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傲云聽了,眼中頓時閃現了幾分期待,她咬了咬唇瓣,仿佛在克制著自己身上的疼痛,“去客氣的請,這樣的大夫都有脾氣。”
下人領了命令,便去了。
而方傲云卻是躺在床上,臉上不停的流著冷汗,她的手,就抵在自己的心口,仿佛這樣,能幫她緩解疼痛一般。
不過……這好像并沒有什么用處。
下人真的去找到了月族醫館。
御風將門打開,看見下人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他直接讓開了身子,“請進。”
下人搖了搖頭,“不是我有病,是我家主人,現在沒有人能治療她的情況,所以可否勞煩一下月老板前去一趟?只要能治療好我家主人,價錢隨意。”
下人果然聽了方傲云的交代,還是蠻客氣的。
御風聽了,知道這可能是束手無策的癥狀,他只是點點頭,“老板并不在這里,先讓我們這里的大夫去看看如何,我這邊去找月老板?你主人現在什么癥狀?”
下人聽了,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他知道也只能這樣了。
“心口疼,疼的直抽搐,多少大夫看了,都不知道是什么癥狀。”
御風只是點點頭,便應了下來,“好,我這就去。”
就這樣,兩方又分道揚鑣了。
很快御風便感到了將軍府,并進入了冷幽月的院子。
他輕輕扣動著門,“主子。”
冷幽月聽了,眸子一挑,嘖嘖,月老板的名聲還不錯。
她慵懶的站起身,而后打開了房門,“方傲云的人讓你來找我?”
御風一怔,很快反應過來,他微微搖頭,“屬下不知,不過來人說,病人心口疼的渾身抽搐,請了不少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冷幽月聽了,倒是了然的點點頭,“你去回復,你就說不知道我去哪了。”
御風聽了,頓時嘴角抽了抽,不過他還是點點頭,也不再說那么多,直接去復命了。”
這功夫,月族醫館的大夫已經到了方傲云那里。
只是這個癥狀……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輕輕搖頭,“看來只能等月老板來看看了。”
方傲云眉頭緊緊皺起,或許是一直都這么疼,她有一點點適應這個疼痛了。
她的面色除了痛苦之外,還閃過了幾分不耐煩。
月老板!冷幽月也是帶月,她怎么這么討厭這個字,真是煩死了!
只是這些話,她都沒有說出來。
過了一陣子,之前那個下人回來了,當然在那個下人帶著大夫來了之后,又折回去等冷幽月,卻只等來了御風……
“主人,他們那里的人說不知道月老板去哪里了。”
方傲云聽了大怒!
她看著月族醫館的那個大夫,“你們老板的住所,難道你都不知道么?”
大夫看著她生氣,面色并沒有過多的波動,他只是搖搖頭,“不知道。”
方傲云面色鐵青,裝什么神秘!
只是她還在那里克制著,她忍受著自渾身的痛楚,猙獰一笑,“去通知……通知皇上,就說本宮被……被人下毒了!”
方傲云斷斷續續的說著,她是真的痛苦。
畢竟她現在在皇甫國是人盡皆知的,所以如果方傲云在皇甫國這里出了什么事情,皇甫國自然是有責任的。
大夫搖搖頭,他不能治好,也不能胡亂開藥,自然就回去了。
今晚,是一個誰都沒有睡好的夜晚。
下人去通知了,皇家自然要重視這件事情。
太子被禁閉,表面上看起來皇上也沒有那么寵愛皇甫睿,所以處理這件事情的人,也就變成了齊王。
他親自趕到,帶過來幾個太醫,更是派人找月老板。
方傲云躺在床上,面色不再像是之前那么蒼白,這一刻有些發青。
幾位太醫還在那里為方傲云診脈。
齊王看著守護方傲云的那個下人,“可知是誰下毒?”
那個下人眉頭皺了皺,不過現在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不能多說,只是搖了搖頭,“是我疏忽。”
齊王皇甫靖眸子頓了頓,倒是沒有說什么,反而是淡淡的看著方傲云,她的疼痛,并不是裝出來的。
皇甫靖見幾位太醫都不再診脈,直接開口問著,“怎么樣?”
太醫們面色不禁有些為難。
因為草原公主在他們國家自然是受重視一點的,所以齊王將太醫院為首的劉太醫也帶過來了。
只是那幾個太醫卻是沒有人說話。
“劉太醫。”
齊王直接點名。
劉太醫有些為難,不過終究還是憋著臉開口,“臣以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這意思,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皇甫靖眉頭皺了皺,“你們都沒有見過?”
其他的太醫也搖了搖頭,繼而有個人終究是開口說著,“只能等月老板來看看吧。”
太醫說的也很無奈,可是也只能這個樣子了。
“再去催。”
月老板遲遲沒有來,皇甫靖難免有些不悅。
直接開口這么命令著。
“不用催了。”
下人還沒等應下來,突然傳過來的聲音,讓大家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剛好看見冷幽月一身白衣,再加上一個白色的面巾。
本來看起來是那么的纖塵不染。
可是……
方傲云看見了,為何卻感覺她刻意穿著這樣的顏色,來給自己吊喪?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都有些不好了。而且剛剛不是找不到冷幽月么,怎么這功夫就能找到了。
方傲云對她失去了所有的好感。
“見過齊王。”
冷幽月只是對著皇甫靖福了福身子。
皇甫靖只是儒雅的點點頭,“月老板既然來了,就看看公主吧。”
冷幽月點點頭,她一步步的走到草原公主的身邊。
面色看起來波瀾不驚,只是她的眼底,可是帶著濃烈的思索。
草原公主?方傲云?你說,我應該怎么治療你?
本就是夜晚,冷幽月還帶著面紗,她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他人也看不見。
劉太醫看見冷幽月,面上難免難看了幾分,他一直都看不上冷幽月,說白了就是嫉妒。
倒是冷幽月,可沒有那么多的閑心去看他,反而是大方的欣賞著方傲云的疼痛。
隨即她便為草原公主診脈。
只是方傲云卻莫名的排斥她,強忍著自己沒有將她的手給抽走。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猛地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