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直接白了她一眼,不是每個人都跟蘇思菱一樣的想法和一樣的心胸狹窄。
她不想多跟她在新戲前有任何的牽扯,即使兩人之間早就立下了恩怨。
“讓開。”蘇淺冷冷道。
“我就不讓。怎么地,現在是心高氣傲了。拿了女一的人就是有底氣。”
“底氣?”蘇淺蚩笑:“我可不敢跟出了歸還一本正經地解釋的人比,蘇思菱小姐。不如你教教我?”
“你!”蘇思菱氣到雙眼紅通通的,手指著蘇淺道。
蘇淺很輕松的聳聳肩:“讓開。”
蘇思菱那件事,后來出來承認了說大家只是簡單的工作伙伴。是很多人誤會了什么的,甚至是林燁也出來澄清。
而知道的人自然是知道她在胡說八道。
蘇思菱憤憤地開著蘇淺平靜的臉蛋。氣的肺劇烈浮動,雖然說每次對峙輸的都是她。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挑釁蘇淺。
氣死了。
“你是想當門神嗎?”蘇淺看蘇思菱依舊站在不動,又補了一句。
“蘇淺你以為你很得意嗎?祁景琛的母親回來了,你們能囂張多久??”
蘇思菱在心底慢慢舒緩了自己的情緒。瞪了蘇淺一眼,臉上就恢復了囂張的嘴臉。她勾著嘴角,那上揚的一抹,就像是勝利者的微笑。
“所以呢?跟我什么關系?”
蘇淺很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答道。
她向來對外界矢口否認自己和祁景琛的關系,即使知道蘇思菱有多篤定。也知道祁景琛的母親對祁景琛影響多大,但至少不能在蘇思菱面前失了氣場。
此時的淮城天很藍。陽光也從縫隙中照射進來。
蘇淺一臉平靜,對蘇思菱的話淡然處之。
蘇思菱沒理會她的否認。想到周裕恒先前告訴她的,頓時信心大增,倚靠著門,自顧自地說:“你知道祁景琛的母親對祁景琛意味著什么嗎?你知道他有多么……”
“你到底讓不讓開?”蘇淺厲聲地打斷了蘇思菱說的話。
毫不客氣,就是刻意所為。
她自然是知道關于祁景琛母親的一切,也能在祁家感受地到祁景琛的母親對祁景琛意味著什么,祁景琛對她有多憎恨,但這些她都不想從蘇思菱的嘴里聽到。
蘇淺的這一聲,很低沉,著實把蘇思菱嚇了一跳,在看著蘇淺的臉,一臉不耐煩,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她不讓開她就會推了她……
蘇思菱思忖了會,不情愿地讓開,順帶不屑了一聲:“切。”
現在不急,她手頭上還有一個陳申。
她就不信,蘇淺還能囂張多久,何況現在是一個劇組,她有信心把蘇淺壓下去。
*
蘇淺比祁景琛晚了一刻鐘回家。
而祁景琛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怡然自得地看報紙,這些報紙都是近期來蘇淺早上外面查收的財經報。
他一絲不茍,認真專注。
而一旁的祁靖軒坐在另一側專心致志地畫畫。
豆腐在趴在地上看著祁靖軒……
在余暉地陪伴下,落下一室的美好。
蘇淺進門的時候,豆腐最先發現她的,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它已經猛地一下,跳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乖巧地貼在蘇淺的月匈上,特別安分。
祁景琛扭頭地看向玄關處,祁靖軒小短腿也已經蹦跶蹦跶跑了過去,爭寵,“抱抱。”
蘇淺笑了,單手抱起祁靖軒,走向客廳,還順帶摸了摸豆腐的頭,“祁先生。”
祁景琛放下報紙,語氣有些不悅:“怎么這么晚回來。”
就他說了解的蘇淺的行程,已經是早就到家的,但今天居然是他先到的家,所以難免有些責怪。
“剛剛去找了外外呢,所以晚了一點。”蘇淺淺笑,耐心地解釋了晚歸的原因。
祁景琛聽完微微點點頭,“下次注意時間。”
就像是平常里的丈夫和妻子的對話,而這一句也透露著關心。
蘇淺儼然就有些羞。
剛坐下來沒一會兒,五姨就開始喲呵道:“吃飯啦吃飯啦!”
