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看見她做錯事了還是一副她是對的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要知道他還從沒有這么生氣過,周身的氣勢陡然變得寒冷了起來,氣壓急劇下降,讓人感到心悸。
胡穎突然覺呼吸困難,雙腳離地,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脖子上赫然有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慢慢收緊,讓她知道原來死亡的感覺也不是很難受。,更多的,卻是心痛的感覺。
一滴滾燙的淚滴落在虎口上,蕭慕只覺得心口升起灼燒之感,不知怎么,就放開了手。
“咳咳咳!”胡穎落在地上,只覺得頭腦一陣發(fā)暈,好半響,眼前的景色才漸漸清明了起來。
蕭慕收起了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冷聲道:“今后,你不得踏進皇宮一步,皇宮各個方百度面的守衛(wèi)也會加強,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胡穎那雙清澈地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憤恨,也不管尊卑有別了,直接叫名字了,怒道:“蕭慕,你就有那么喜歡那個女子。”
蕭慕心中有些錯愕,對于她的稱呼一點也沒有生氣,反正她平日說話也是如此,自己早就習(xí)慣了。他現(xiàn)在想的是,完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難道是他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了嗎?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喜歡怡兒。
胡穎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身體的溫度漸漸褪去,一片冰涼。她心中還是不服,不就是長得比她好看,其她方面哪里比得過她,想到這里,她咬牙道:“你還是趁早把我給殺了吧,要不然等我出去后,一定會饒不了她。”
蕭慕神色一片冰冷,一字一句道:“她是朕此生最愛的人,你要是敢傷害她,朕絕對不會饒過你,要是她傷了哪怕一絲一毫,朕會讓整個將軍府陪葬。”
胡穎聽到這話,渾身顫抖了起來,語氣無比悲傷:“蕭慕,你怎么能對我如此?”
如此殘忍!
“這次之所以放過你,是看在之前你為大周子民做貢獻的份上,也是看在將軍府世代忠心大周的份上。”蕭慕聲音不帶感情地陳訴著。
那俊美的容顏泛著冰冷的光芒,讓人不寒而粟。
要說之前胡穎的心已經(jīng)死了,那現(xiàn)在就是燒成了灰,風(fēng)一吹,就會四處飄散。她絕望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俊美如天神般的人,下嘴唇被她咬破了,鮮血流了出來,卻還渾然不自知。
“蕭慕,當(dāng)我胡穎看錯了。”胡穎不知哪來的力氣,站了起來,單薄的身體在此刻顯得格外脆弱,再也沒有那種英氣,自信的表情了,大聲吼道:“我該喜歡上你,我胡穎真是瞎了眼了。”
蕭慕覺得耳膜嗡嗡作響,最后一句話聽得那么不真切,卻又如此清晰地傳到他的耳朵。她喜歡他,他應(yīng)該沒有聽錯。半響才回過神來,心情異常平靜,語氣有些僵硬地開口道:“沒錯,你是瞎了眼了,現(xiàn)在看清了還不算晚。”
說完這句話后,他便轉(zhuǎn)身走去,那么干脆,那么瀟灑!
拒絕一個女孩子的告白,他竟然不惜詆毀自己,這是讓對方感到最難看的一種方式了。
胡穎的雙手緊緊握住了,指甲深陷皮肉里,卻更加用力握住了,忍不住沖著他的背影罵道:“蕭慕,你這個混蛋!”
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聽到這一句罵聲,后背起了一陣冷汗,開始佩服起牢房里的女子了。
蕭慕腳步頓了頓,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什么變化,聲音淡淡道:“我的心已經(jīng)滿了,容不下其他人了。”
胡穎淚水嘩啦啦地落了下來,身體地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跌落在地上。她再也不會壓抑住自己的哭聲了,放開嗓子哭了起來。
蕭慕和侍衛(wèi)走出了牢房后,都聽得見那道驚天動地的哭聲。
“皇上,你不去管管嗎?”
蕭慕冷眼看了過去,侍衛(wèi)立馬閉嘴了。
與其給她一個不可能的希望,還不如將她那點苗頭給扼殺了,這樣對兩人都好。
荒郊野嶺,歐陽少恭命令在這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
“將軍,這里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他一直在偷偷看你。”
士兵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歐陽少恭蹙眉看見一群士兵押著一個小兵走了過來,看見那身形,他怎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正想著,鬼鬼祟祟的士兵便已經(jīng)到自己面前了。
因他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歐陽少恭開口道:“抬起頭。”
小兵將頭抬了起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看清楚后,歐陽少恭一臉驚訝,片刻后,便又恢復(fù)了常色,輕咳了幾聲,道:“你們先下去,這人我要好好盤問一番。”
等他們離開后,席賢非一臉笑容道:“怎么樣?覺得覺得驚喜,意外,是不是很感動。”
歐陽少恭的黑眸閃過一絲詭異的色彩,道:“的確是感到意外。”
沒過一會兒,一陣殺豬般的驚叫聲便響了起來,很久才平息下去。
歐陽少恭看見面前的人,沒好氣問道:“你怎么混進來的?”
席賢非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臉驕傲道:“我神通廣大,想去哪里不能去?”
歐陽少恭才不相信他說的話,開口道:“是周凱吧。”
“你怎么知道。”席賢非說完后,一臉懊惱,連忙道:“你可千萬不要處罰他,我可是求了他很久,他才答應(yīng)的。”
歐陽少恭語氣陰森森道:“那還真是委屈你了。”
“可不是嗎?”
“那你現(xiàn)在離開吧,好好呆在京城,呆在席府。”歐陽少恭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席賢非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下來,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不會走的,邊疆那么危險,朱少天還在背后使詐,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那里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想看見怡兒傷心流淚的模樣,要是你真的不辛身亡了,我想要第一個知道。”
“……”
“至于我爹,你就別擔(dān)心了,他已經(jīng)有了歸宿了,再說了,還有蘇伯母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