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琛手里剛剛才夾著煙,正準備到陽臺外面抽,里面的人就來了這么一句。他又退回了腳步,走到了蘇淺的身后。隨即又是拉住她纖細的手臂,拽了回來。
這一下。將原本犯困的蘇淺扯清醒了,她錯愕的瞪眼:“怎么了?”剛剛好像也拉過她一次吧……
“今晚跟我睡。”
祁景琛沒多廢話,直接說了他要表達的意思。這簡單的五個字落入蘇淺的耳朵里,不禁讓她耳廓漸紅。如果是外人聽來,一定是讓人遐想非非。
“我今晚跟筱語睡……”蘇淺試圖從祁景琛的手里將自己的手臂扯回。但是無果,她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了筱語房間的門,細聲說。
祁景琛眉心微蹙。接著就是一把蠻力直接把蘇淺帶到了浪漫的大床房去,長手一勾。門就自動關上了。
“哎,祁先生,我、我要出去。”
蘇淺眼睜睜看著被關上的門,眼里的渴望瞬間被澆滅。她不解地看向祁景琛,似乎在問你這是在干嘛。
順利進門后。祁景琛就松開了蘇淺的手臂,許是她的凝脂過于白皙。輕輕一扯,便有些泛紅。
他瞥了一眼,心里卻泛起了輕微的自責,連帶著語氣都不自覺放軟:“今晚這里睡。”
“為什么?”
“小孩子都睡了,你會打擾到她們。”祁景琛義正言辭道,順帶把剛剛那根煙折了,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是什么歪理?
蘇淺很想睨祁景琛一眼,但是她不敢,面上還要裝作自然的樣子,繼續跟他辯解:“我可以輕一點,不會吵到她們的。”
蘇淺至始至終都沒打算過今晚要跟祁景琛睡一張床上,畢竟五年前是意外,五年后是被陷害。如今她和祁景琛都很清醒,她沒辦法做到若無其事地和他睡一起……
“不行。”祁景琛冷聲拒絕,面色逐漸嚴肅起來。
就像是軍訓的時候,不能違抗教官的命令教官的樣子。
“為什么?”蘇淺不懈地再問一遍,她就是不懂,祁景琛怎么會主動要求她和他一起睡。
祁景琛抬步繞過蘇淺到門邊,然后反鎖了門,薄唇輕啟:“既然想做祁太太,那么一起睡覺是應該的。”
簡單意思就是夫妻同房共枕,天經地義。
蘇淺“……”除了祁太太這個身份能夠被祁景琛用來反復壓她,應該就沒把柄了吧。但祁太太也是當初蘇淺主動找上祁景琛,威逼之下得到的,另外還有一千萬,無論怎么說,蘇淺都是欠他的。
“好。”蘇淺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氣,然后咬著牙就躺進了豪華大床的一側,應該是工作人員的精心準備,大床的正中擺放著許多玫瑰花,被蘇淺扯動了被子,現在這個花隨之散落到地板上。
祁景琛瞥了一眼花,然后也上\床。
但他沒有迅速地鉆進去,而是依靠在床頭,拿出另一根煙,兩只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沒點燃,余光看到蘇淺裹著被子躲到了大床的最邊處,唇角微勾,嗓音華貴:“放心,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蘇淺聽完,身子微顫,不會怎么樣是怎么樣,如果祁景琛要怎么樣,她也不能反抗啊。
畢竟都已經進了狼洞了,現在逃出去也是不可能了吧,想想電影里的情節,就相當于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應你……
腦補了畫面,蘇淺甚是惶恐。
從祁景琛這看過去,蘇淺就是抱著被子一副視死如歸的表現,他忍俊不禁,“蘇淺,請問我長得像壞人嗎?”
祁景琛的聲線悅耳,心情似乎甚是愉悅。
蘇淺和祁景琛接觸了這么長的時間,她自然是分辨出來他的心情和他說話的語調。
可是她不能像白天一樣佯裝鎮定,現在她就只想睡覺,身邊有一個男人,外面都傳說是性-功能障礙的,但是她可是親自檢驗過的,一個正!常!的男人,能不虛嗎?
