?”
聲音冷冽到了極點,可是他的力氣并沒有那么大,說話聽起來也是有氣無力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氣勢可言。
此刻,他雖然是站著的,但是也是因為那繩子綁著,才沒有讓他躺下。
冷幽月的藥物,藥效實在是太厲害了!讓人無法招架。
就在之前,冷幽月已經(jīng)將解藥配置出來了,并放在將士們的飲水中,這才沒有讓皇甫睿的人中毒。
皇甫睿冷冽的看了翟翼寒一眼,淡然說著,“翟太子既已猜到,何須再問?”
翟翼寒咬了咬牙,“卑鄙!
冷幽月聽了,頓時冷哼一聲,“這就算卑鄙了,那你那算是什么?翟翼寒我真后悔當(dāng)初好心救了你,現(xiàn)在弄出來一個白眼狼!
冷幽月說的時候,還翻了一個白眼,對翟翼寒滿滿的厭棄,翟翼寒抿唇,卻是沒有理會冷幽月,反而是看著皇甫睿,“既然睿王喜歡玩花樣,本宮奉陪便是!
他面色很平靜,皇甫睿也不想多言,大概又等了一會,封天回來了,而他這一回來,卻是拿出來十幾樣刑具,每一個看起來都是很是滲人,就連翟翼寒看了,都有些色變,他也經(jīng)常用這樣的手段來審問人,所以……這些東西他都認得!
皇甫睿低頭看著那刑具,仿佛在認真的挑選,最終他將目光定格在一個刑具上,不過卻沒有拿起,反而是看著翟翼寒,淡然開口,“翟太子,你說你想選擇哪一樣?”
翟翼寒咬了咬牙,他冷冷的看著皇甫睿,“你就那么確定你的人能攻下安城!”
皇甫睿瞥了一眼翟翼寒,“不選?那只好我替你來選了。”
隨即皇甫睿便從一個爐子中拿出來一個爐鉤子,上面還有一些細小的碳末,“聽說,翟太子最滿意的就是自己這張皮囊了!
翟翼寒聽了,頓時面色都難看了不少,他死死的盯著皇甫睿,控制著內(nèi)心的憤怒,“你要知道,如果我的大軍來到這里,你只有一千精兵,必死無疑!
皇甫睿神色淡然,“連你都被我捉住了,更何況你的手下帶來的兵將?”
皇甫睿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可是里面卻帶著無盡的嘲諷。
翟翼寒聽著,只覺得自己的臉,被皇甫睿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他這一生,本來活的游刃有余,只是自從皇甫睿變了,他竟然連續(xù)兩次栽在了皇甫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