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月撇撇嘴,終究放下了所有的心思,算了,還是慢慢等吧!
反正,她相信,她接下來不會餓肚子就是了。
翌日,中午。
冷幽月的牢房門突然開了,冷幽月抬起了眸子,還以為是哥哥讓人送來了食物。
只是這不抬眸不要緊,一抬眸竟然看到了紅色的袍子……
冷幽月一路向上看,竟然看見穿著朝服的官老爺走了進來……
而他的臉上,盡是笑容。
冷幽月眸子劃過了幾分詫異,繼而古怪的看著官老爺,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官老爺昨日也是用這樣的表情去看太子的……
這是怎么了?難道她是公主不成,官老爺要這般?
還是說,官老爺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只是他親自來是做什么的?
“大人,您這……”
冷幽月說到這里便停頓下來,顯然還是有些詫異的。
官老爺知道冷幽月的想法,只是討好的笑著,“之前對月老板多有得罪,還望月老板不要見怪,畢竟我們也是為了查案……”
啥?
冷幽月眸子咕嚕咕嚕轉(zhuǎn)了兩下,越發(fā)的不解了。
“我無罪釋放了?”
按照老板的意思,是這樣的。
只是這咋可能呢?
冷幽月雖然知道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這白夢殊不是都將一切都給準(zhǔn)備好了么?
而且昨日哥哥也說了啊……事情不好辦……
可是這怎么好端端的就把她給放了?
官老爺點點頭,“嗯,月老板是無辜的。”
冷幽月眸子瞪大了幾分,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的想大膽的問出來,不是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我么,這好端端的咋就無罪釋放了?”
官老爺看出來了,這才輕聲開口,“是一個人,與這幾個人家有仇,所以就借著您醫(yī)館的事情動手了,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過核實,抓住了這個人。”
冷幽月的眉頭頓了頓,總不會有人替她冤死吧!
“那這個人又是誰?”
聽官老爺?shù)脑挘溆脑戮椭溃@又是一個黑幕!只是這樣,她寧可找到證據(jù),而后將白夢殊給繩之以法!”
“丞相府的一個下人,他們原來都是街坊鄰居,不過那下人為了能賺點銀子,這才去丞相府的。”
冷幽月咬了咬牙,該死的!她知道,一定是白夢殊從中間找出了替罪羊!
冷幽月還想問什么,門口處突然多了一個人。
那清冷的眸子這一刻帶著點點異樣,“還不出來?”
雖然聲音清冷,但并沒有不耐煩。
而這熟悉的聲音,頓時讓冷幽月向著聲源處看過去。
她驚喜的走了過去,“睿王。”
皇甫睿只是淡淡頷首,也再沒有理會冷幽月,反而是看著太醫(yī),“人,本王帶走了,后續(xù)的事情,王大人完善吧。”
官老爺應(yīng)了下來,繼而連忙點頭,“是,一定的。”
皇甫睿看了一眼冷幽月,抬步離開。
冷幽月笑著對官老爺擺擺手,便跟上了皇甫睿。
兩人一路上了馬車,“我醫(yī)館那些人呢。”
“自然是回去了。”
冷幽月摘下了面紗,水靈靈的眸子看著皇甫睿,她輕笑,“是你救得我?”
皇甫睿沒有說話。
不過那意思就是默認(rèn)了。
冷幽月不免有些詫異,“你是怎么救的我?”
皇甫睿依舊不說話,那分明就是不想和冷幽月說這些事情的意思。
冷幽月撇撇嘴,不過很快她再次開口,“你和我說嘛,兩天之內(nèi)你就搞定了?”
“不是我搞定的。”
“啥?”
冷幽月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話說的模棱兩可的,到底什么意思嘛。
下一刻,冷幽月直接挽住了皇甫睿的臂彎,“你說嘛,說了我今晚給你來一頓針灸。”
皇甫睿的眸子動了動,他抬眸看著冷幽月,“我身體又出狀況了?”
冷幽月笑瞇瞇不說話,顯然是等著他先告訴她。
皇甫睿冷哼一聲,冷幽月?lián)u著他的手臂,“說嘛。”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開始娓娓道來。
其實就在冷幽月出事的那一天,皇甫睿便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隨即便親自跑了一趟皇宮。
那個時候,皇上正在休息,看到皇甫睿的到來,有些疑惑,“怎么百白日便來了?”
皇甫睿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帝,輕聲開口,“什么時候舉辦宴會。”
皇帝眉頭動了動,“宴會?”
皇甫睿沉默,沒有說話,皇帝明白過來,“你想讓朕舉辦宴會,感謝她?”
他輕輕點頭,“她被官府抓了,他人陷害,后日如何?”
