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已經到了戲場,坐在了蘇淺的邊上,看到手邊有一塊板上寫著第幾場第幾份戲的時候。感慨道:“還別說,時間過的還挺快。轉眼好像又快殺青了。”
蘇淺:“還別說,你肚子的寶寶再過不久就可以打醬油了。”
竹子笑。還真是。
日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著,自從發現肚子有一個寶貝存在到現在也已經快三個月過去了,她陪在蘇淺身邊也見證著蘇淺在貴圈一步一步的成長。
就比如。現在她看著蘇淺在庭院里。漫天的雪花從天而降。而蘇淺站在長廊那。遠遠眺望著庭院的那棵樹,目光里有數不清的情緒……
這是這部劇的倒數第二幕了。
是茗妃一個人的獨角戲,是歷經朝代變遷。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以后,她內心的一個獨白。
而這個獨白也太考驗演技了。
蘇淺做的很好。
隨著一聲‘咔’。林淳給了大大的贊許。
而竹子欣慰的一笑,正準備起身給她衣服的時候。兜里電話正好一震動。她還以為是什么人找她,結果是一條推送新聞。
‘近日。淮城市抓獲一起大的洗錢案,而目前。犯罪嫌疑人系現蘇氏現總裁,蔣女士不接受警局的調查。已開始逃脫,淮城的市民尤其注意,如果有看到此人,請及時聯系警方,重金懸賞。”
竹子看到這消息時,整個人怔住了。
一時都忘記了蘇淺已經走過來了,“怎么了?”
“淺淺姐,蔣麗婕跑了!”竹子伏在她的耳邊激動地說道。
蘇淺臉色一沉,話都來不及說,直接抓過手機看,還真是這么回事。
雖然具體她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現在消息一出,她立馬就懂了。
那天她通過祁景琛的手機收到蔣麗婕的短信,在夜晚時和祁景琛坦白說了后,祁景琛也難得主動交代了一些事。
記得最深的就是那句‘狗急跳墻’。
后來,他沒再多說,蘇淺也只記得那時候她很心疼祁景琛,說了一些自己相對祁景琛說的心里話。
隔天他去了公司,也就沒有再過來過,兩人都是每天晚上視頻。
她白天也很忙,無暇顧及手機,而祁景琛似乎也是,除了晚上固定時間和她聊天外,連祁靖軒他都沒接回家,一直寄在向然那。
但祁景琛沒說,她自然也沒主動問。
“淺淺姐,很驚訝吧?”竹子站在一旁看她怔楞在那,一動不動的,大致是猜到了蘇淺此刻的心情。
別說她,竹子也是一樣的。
蔣麗婕這個女人她雖然沒有深刻接觸,但是看著她的臉就是一副蛇蝎美人的樣子,竹子不喜歡。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人手段是極強的。
“沒。”蘇淺淡眸輕輕地一張一合,閃過異樣的情緒后,將手機換給了竹子,然后拿起自己的東西趕赴下一劇組。
竹子連忙跟上,擔心地問:“淺淺姐,你不怕蔣麗婕跑了之后來找我們嗎?”
蘇淺被她一說,右眼皮徒然連跳兩下,她頓下腳步給了竹子一個眼神,竹子噤若寒蟬。
“我呸我呸。”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她也只是擔心……
但沒想到,還真讓她說中了。
*
殺青后,隔日法院
蘇淺和蘇思菱一案正式開庭。
法庭上,蘇淺身穿著一身西裝,面色嚴肅地站在原告臺上,周懷瑾就坐在旁邊。而另一側是蘇思菱和她的律師。
看的出來,蘇思菱有些緊張,但卻一身坦然,仿佛就寫著:“我就是沒做。”
蘇淺沒說話,也只有簡單的和周懷瑾商量后,周懷瑾說:“我方委托人已經集齊所有被告人陷害的證據,證明被告蘇思菱女士對蘇淺女士心懷恨意,實施陷害。
法官:“拿出來。”
周懷瑾把早就準備好的音頻,照片全部展示給大家看。
里面有蘇思菱之前找陳申的通話記錄,一共兩次;有她林燁提供的蘇思菱找蘇丹燕去潑咖啡;還有蘇思菱在更衣間裝攝像頭,等等一系列。
一五一十,能集齊的全部集齊。
蘇思菱的律師也不是吃素的,看到這樣赤-裸裸的展示證據卻還能面容鎮定地說:“材料可以偽造,音頻可以經過處理,有可能都是假的呢?”
