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跟蘇淺說話,但他的目光卻停頓在竹子手上的那顆水果上,蘇淺了解。又想起那天的事,一抹淺笑對程子言說:“忘記那天謝謝你送竹子回去了。不然我都很擔(dān)心她一個女孩子那么晚不安全!
竹子又重新接著斷的那一頭,繼續(xù)削。聽到她們的對話,心里腹誹:“被他送回去更不安全!
“沒事,舉手之勞。并且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啊!
程子言還沒兩會就恢復(fù)了逗比青年的本質(zhì),蘇淺知道程子言屬于那種活潑樂趣的男人。和祁景琛在一起也算是互補(bǔ)了。
莞爾一笑,扯開話題問他:“是來找祁總的嗎?”
“嗯!背套友渣c頭,笑瞇瞇地說:“順便看下你的兒子!
蘇淺不知道程子言很喜歡蘇靖軒,也不知道他們接觸的情況如何。但他這么一說,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感覺自己的兒子還是很討喜的。
“他兩個出去吃飯了,等等就回來了!碧K淺解釋說,又伸手指了指邊上的果籃和椅子,“你先坐。旁邊有水果可以自己吃!
他一向自熟,而且對方還是祁景琛的人。所以立馬拿起一顆橙子,走到竹子面前!懊琅,你能幫我削嗎?”
蘇淺在床上看傻眼了!
竹子削皮的手更是停住,錯愕地抬起頭看他。
但程子言對著竹子眨眨眼,有點賣萌的意味:“可以嗎?”他又問了一遍,這下竹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接過,放在一旁。
把自己手上的這顆剩余的部分削完后就遞給他:“程總,給你的。”
程子言立馬歡喜的接過,毫不猶豫的就咬了下去,一邊吃還一邊稱贊:“這個橙子不錯,很甜!
竹子卻是在心里擦汗。
并不想多理他。
過了一刻鐘,祁景琛牽著蘇靖軒就從外面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份外賣,是一碗粥,蘇靖軒蹦跶地跳進(jìn)來,就看到程子言在吃橙子,立馬就想起了這個是誰。
“橙子叔叔!彼搪暷虤獾亟辛寺暋
叫的程子言心里那叫一個歡,一顆橙子還剩一半,就直接塞進(jìn)了嘴里。
結(jié)果——
噎住了。
一下子說話說不出,臉還漲紅。
竹子見狀,立馬上前,猛拍他的背,才有所緩解,接著還給他遞了一杯水。
“謝謝美女啊!睙o大礙后,他就立馬嬉皮笑臉地對著竹子說。
竹子:“沒事,舉手之勞!
她用剛剛他說過的那句話還給他,覺得這也算一種扯平了吧。
但程子言不放棄,又說:“美女,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這么一說,竹子就很好奇:“哪里怪?”
“怪可愛的!
“……”
原以為這么惹人的話會迎來一片掌聲,但換來的是一片沉默。竹子聽完立馬坐回自己的座位削蘋果,祁景琛在幫蘇淺打開外賣的時候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而蘇淺則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程子言一臉尷尬,但是自己說出的話,自己也要補(bǔ)救:“我不是說土味情話,我這是當(dāng)真的夸你啊!
但還是沒人理他。
只有蘇靖軒,拿起媽媽果籃的橙子,遞給他,“橙子叔叔,你的橙子沒有了,我再給你一顆哦。”
他感動的想落淚。
祁景琛親自給蘇淺弄好晚餐就坐到沙發(fā)上,準(zhǔn)備辦公,竹子也差不多又削完一顆橙子,給蘇靖軒,就準(zhǔn)備洗手,走人。
畢竟蘇淺現(xiàn)在是有人陪,她可不想在這充當(dāng)電燈泡。
“淺淺姐,我先走啦!彼寻缭诹俗约旱纳砩,笑吟吟地說。
蘇淺看天色也不早,不會多留人,“注意點,到了跟我說啊。”
“好!鞭D(zhuǎn)身就出了房門。
剛準(zhǔn)備找祁景琛商量事情的程子言一看竹子走了,連忙追了上去,一句話都沒留,人都沒影了。
蘇淺一邊喝粥,一邊納悶,他剛剛不是還說要找祁景琛的嗎?
但又想想,可能跟祁景琛一樣,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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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她自己收拾了下餐盒就放在旁邊,許醫(yī)生就來了,說是正好路過,看下情況怎么樣。
他手捏著蘇淺的臉,認(rèn)真地審視了下蘇淺這兩天恢復(fù)的情況,但他突然覺得全身寒冷。
抬眼看了看室內(nèi)的空調(diào)是開了暖氣,為什么還是很冷。
他縮了縮身子,給蘇淺換上了藥膏,蘇柔地說:“不錯,不錯,這兩天很積極,情況比我想象中的好,明天就可以回家休養(yǎng)了,不過要記得不要吃辛辣和醬油,會留疤!
蘇淺打趣他:“許醫(yī)生你怎么跟老婆子一樣。”
一說完,許醫(yī)生又感覺到一陣?yán)滹L(fēng)向他襲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不是感冒了,就吸了吸鼻子,啊,還真是。
笑了笑,關(guān)心蘇淺:“最近冷,別感冒了啊。”
語氣很隨和,也感覺像是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
蘇淺會意,“你也是!
馬上就要過圣誕了,淮城的冬天也慢慢開始變得更加寒冷,所以她正常理解許醫(yī)生的關(guān)心,并且這兩天許醫(yī)生這么關(guān)心她,她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許醫(yī)生沒多說什么就走了。
他一走,祁景琛坐在沙發(fā)上里面整個人直勾勾盯著蘇淺看,蘇淺被看的不舒服了,才問:“怎么了?”
“跟醫(yī)生很熟?”
他的語氣冰冷的像是零度以下的冰窖來的冰,聽得蘇淺渾身一哆嗦。再看看祁景琛,周身散發(fā)的氣息也很重,是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氣場。
他翹著二郎腿,電腦放在腿上,手指隨意地搭在鍵盤上,但他諱莫如深的雙眸,蘇淺看一眼,就不敢對視。
“沒有,就一般!彼蝗蛔兊糜行┖ε拢磁吹幕卮。
祁景琛與生俱來的那種氣場,蘇淺覺得沒人能抵抗得了。
“哦,是嗎?”他淡然的反問,“我看他跟你挺熟的啊,還會關(guān)心你!
聽他這么一說,蘇淺心底有個聲音在說‘管你屁事’,但她現(xiàn)在可是有求于他,巴結(jié)都來不及,怎么會敢忤逆他。
“沒有,沒有!彼^續(xù)否認(rèn)。
祁景琛睨了她一眼。
蘇淺正眨眨*,似乎有點討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