“不像。”她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那你這幅模樣是我會吃了你?”一句話簡直了當的把她擔心的事情拆穿,祁景琛叼著煙,就淡然地看著蘇淺。
蘇淺心里一咯噔,真想回答是,但是她哪敢啊?輕笑了聲:“我相信祁總一本正經的外表下也有一顆正經的心。”
不能用衣冠楚楚,否則就是別的意思了。
“那你靠過來。”
祁景琛和蘇淺躺在一張床上,但蘇淺把自己嬌小的身軀往床邊靠近,兩人之間留下的空隙足夠再躺兩個人。
“不要了,祁先生,我困了,早點睡吧,晚安哦。”蘇氏假裝乖巧,然后閉上眼睛假寐。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是現在只能裝死。
祁景琛眸子漸濃,看著她閉眼,內心橫生一種惡趣味,他逐步靠近蘇淺然后試圖用腳碰了她一下。
被碰到的蘇淺全身顫了顫,往邊上縮去,原本就處在邊上的她,再動一下就是掉床底下。
而坐在床上的祁景琛眼疾手快,大長手向外輕輕一撈,輕而易舉地把蘇淺拉到了床上。
“祁太太,我不像你,不會強上的。”待蘇淺回神后,祁景琛才悠悠地說道,這句話意有所指。
蘇淺知道這是在說當初她被祁景琛下藥的事,她只好以笑掩飾自己的尷尬,“我知道祁先生是正人君子。”
“那可不一定。”祁景琛摩砂著自己下巴,輕聲道。
蘇淺“……”這男人是怎么樣回事,夸他也不行,不夸他也不行。平日里的祁景琛明明就是沉默少言,高冷矜貴的模樣,果然,男人床上和床下兩個樣。
“祁先生,你看時候不早了,我們睡吧。”蘇淺又打了個哈欠,她是真的困了。
看著她眼下一片青色,祁景琛便決定不再逗她,伸手關了臺燈,室內就陷入一片寂靜。
“晚安,祁先生。”蘇淺到底還是相信祁景琛是一個正人君子。
祁景琛沒有回應,直至蘇淺穩定的呼吸聲慢慢傳出,他才透光室外傳來的光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晚安,我的祁太太。”
隨后輕手輕腳為她掖好被子,就出了室內,客廳外,他夾著煙長身玉立地站在落地窗前,身側還放著一杯醇香的紅酒,一臉暴戾陰鶩地看著手機傳來的簡訊。
【蘇氏企業公司股東已經全部撤光。】
他隨身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然后對著在夜里呼嘯而過的淮城吸了一口煙后,煙圈緩緩從鼻子來飄出。
隨后又輕晃著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王者,主導著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看透他,他如墨的眸色,一片深不可測。
翌日,天亮。
蘇淺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祁景琛居然是臉貼臉,兩人之間近到連呼吸聲都是清晰可聞,她嚇得眨了眨眼睛,然后腦海中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昨晚臨睡前她沒喝醉,沒亂吃藥,睡前還是乖巧地窩在床邊一側,然后在困意上身后,就立馬進入夢鄉。
那么現在是什么情況?
她的手搭著祁景琛的腰上,她的腳也架在祁景琛的腿上,這……
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的杰作。
天吶!
蘇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敢相信只是睡在一張床上,會發生這么多事情,連忙低眸看了自己的衣物。
還好,是昨晚穿的,并且還是安好的在自己身上。
只是,現在她要趕緊離開現場,如果等到祁景琛醒來,她覺得她今天一天都抬不起頭的。
心里打定了這個主意,她秉著一口氣就躡手躡腳地緩緩將自己從祁景琛身上移開,并且是一點一點挪開,只要祁景琛一有小動靜,她就馬上停止,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假寐。
待祁景琛安靜后,她才繼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