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思菱!”有人驚呼道。
而這一聲十足是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蘇曼暗叫不好,在那些人趕過來的時候,她直接拉起蘇思菱的手。撒腿就跑,甚至是來不及撿她的手機。直接上了車……
“怎么回事?”一入座,連氣都沒喘過來。蘇曼就很兇狠地問蘇思菱。
她大致上聽到了一些,又看到蘇思菱砸手機,差不多是明白了。
只不過。她前面還十足的把握說這件事能夠陷害蘇淺,結果現在是要破滅了嗎?
蘇思菱咬了咬。一張五官精致,算上上乘的臉劃過一絲憤怒。卻不想讓蘇曼這樣看不起自己,就隨口含糊道:“沒什么,就是陳申說照片晚點發(fā)。”
看蘇曼的神澀嚴肅的樣子沒退卻又補說:“媽媽。你不要擔心了,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蘇淺肯定是要被我公之于眾的,到時候,看她還后不后悔回淮城!”
蘇思菱和蘇曼這一對母女剛進蘇家的時候,最痛恨的人就是蘇淺。為了把她趕出蘇家真的是煞費苦心,后來她真的出國了。她們心頭的石子才算是放心。
享受了五年的好生活,也就是在蘇淺回來的時候開始提心吊膽。
所以。巴不得再把蘇淺趕走。
蘇曼有了蘇思菱這句話也算是安心了些,不再管她,反正對她來說過程不重要,她只想要結果。
蘇思菱看蘇曼的面澀有所松動,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捏著新買的包包的手勁越發(fā)越重,尤其是那剛剛做完的美甲,嵌到自己的肉里,她都絲毫不覺得疼痛。
好你個陳申,最好是別讓我見到你!
待蘇思菱補回手機后。
她的手機的的確確地收到了來自陳申發(fā)來的幾組圖片,上面是陳申本人和剛剛被qj過的一個女人的圖片。
她翻閱了幾張。
嘴角就浮現出得意的笑。
現在,蘇淺這件事,總算是搞定了,下面還傳來了一段語音,她細細地把語音從頭到尾聽了一遍后,甚是滿意,她知道這就是蘇淺和陳申的聲音。
臉上美麗的五官瞬間就放開了。
露出喜悅的表情。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發(fā)來的東西全部都是后期剪輯的,而她現在也不過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沒仔細研究。
陳申當著祁景琛的面給蘇思菱發(fā)了該發(fā)的東西后,瑟瑟地把手機遞交給祁景琛查閱。
祁景琛瞥了一眼,淡淡道:“行了,你現在回家休息吧,接下來等我通知。”
“好,謝謝祁總。”他鞠躬就走了。
就上次那件事,他被祁景琛抓后,倒是沒有他想象中的可怕,掉了原來公司的職務,祁景琛讓他呆在了一家老的工廠里干活,體諒他上有老,下有小。
所以,一切都是聽祁景琛指揮命令的。
翌日,蘇淺正在家里看財經報紙的時候,手機傳來了祁景琛發(fā)來的文件,是蘇思菱找上陳申時的對話錄音,很明顯是陳申提供的。
錄音里面的蘇思菱在蘇淺聽來就是胸有成竹,一副特別想把她弄死的語氣。
蘇淺沒惱,反而是勾唇笑。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正在被她刷的團團轉。
聽完后,她特別乖巧地回了祁景琛:“謝謝帥哥。”附帶著一個可愛的表情包,祁景琛也回了一個表情包。
蘇淺笑。
她仿佛能看到祁景琛握著手機認真再找表情包的樣子,感覺有絲反差萌……
其實她不知道,祁景琛看到蘇淺經常發(fā)表情包,早就向程子言要了一堆。
但笑的下一秒,她的手機想打來一個陌生的電話。
她看著這個號碼,感覺有點熟悉,但沒有備注,又不知道是誰,還是蠻接起來,“你好。”
“蘇小姐,是我蔣麗婕,不會這么快就忘了我吧?”
蔣麗婕的嗓音很有獨特性,是那種職場女性特有的強硬的味道,蘇淺在聽到她說出的第一聲就想起這個號碼是誰的了。
但是,她知道是蔣麗婕之后,原本笑意吟吟的臉上立馬就換成了難看,她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女人,所以語氣中帶著疏離:“你好,蔣女士。”
她忽然起回憶起那天,蔣麗婕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喝咖啡的事情,結果她因為辦公室發(fā)生的事情加上宣布比賽成績太過于激動就給忘了。
估計也是本來就沒打算去。
蔣麗婕聽出她話里的遠離,便笑道:“那天我在輕咖啡等蘇小姐好久,始終都沒有見到蘇小姐的身影,想知道蘇小姐是怎么了嗎?”
她說的很委婉。
但是字里行間皆是透露著讓蘇淺蹙眉的信息點,首先是絲毫不給她反駁的余地,再是虛假的關心她怎么了。
可她還是沒跟蔣麗婕有什么仇,輕笑了聲:“那天太忙了,忙忘了,不好意思。”
具體沒說是什么原因。
但是聰明人都不會選擇追問。
蔣麗婕便是。
“沒事沒事,明星嘛,能理解能理解。”她寬容地說道。
蘇淺卻是在心里冷蚩一聲。
在她了解蔣麗婕的資料中,她原先是祁景琛父親的妻子,再是后來到了國外嫁個一個美國商人,待丈夫死后,她便繼承了大量的財產回到中國,名片上說是知名投資家,其實她就投資了蘇氏企業(yè)一家。
像是冠冕堂皇地掛著羊頭賣狗肉。
誰現在可也比不上她坐擁幾十億的財產,過著舒適般的生活。
所以,她沒接她的話。
電話就進入了一陣沉寂。
蔣麗婕沒惱,反而是悠然地躺在自家泳池旁的沙灘椅上,怡然自得地欣賞著自己的美甲,再次開口:“這樣吧,蘇小姐,我們約個時間吧,出來喝杯咖啡聊聊天,也當是見面了。”
她的語速很慢,感覺漫不經心。
但,這是蘇淺第二次接受到她的請求,眉心沉了沉,蔣麗婕估計是強勢慣了,所以根本就顧不得別人愿不愿意,想不想要。
蘇淺想到祁景琛,心里一陣難受。
她想到祁景琛的童年,想到祁景琛的叛逆,甚至是將心比心,設身處地站在他當時的那個年紀,那么幼小的心靈被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