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的眼中全然都是擔憂。
還有其他的辦法,也不能走這么一招啊。
就算是走這么一招,那也不能讓少主去啊!
哪怕是他去,他深入險境,也不能把少主栽在這里!
現在已經折了侯爺,他們自然不能再讓少主出現任何的事情。
想到這里,韓大人的目光是越發的堅定了。
只是翟翼寒卻不為所動,他的面色很平靜。
他站起身,將自己的袍子整理好,繼而冷聲開口,“此事,我必須親自去。”
韓大人見自家少主態度堅決,頓時面色難看了不少。
他拱起雙手,“少主……不可啊!畢竟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屬下替您去吧,如果真的被抓到,屬下起碼也是個朝廷命官,皇上不能輕易拿屬下怎么樣。”
韓大人耿直的說著,對自家少主的關心,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出來。
他們的年紀對比,若是走在人前,不知情的人,定然會以為他們是父子。
實則不然,就連韓大人對少主的好,都比得過自己的親生孩子!
翟翼寒神色不變,只是將目光放在韓大人的臉上,看著他因為擔憂而微微顫動的胡子,翟翼寒冰冷的眸子倒是有了點點暖意。
不過只是停駐了一個呼吸之間,他便再次開口,“無礙,我自有分寸,你放心,不會有人發現我。”
翟翼寒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對于他來說,去一次皇宮并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韓大人根本不能放心,就算少主的功夫再怎么了得,可是事情總有萬一呀,如果真的恰巧被人發現了怎么辦,如果那個皇宮的皇甫睿不配合又怎么辦!
侯爺不行了,可以有下一個侯爺來頂替,可是少主沒了,到哪里去弄下一個少主?!
這不是和開玩笑一樣么!
韓大人越想越擔憂,連忙再次開口,“少主……”
可是他只是說了這么兩個字,翟翼寒直接抬起了一只手,示意韓大人不要再說下去了。
韓大人眉頭皺了皺,還想說什么,不過翟翼寒已經開口了。
“我心意已決,你放心,皇宮的皇甫睿,既然已經現身了,那么自然是做了完善的準備,把睿王府中的皇甫睿除去,我們才能談霸業,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絕對不能錯過。”
雖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可是,如果皇宮的那個還是沒有睿王府的那個厲害呢?
翟翼寒只要在里面推波助瀾,或許就有不一樣的結局。
韓大人嘆息了一口氣,知道攔不住自家少主了,只好點頭應下。
翟翼寒淡淡的瞥了一眼韓大人,便輕聲開口,“去準備一下吧,打探打探他住在哪里,我們晚上出發。”
韓大人再次拱手,“是。”
翟翼寒雙手背于身后,毫無瑕疵的面龐,雖然略顯稚嫩,可是那雙冰冷的眸子,卻仿佛掩蓋了這里面的缺點,若是一些姑娘們看見了,心中蕩漾,也不是不可能。
時間輾轉而過,夜,就這么的悄無聲息到來。
此刻,只見幾道黑色的身影在這夜間隨意的穿梭著。
幾人都蒙著黑色的面巾,只展現出來幾雙冰冷徹骨的眸子。
沒一會的功夫,幾人便翻墻進了皇宮內院。
他們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什么問題,為首的那個人直接揮動了兩下手,示意眾人一同前行。
只是還沒有走多遠,突然看見一道道火光向著他們的方向過來。
為首之人面色一頓,隨即隱身藏了起來,其他幾人更是不敢有任何的疑惑。
他們屏息凝神,不敢有任何松弛,而那火光也越發的近了。
腳步聲也跟著傳來,只見幾個士兵一步步的趕了過來。
前面那個舉著火把,看了好一陣子,一臉的狐疑,“奇怪,我剛剛明明看見有身影的。”
那個人說著,還用火把四處照了一下,可卻什么都沒有發現,后面的那個人看他的樣子,臉上劃過了絲絲不耐,“你這個人總是疑神疑鬼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皇宮!這里是皇宮,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來這里,不要命了吧。”
第二個人說的極其的隨意,更認為他們平日里四處探尋,不過就是做做樣子,震懾一下那些想要進皇宮的人。
第三個人聽了第二個人的話,加上什么都沒有看到,也跟著開口,“就是,我們還是走吧,這里雖然偏僻適合進人,可好歹這也是皇宮,走啦走啦,不會有人的。趕緊交差,回去睡覺。”
夜色已深,禁軍們自然是要換人來站崗的。
這樣才能保證那些人都是精力十足。
第一個人又看了看,這才搖了搖頭,“好吧,可能是我眼花了,算了,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幾人又拿著火把回去了,暗處的幾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晉級的武功他們并不在意那么多。
可是如果來了無數人,那可就不一樣了,畢竟誰都不愿意惹這么大的麻煩,今日如果不成功,那之后再想來這里,就不好辦了。
待那些人走遠了,他們才再次趕路,這一次比剛剛還要小心百倍。
很快他們便到了秦崢的住處。
翟翼寒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只是擺了兩個手勢,他便快速的走了進去。
宮殿內,很靜。
甚至連呼吸聲都不是那么的真切。
不過翟翼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他清楚,皇上斷然會派人來監視這個人的,畢竟不知道這個人是真還是假。
他大概找準了方向,這才走了進去。
而整個過程都沒有人發現。
此刻秦崢正躺在床上,只是他全無睡意。
畢竟成功就看這幾日了,拖一日,他就多一日的危險,這次來找皇上,也是一場豪賭。
正所謂,快刀斬亂麻,明日他就要皇上有個決斷了。
“看來睿王也很擔心了。”
就在秦崢思來想去之時,突然聽到了這么一道聲音,頓時面色一凜,該死的,他竟然如此大意,屋子進了人他都不知道,如果再這么心神不寧下去,不等皇上處決,他已經被皇甫睿的人給殺了!
下一刻他便坐起了身子,冷冷的看著來人。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