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看見皇甫籬的樣子,還是能夠忍受的,因為在早上的時候,皇甫籬就來宮中了。
那個時候的確被震驚到了,因為太子臉上的紅包有的已經長破了,明明很英俊的面孔,現在看起來竟然還不如豬頭好看……
李夢琪看著她們二人,心中也不是滋味,畢竟她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
不過下一刻,她的身子猛地緊繃,因為皇后的眼神極其的凌厲,而那凌厲的目光剛好是看著她的。
李夢琪嚇的身子都退后了一步,連著心都跟著提起來了。
“你是不是沒有喝下那毒藥。”
下人都已經退下了,所以皇后才問的理所當然。
而她那凌厲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減退,這一刻看李夢琪,仿佛只是在看一個下人一般。
不過在皇后的心里,不管對方多么的高貴,那也沒有她這個皇后尊貴,所以說……李夢琪與下人無異。
李夢琪嚇得連忙搖了搖頭,“我喝下去了,我怎么可能沒有喝呢!一定是那個太醫開的藥有問題啊!”
李夢琪連忙為自己反駁著,更何況她本來就喝下去了。
皇后身子頓了一下,想著李夢琪平日里并不敢騙她,這才情緒好了一點。
皇后面色一點點的平靜下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慌亂,不然的話,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
今日,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當然皇后以為還能有些用處,可是現在……
竟然讓皇上徹底的厭煩了。
“不,不可能是大夫,他的醫術,本宮是認可的,他對本宮的忠心也不是假的。”
太子咬了咬牙,這兩日他一直都在受著折磨,站著更無法入眠,這兩日,他真的是備受煎熬……
此刻,他的臉上都帶著無盡的疲憊,然而他只能硬撐著。
太子憤怒的一拳頭打在了地上!
發出‘砰’的一聲。
李夢琪嚇的身子一個顫抖,皇后也是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皇兒,耐住心性啊!”
皇甫籬面色冷冽,終究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李夢琪卻嚇的不敢說話,雖然平日太子哥哥一直都很冷漠,可是她從來沒有看過太子哥哥如今日這般的憤怒。
皇后咬了咬牙,“你不會騙本宮,本宮對太醫也是信任的,那么只能從冷幽月的身上下手了。”
皇后說到這里,微微一頓,不過隨后她便再次看向李夢琪,“剛剛冷幽月湊近你,你可有感覺到哪里不對?”
李夢琪眉頭皺了皺,隨即便開始想著,很快,她便想到了什么,連著眼睛都瞪大了幾分,“難道,是冷幽月給我解毒了么!我那個時候,手臂感到一陣陣的劇痛。”
皇后眉頭一皺,“刺痛?”
李夢琪隨即便點點頭,繼而她看了一眼皇甫籬,這才對著皇后開口,“姑母,您隨我去一下屏風后好不好。”
皇后也沒有多想,直接和李夢琪去了后面。
李夢琪將衣服脫下,剛好看見她的手臂上有那么點點的血跡,不過并不明顯,待血跡擦下,卻是看不到什么了。
皇后面色越發的難看了,“針扎的。”
在后宮久了,自然有后宮懲罰下人的規矩,為了不被別人看出來那些被體罰了,便刺銀針,這樣的話,就看不出來了。
皇后太知道這樣的情況了。
“她只是普通的扎我一下,根本就沒有道理,姑母一定是她為我解毒了!”
李夢琪說著說著,就越發的確定,連著最后一句都是那般篤定的話語!
只是皇后卻是有些疑惑。
“若是她為你解了毒,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明明就沒有為你診脈,怎么就可能對癥下藥?更何況就算為你診脈,也不代表,身上對癥的解藥。”
顯然皇后有些不明白了,疑惑全部都發自心底。
李夢琪眉頭緊皺,“姑母,我很懷疑那個大夫。”
皇后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他就算是有倒戈之意,也不敢明面的反駁我,要知道,就算是我死了,你祖父也不會饒了他的,而冷幽月又能有什么背景,雖然是一品,可不過就是一個大夫而已,太醫何必投靠她。”
李夢琪眉頭緊皺,“那這就讓人疑惑了。”
皇后面色冷了幾分,一想冷幽月,她現在就恨得牙癢癢。
早知如此,她當初就應該在冷幽月一無是處的時候,處理掉她!這樣還能無聲無息,可是現在,她是睿王妃,一切都不好辦了!
“你先回去吧,讓父親多派些人盯著冷幽月。”
李夢琪只好無奈的點點頭,隨后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皇甫籬便離開了。
此刻,皇甫睿和皇甫靖并排走著,而冷幽月和紫秋自然是跟在他們的身后。
不過就在要出了宮門的時候,大家都要各自上馬車的時候……
皇甫睿剛要停下來說些什么,皇甫靖卻轉過了身子,并且看向了冷幽月,“月老板沒有馬車,今日剛好本王身體有些不適,正好同坐診治如何?”
冷幽月身子一頓,這還是皇甫靖第一次來邀請他。
而他和皇甫靖一直都沒有私下的接觸,之前和你皇甫靖一直都在公共場合一同出現。
而今日……皇甫靖這是什么意思……?
因為她知道陷害皇甫籬說的是假話,所以皇甫睿的證據,也都是偽證……
那么……
冷幽月眸子頓了頓,如果今日她拒絕,上皇甫睿的馬車,反而讓出皇甫靖起疑。
她想了想,也沒有看皇甫睿,直接點點頭,“那就勞煩齊王載下官一程了。”
而冷幽月也沒有看見皇甫睿的目光釋放出來不少的危險。
而整個過程,皇甫睿多余的話都沒有說,就這么的離開了。
皇甫靖很紳士,站在馬車的旁邊,對著冷幽月伸出了一只手,“月老板,請。”
正常情況下,皇甫靖是個王爺,他是該先上的。
只是他這樣,也沒有什么的,畢竟只是上個馬車而已,他想怎么樣,自然就可以怎么樣的。
冷幽月不免詫異,看著皇甫靖伸出來的手,她連忙退后了幾步,“齊王實在太客氣了,下官怎好讓您扶著,王爺請。”
皇甫靖眸子深了幾分,卻沒有半點的停頓,“理應如此的,月老板。”
不僅僅目光幽深,就連他的話語都帶著無盡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