皇帝明白過來,“嗯,那就后日。”
皇帝對皇甫籬一直都很重視,對他的寒毒也是極其的上心。
冷幽月現(xiàn)在成了重點保護對象,在皇帝看來,皇甫睿的寒毒一日不好,冷幽月就不能受到傷害!
所以這次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姑息的。
皇甫睿得到了皇上的答案,也不打算再多留,“嗯,那我就去一趟官府,父皇,這次舉辦宴會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皇帝點點頭也不猶豫,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也有了那么瞬間的猶豫。
皇甫睿停頓,“父皇想說什么?”
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皇甫睿,見自己的兒子總是這么的敏銳。
他看著皇甫睿,“皇兒,其實冷幽月,你可以不僅僅將她當(dāng)做是你的大夫。”
皇帝的話沒有直說,只是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以及這模棱兩可的話。
直接彰顯出來他的意思。
皇甫睿的身子頓了頓,“我知道了,父皇好好休息。”
說完,皇甫睿便離開了,也不再有過多的留戀。
只是皇上的話,卻在皇甫睿的心中遲遲揮之不去。
皇甫睿一路趕到了官府,這兩趟,都是他親自跑的。
不過皇甫睿去的很隱秘,當(dāng)官老爺知道皇甫睿來的時候,極其的不解。這太子前腳剛走沒多長時間,他后腳就過來了?這兩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官老爺也不敢猶豫,連忙去客廳。
當(dāng)看到睿王那挺拔的身姿之時,連忙作揖,“參見睿王。”
睿王只是淡淡頷首,“今日來找王大人,是為了月老板而來。”
官老爺?shù)男南乱痪o,他就知道,沒好事!
這個月老板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太子和睿王都和她關(guān)系匪淺?
這太子今日是沒有插手,可是他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官老爺?shù)浆F(xiàn)在都記得。
而現(xiàn)在的睿王呢……
官老爺收起心中的情緒,恭敬的開口,“睿王請講。”
“奉父皇的命令,后日的皇宮之宴由本王來辦。”
皇甫睿停頓一下,給官老爺吸收的時間,果然看見他眼中的疑惑。
“父皇前段時間臥床不起,所有的御醫(yī)束手無策,唯獨月老板救醒了父皇。”
皇甫睿輕描淡寫的說著,這里面究竟有多少的驚濤駭浪,他都沒有表達出來。
不過官老爺還是聽出來里面的驚悚,皇上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上朝了,如果不是太子睿王齊王出來鎮(zhèn)壓,或許這個國家都亂了。
不過好在的是,一切平靜。
今日被皇甫睿這么一說!
啊!
他想跑題了!重點是月老板!
他的面色微微僵硬,“原來,月老板竟然治好了皇上,普天同慶!只是月老板現(xiàn)在……”
“本王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不等官老爺說完,皇甫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聽著,本王能保證,此事絕對和月老板沒有關(guān)系,本王也沒有要來涉及這個案子,只是希望王大人能用心的去查這個案子,不要被眼前的給蒙蔽,后日便是舉辦晚宴的時間,所以王大人的時間并不多,應(yīng)格外用心才是,本王能等得起,只是父皇未必能等得起,到時候……”
王大人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皇甫睿的每一個字都說在了他的心坎之上!
這意思已經(jīng)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簡單的說,就是后日必須將月老板給放出來!
不然的話就吃不了兜著走!
“明白!下官明白!”
他斷然不能將自己的烏紗帽給丟掉!
大不了就做一些偽證,想辦法找個替罪羊就是……
只是皇甫睿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直接開口,“本王剛剛也說過,她絕對沒有犯過任何的事情,這案子該怎么查就怎么查,沒必要做偽證。”
官老爺眼中的詫異極其的濃烈,這睿王是不是也太篤定了?
這不會是真的吧!
可是看著皇甫睿那神圣的樣子,仿佛說的話,都不容人侵犯一般……更不能拒絕……
那淡漠的面孔看不出來過多的喜怒哀樂,可是他身上的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略。
“可是今日的事情……”
“剖尸。”
他的話,又沒有說完!再一次的被打斷了。
今日朝堂是公開的,皇甫睿想要知道并不難。
官老爺這一次也不再猶豫,直接應(yīng)了下來。
既然有睿王在里面做保證了,按照真想去查,那應(yīng)該也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睿王放心,下官定然會仔細(xì)的去處理。”
皇甫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官老爺,繼而淡淡頷首,“那本王便不打擾了。”
說完,皇甫睿便離開了。
留下的便是一臉慌張的官老爺,這畢竟是一個殺人案,馬虎不得,皇甫睿一走,他直接著手去辦了,此事迫在眉睫,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