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朝臣們已經(jīng)紛紛離開了,只是冷幽澤和梁王一家卻一直都沒有離開。
冷幽澤緊張的靠近皇甫睿,眼中都帶著一抹擔(dān)憂,“睿王,臣的妹妹……”
后面的話,他并沒有,只是話語已經(jīng)非常的明顯了,是個人就能知道他這是擔(dān)憂所致。
皇甫睿眸子動了動,“她沒事,是本王的疏忽,以后定然不會再讓她面對這樣的災(zāi)難。”
梁王聽了,倒是放心的點點頭,“既然沒有事情就好,睿王也不必自責(zé),畢竟意外不是誰都能想到的。”
梁王倒是理解皇甫睿,不是他不在意冷幽月,而是皇甫睿身處高位,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說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意外總會發(fā)生。
冷幽澤聽了冷幽月沒有事,這才放心了,他最終也輕輕點頭,沒有再說其他的。
皇甫睿只是看了二人一眼,神色有些堅定,“以后絕對不會。”
這仿佛并不是他對幾人的承諾,而是他對自己的要求,這一次,天知道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如果月兒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堅持下去,他們的感情,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淺顯了。
梁王和冷幽澤見此,心中也不免有些欣慰,能如此,就是好事!
隨即皇甫睿淡然的看了幾人一眼,“父皇找本王還有事,告辭。”
“王爺請便。”
就這樣,皇甫睿直接向著御書房而去。
沒一會的功夫便到了,而皇上此刻已經(jīng)坐下來等待皇甫睿了。
他屏退左右,這才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皇甫睿,“皇兒,軍令狀可不是什么小事,你何至于如此?”
皇甫睿神色平靜,“我有把握。”
皇上聽了,頓時嘆息了一口氣,“你就是想讓皇甫靖掉以輕心吧,你何至于如此?”
就算是他再怎么的別有居心,這天下,最終都只是皇甫睿的,而皇甫靖不管怎么去努力,他終究是輸了。
皇甫睿神色淡然,“也并非如此,這一次,收復(fù)翟國,是我的決心,和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皇上面色一頓,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看著他那平靜的面容,恐怕他的心里可就沒有這么平靜了吧。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了解,皇上看著皇甫睿,眼中的打量越發(fā)的濃烈了,過了一小會兒,皇上便輕聲開口,“你可是因為你的王妃?”
皇甫睿眸子一頓,卻是沒有開口說話,倒是皇上笑呵呵的開口,“沖冠一怒為紅顏,倒是像我了。”
若是別的皇上,定然會訓(xùn)斥,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怎么樣怎么樣,但是皇上是過來人,他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到現(xiàn)在他也會如此,這都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所以,皇上不僅僅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阻攔,而且還會大力支持。
皇家怎么了?
皇家就不能沒有感情了?
皇家男兒真情起來,那是普通人都無法相比較的。
皇兒能有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也是皇上非常欣慰的事情,不然以后走上孤獨的帝王路,那才叫難過!這么一個兒媳,他也是喜歡的很。
只是……
事情又回到最初,“你真的確定要立下軍令狀?”
只是還不等皇甫睿開口說話,皇上連忙再一次開口,“你也不用有任何的為難,你只要堅持你的態(tài)度就好了,到時候我不讓你立也是沒有什么的。”
皇甫睿堅定的站在那里,“太麻煩了,立吧。”
到時候,皇甫靖的人一定會摻和在里面,他也懶得和那些人再多做口舌之爭,索性就立吧,這也是他最初的想法。
皇上見此,也無可奈何,終究是點點頭,“那這次你去,萬事都要小心,至于翟國的皇帝現(xiàn)在押送到這里,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折騰的了,無非就是那個太子,剛好你回去和他報仇。
皇甫睿神色平靜,只是淡然點頭,雖然翟翼寒現(xiàn)在在皇甫國,但是今日朝廷的上說的,并沒有任何的隱秘,定然會很快便傳到了翟翼寒的耳中。況且這些朝臣,不知道有幾個還是翟翼寒的人,所以……這透露了消息,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了。
只是……皇甫睿倒是不在意這些,“這次拿下翟國我勢在必得,只是要怎么處置翟國太子,父皇到時候就交給我吧,我不打算將人帶回來了。”
皇上聽了,只是嘴角抽了抽,隨即便輕聲開口,“一切隨你吧,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皇甫睿眸子一沉,直接冷聲開口,“明天。”
皇上頓時有些震驚,“這么快?”
皇甫睿只是淡淡頷首,隨即便輕聲開口,“宜早不宜遲,我們就要打翟翼寒一個措手不及,看看他到底是為了他的父皇留在皇甫國,還是為了翟國,放棄他的父皇。”
在他看來,翟翼寒根本就做不到兩頭兼顧,他分不開那個心,到時候,只要看看他在意哪邊就好了。
不過不管是哪邊,他都不介意,打仗,和誰打都是一樣的。
皇上聽了,只是輕輕嘆息了一口氣,“一路小心,十萬夠么?不如再多帶點?”
此刻,皇上的語氣……
就仿佛是在說,穿一件衣服冷不冷啊?不如再添一件吧。
這聽起來,哪里是在商量國事,仿佛就是他們的家事一般,父愛可謂濃烈到極致……
可偏偏二人說的這么的嚴肅……
皇甫睿神色依舊那般淡然,“不必,十萬足矣。”
皇上皺了皺眉頭,“你身上寒毒未解,一定要帶著你的王妃。”
皇甫睿只是淡淡頷首,“我其實本不想帶上她,只是現(xiàn)在看來,不得不帶了。”
說的時候,他的目光都意味深長了幾分,現(xiàn)在在這里,月兒可能會受到危險,若是翟翼寒鉆了空子,抓走了月兒來威脅他,他到時候豈能不束手就擒?
這樣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會失敗,一切也沒有任何的轉(zhuǎn)機了。
皇上也不想聽他那些后文,只要帶了就好,“既然明日你便要帶著大軍出發(fā),就讓杜將軍做你的副將,今日回去好好休息。”
皇甫睿點點頭,“父皇等待我凱旋而歸即可,一月之內(nèi),定會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