四人才一同走向飯桌去。。
就在蘇淺剛入座下的那一刻,放在客廳的手機就傳來了一陣鈴聲,她又連忙去接。
是外外打來的。
全程大概是一分鐘多的電話,而蘇淺這邊卻只字未言,都是在聽外外匯報信息。
電話掛完之后,蘇淺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
祁景琛始終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自然是看到了蘇淺的臉色,冷冷道:“誰的電話?”
感覺是一個不善的來電。
“外外的。”蘇淺如實回答,很牽強地笑了下。
“說了什么?”
祁景琛不斷地逼問。
蘇淺抬眸帶著心疼的目光看了祁景琛一眼再是搖搖頭:“沒呢,沒什么,就外外跟我說她到家了,打個電話匯報一下。”
祁景琛怎么會不知道蘇淺這是在撒謊。
哪有匯報的電話打一分多鐘在對方一句話不說下,臉色還能變得這么差。
但看蘇淺的樣子就是不想說,所以他自然是不會繼續問,只好:“吃飯吧。”
“好。”蘇淺應聲,放下手機就坐到飯桌上繼續吃飯。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還時不時地和五姨搭話,偶爾還笑,但這些牽強落在祁景琛的眼里,就是不開心。
飯后,蘇淺主動留下來洗碗,五姨笑的合不攏嘴,兩人就開始日常的聊天。
但蘇淺今晚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總是時不時把話題往祁景琛的母親身上帶去。
五姨不會覺得奇怪,畢竟當初自己是主動告訴她了這件事,自然是希望她多照顧,體諒祁景琛的,現在她有興趣多了解自然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很耐心地解說:“少爺啊,之前是非常憎恨那位女人的,甚至是在這個家都不許提起她的名字,知道往事的人那些傭人都被開除了,他也變得冷漠,不愛搭理人,就是看在我們兩位老弱的份上才把我們收留下來,所以祁家一直都沒傭人,都是我和你五叔在。”
那件事五叔和五姨甚是感動,原本以為自己也要走人,哪想到祁景琛突然拉住她們的手,不讓走,讓他們留下來,一直到現在。
但留下來是要懂得規矩和分寸的。
對于祁景琛的母親,向來只字不提。
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了,習慣成自然,記憶也逐漸淡化了。
“五姨,你能告訴我景琛的母親叫什么嗎?”蘇淺刷著碗,不經心地問道。
五姨很吃驚,“少夫人,你怎么會突然想知道這個?”
“就想了解下,以前是不是也有聽過。”
她隨便打著馬虎眼道。
“那我想想吧,”許是年代久遠,五姨的半餉后才不確定道:“好像是姓蔣,當時是一家大門戶配得上老爺,名字是叫麗婕吧……”
說完還笑笑拍拍腦袋:“我也忘了。”
蘇淺聽完后,就聽到自己心里咯噔一聲,五姨說的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就在前些天剛剛從名片上看到,也就在今晚剛剛從外外的電話里聽到過……
蔣麗婕。
她回想著那張臉,那雙能夠攝人心魂的美眼,她頓時就明白了什么。
原來,她找上她是,別有目的。
原來,她早就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了。
于洛的那通電話就是純屬威脅的,以及那天那個女人說的那句話就是無端地來引她的!
……
她拿著一個碗,發呆,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五姨不解地看著她的動作,就在她說完那個女人的名字后,蘇淺就愣住了,一動不動地,眼神空洞,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少夫人,少夫人?”五姨喊了聲。
蘇淺沒反應。
“少夫人?”她把手在蘇淺的眼前扇了扇,蘇淺這下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