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恭快步走出了莊園,本以為到了安全的地方,歐陽少恭突然停了下來。
扶風和清風也隨著他停了下來,握緊手中的劍,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
果不其然,四個男子突然從墻頭冒了出來,穿著吐蕃的服飾。而在他們身后,安茶圖緩緩走了過來,一臉陰毒之色,陰笑著開口道:“這里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歐陽少恭走到一個安全的角落里,動作輕柔地把林靜怡放了下來,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給林靜怡系好,見沒有一絲縫隙才放心,他又將自己的匕首拿給了林靜怡,柔聲囑托道:“怡兒,呆在這里等我。”
安茶圖看著他們這么旁若無人地親密,心中的恨意如滔滔江水翻滾著,腦中浮現出甘莫剎的身影,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向林靜怡的目光散發著更濃重的哀怨之情,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為什么那么多優秀的男子心里都有她,連她皇兄也是,為了這個女人,不惜跟她反目成仇。
安茶圖的理智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揮了揮手,朝身后的四個大漢吩咐道:“給我上!
這四個大漢雖不是吐蕃最厲害的,但他們的武功并不差,勝在他們高大威猛,體力好,能拖住他們不少時間,這樣她就有機會對付林靜怡了,更何況,她現在受傷了,對付起來就輕而易舉了。
歐陽少恭慢慢抽了了佩劍,目光散漫,嘴角噙著一種漫不經心的笑容,最終變成了凜冽寒冷的殺氣,讓人心驚。
隨著四個大漢慢慢逼近,清風和扶風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兩人都站在歐陽少恭的前方,握緊手中的劍,眼神帶著殺氣。
戰斗一觸即發,歐陽少恭一直尋找著這四人的弱點,想快速解決掉。
林靜怡在角落一直凝神看著,這四人加起來根本不是歐陽少恭的對手,安茶圖也心知肚明,她叫過來這四人過來無非是想拖住少恭,對自己下手,剛想到這個,一只箭矢朝她飛了過來,中途便射偏了,還沒有到她這里,就掉在了地上。
安茶圖見一擊沒中,氣急敗壞,又拉著弓射了幾箭,每一次都是這樣,不是射偏了,就是被歐陽少恭中途攔截了下來。
還別說,歐陽少恭選的這個位置還是很好的,他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幕發生,提前做好了準備,而且他一直將林靜怡護在里面,不讓別人有機可乘。
安茶圖手中的箭矢都沒有了,連林靜怡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這讓她氣憤難堪,在原地里急得都跳腳了,就是想不出什么辦法。
突然,腦袋閃過一道靈光,她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不遠處的箭矢撿了起來,偷偷地從拐角處離開了。
這邊,歐陽少恭等人已經解決掉四個大漢了,他拉著林靜怡的就準備離開,此地還是很危險,不宜久留。
林靜怡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似的,停下了腳步,目光疑惑地向周圍尋找了一會兒。
歐陽少恭見狀問道:“怡兒,怎么了?”
“吐蕃公主不見了!
扶風在一旁道:“興許是怕了,逃走了,公子,林小姐,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林靜怡點了點頭,心里總有種不詳的預感,但愿如此吧。
歐陽少恭將林靜怡扶上馬車后,正準備上去,突然身后傳來一道凌厲的風聲,他立馬轉過身,只不過這次他想錯了,對方這箭矢不是朝人射來的,而是朝前面那匹馬。
要是被射中的話,馬就會受驚,到時在馬車里的林靜怡就會有危險,真是好歹毒的心。
這也是頃刻之間發生的事情,而歐陽少恭里馬還有一點距離,根本就趕不上,他只能在馬發狂的那一瞬間,翻身躍上馬車上,在上面控制這形勢。
這時,不知道從哪處飛來了一個石頭,將這枚箭矢擊落在地。
歐陽少恭等人都不禁松了口氣,真的好險。
清風和扶風騎到馬上,語氣急切道:“主子,快走,吐蕃人追來了!
歐陽少恭也來不不及多想,就跳上了馬車。
安茶圖見他們已經離開了,眸中布滿了很多懊惱和悔恨,她將弓箭用力地扔在地上,氣得用腳上去踩了幾腳,她倒要看看是何人來壞她好事。
她轉過頭時,渾身一震,心中的恐懼升了起來。
甘莫剎面色無比陰沉地走了上來,一個侍衛上前道:“主子,還要追嗎?”
甘莫剎沒有絲毫猶豫地制止了:“不用了,你們都退下!
“是。”
不一會兒,莊園的門前就只剩下甘莫剎和安茶圖了,空氣中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安茶圖看著甘莫剎朝自己緩緩走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這比她上一次看到的甘莫剎還要恐怖,那眼神就好像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一樣。她不禁有種想逃跑的沖動,覺得自己要是不跑的話,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甘莫剎早就洞穿了她的想法,用力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身子板正,讓她面對著自己。
安茶圖的手臂上傳來陣陣的麻痛感,怎么掙扎都掙脫不了,哭咽道:“皇兄,你抓疼我了!
甘莫剎冷冷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皇兄,誰準你這么做的!
安茶圖吃痛,臉色有些扭曲,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一樣,實際上,她真的會相信皇兄真的會這樣做。
甘莫剎現在真的很想將這人粉身碎骨,她將他的計劃都破壞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蠢事,誰叫你對歐陽少恭放箭,誰叫你放的?”
安茶圖有些怯弱地縮了縮腦袋,看著他的樣子,反駁道:“皇兄,你誤會我了,不是我放的,是不是你手下手滑了。”
甘莫剎聽到她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大手一揮,一巴掌用力地拍了過去,毫不留情,直接將安茶圖拍在了地上,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你以為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