周懷瑾看著對方莞爾一笑:“是嗎?”
說完后轉向法官問:“我帶了人證,可以請他進來嗎?”
法官:“可以。”
周懷瑾示意警衛開門,隨后走進了一個大家熟悉的面孔,陳申。
蘇思菱雙眸瞪大,絲毫不相信陳申會站在這里。
陳申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大腹便便,一身油膩的感覺,他一進來就對蘇思菱友善一笑說:“蘇小姐,好久不見。”
蘇思菱慌了神。
蘇淺卻在看向陳申的那一刻,看到了觀眾席上一個氣質出眾的男人正含笑看著她,那一刻,蘇淺的心是悸動的。
他說,他肯定會出現。
果真。
祁景琛就這樣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卻給了蘇淺十足的信心。
她看向陳申,再看向蘇思菱,冷冽地開口說:“你還記得他嗎?xx公司的陳總,蘇思菱小姐你用美色來有貨陳總,再讓他來陷害我,還記得嗎?”
蘇思菱被當眾揭穿,面色掛不住,看著蘇淺冷靜的模樣以為她在炫耀,所以憤怒地一排桌:“你!”
“被告方注意場合!”法官嚴肅地開口警告蘇思菱。
蘇淺凜冽一笑,繼續說:“后來你又一次的想要讓他對我下手,再次給他打了電話,還有印象嗎?”
蘇思菱愣住了,不敢回答。
印象的話她當然是有的,畢竟是自己做過的事情,她對蘇淺已經恨之入骨,更是想法設法的去陷害她,怎么可能會忘記。
“只是你沒想到,其實陳申早就第一次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投向我這邊,并且主動上交了所有的證據,另外我還給陳申安排了好的工作,留住他就是用來套你第二次的計劃!”
聽眾席一陣唏噓,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蘇淺,眼里的贊許更是暗藏不住,他們想說,太厲害了。
這些聽眾除了祁景琛外,基本上都是本地法學院的學生,這場官司并沒有對外公布,自然是沒有再多余的人。
蘇思菱這下臉色鐵青,一時無法作答。
蘇淺說的都對。
周懷瑾也沒想到蘇淺會主動發聲,倒是有少許欣慰,然后他推了自己的眼鏡,露出一個蘇潤如玉的笑,說:“被告方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蘇思菱請的律師也沒想到對方會找出證人這一出,頓時愣了會,但良好的應變能力使他大腦迅速地做出反應:“雖然有這件事,但最后不是沒有成功嗎?”
有動機但是沒有成功,就是未遂。
他也很會裝法律的洞,盡量的減少蘇思菱的罪。
法官冷靜地聽著他們的辯訴詞,沉了臉后和身邊的工作人員商量。
……
審判長提出休庭十分鐘。
蘇淺和周懷瑾交代了聲,要去廁所。
而觀眾席下面的祁景琛看到蘇淺動身,他也起身往外走去。
兩人在廁所的門口見面,蘇淺對著鏡子照看自己的儀容儀表是否還得體時,鏡子里投設出祁景琛的臉,她驚喜地轉頭,看到祁景琛笑意吟吟站在身后,蘇淺當時就沒忍住,主動上前抱了他。
但男人很不解風情地說:“這里是法院。”
蘇淺當即撒開了手,站在原地尷尬地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還好沒有。
“今天不用上班嗎?”蘇淺問。
她近些日子忙的殺青,祁景琛也估計在忙關于蘇氏,蔣麗婕的案子,兩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互相過問的不多。
祁景琛嘴角微勾,心情倒是很好:“家里都以老婆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