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看到祁景琛就想起昨晚送她回家的程子言那副惹人的模樣。
立馬甩甩頭,恢復清醒。
看著蘇淺‘一家三口’幸福的氛圍,她也不想打擾。正好時間也到了。她可以回去了。
“淺淺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我明天來!彼送馓。背好包,準備走人。
蘇淺一聽,便把注意力從祁景琛身上轉到竹子這:“啊這么快。這么晚會不會危險啊?”
“不會不會,我先走啦。淺淺姐拜拜!
“那你到了跟我說啊……”
小姑娘一直擺手,說完立馬拉開房門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最后一句聽沒聽到。
少了一個竹子,蘇靖軒緊緊黏著自己剛到手的爸比,沒理蘇淺。也不忍心打攪他兩融洽的氛圍,自己就拿起手機開始刷微博。
刷到一些搞笑的圖片。她也忍俊不禁,但礙于還有祁景琛和蘇靖軒在,她沒笑出聲音來。
不過祁景琛還是注意到她,垂眸看手機的時候。一根發絲自然垂落在耳前,從他這45度角看玩手機的蘇淺。還是有些閉月羞花的美。
哪怕是她的臉上此刻還涂著藥膏。
他內心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燥,冷聲說:“難道手機比我更好看嗎?”
“啊……”
蘇淺愕然抬頭。果真祁景琛正如諱地看著自己,“沒有,好久沒刷的!
她試圖給自己辯解,但祁景琛冷呵一聲,“如果嫌自己的臉不夠爛,那就繼續刷!
說完,他就撇開臉,抬起自己的大長腿,出了門。
搞得蘇淺一整莫名其妙,她刷個手機還有錯了??
門外的祁景琛,拿出了一根煙,給自己點上,煙霧裊裊的煙圈遮擋住他冷峻的臉龐。
他骨節分明的兩只手指,夾著煙,不似平常那樣慢條斯理地吸,而是狠狠地吸了一口,又迅速地吐出煙圈。
他不可思議地發現自己剛剛居然和玩手機,從他進去都沒跟他說話的蘇淺生氣了……
所以他需要一根煙來緩沖自己的情緒,怕一不小心又懟了蘇淺。
沒一會,一根煙吸到了頭,他按進煙灰缸里,再丟在垃圾桶,恰時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兩人沒說什么,祁景琛就掛了電話。
進病房的時候,蘇靖軒和蘇淺都在看電視,兩人同時看向他,他徑直拿了自己的外套,邊說:“今晚有事,沒過來了。”
“哦!碧K淺語氣平和的應了聲。
臨走前,祁景琛瞥了一眼蘇淺,看她沒什么表情,就直接關門。
夜色酒吧。
祁景琛信步而來的時候,酒保就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說:“祁總,周先生剛剛醉了,一直嚷著你名字,我們就給您打了個電話!
“沒事!彼嫔绯,轉了轉自己手中的腕表。
看著爛醉如泥的周裕恒,向侍者要了杯冷水。
噗——
一杯冷水毫不猶豫地直接澆在了周裕恒的臉上,祁景琛冷聲問:“醒了嗎?”
醫院的那通電話是侍者打來的,對面的語氣很是小心,但是聽完他還是冷了臉,雖是不爽,但還是來了。
周裕恒是四人中嗜酒最重的,因為常喝酒,酒量早就練的一般人灌不醉,如果是醉了,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愿意。
祁景琛自那次為他接風后,也沒有跟他見過面,接風宴也是看在程子言和向景澤的面子上,沒什么必要,他絕不會主動找周裕恒,畢竟有些隔閡不是幾年的時間就能瓦解的……
“你來啦!”伏在酒桌上的周裕恒惺忪地睜開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筆直站立,矜貴清冷的祁景琛。
“來來來,一起喝!彼噲D起身拉他,被祁景琛側身躲開了。
一只手尷尬的舉在空中,周裕恒愣著看著自己的手,牽起一抹苦笑,收回手。
下一秒,他這次拿起了酒杯,踉蹌地遞到祁景琛的面前,“來吧。”
祁景琛紋絲不動,冷眼看著周裕恒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醉酒的樣子,以及他手上的酒杯。
倏地,嘭——
一聲。
酒杯被祁景琛甩手砸到了一旁的墻上,頓時四分五裂,隨即玻璃渣四濺。
“呵……”周裕恒狼狽地怔著,自嘲了一聲,垂眸。
他轉頭,又踉蹌著坐回原來的位置,直接拿起酒杯往嘴里灌。
一瓶,兩瓶……
祁景琛都冷眼相看,未曾移動過腳步。
等到周裕恒終于重重地將酒杯砸在桌上,祁景琛才發聲:“如果你今晚是來跟我發酒瘋的,那么我想你找錯人了!
說完,又轉了轉腕表,扯好袖口,轉身走人。
“你忘記了嗎?”
身后傳來周裕恒嘶吼般的聲音,祁景琛沒轉身。
而是步伐更加堅定地往前走,離開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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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靖軒第二天還是沒去上課,小家伙雖然有點憂傷但還是覺得陪媽媽的任務比較艱巨,義正言辭地說:“媽咪,你看我多么乖!”
小手叉腰,小臉高高上揚,是一副向蘇淺討要夸獎的臉。
“嗯,你真棒!”她用英語說了一句,蘇靖軒聽到后很*,既是替蘇淺拿了水果,又是遞了水。
主治醫師進來了,幫蘇淺看了臉部情況,還算不錯,跟她說可以回家休息,只要注意飲食就好了。
倒底是一個靠臉吃飯的人,蘇淺連續點了好幾個頭,表示她知道了。這個許醫生還算是關心病人,就蘇淺住院這些天,他親自來看過她很多次,關系也算是處的不錯。
又給她抹上藥膏后,還重復囑咐了一遍:“這么好看的臉,還是別留疤了。”
蘇淺忍不住笑了,這是還有人比她更稀罕這張臉啊。
醫生走后,她和蘇靖軒吃了早餐,她便開始教蘇靖軒認識一些簡單的東西,畢竟在病房很是清閑,不是電視就是手機,手機對她的臉不好,就像是昨晚祁景琛說的那樣,電視對蘇靖軒不好。
所以她便來擔任小萌娃的‘啟蒙老師’,親自教學。
從蘇靖軒帶來的書包里翻出他的課本,剛接過書本,里面夾得一張畫紙便掉了出來……
一張白凈的畫紙上,只有幾個簡筆畫,一個太陽,三個不成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