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霧散開之后,面具人早已經沒有蹤影了。
人跑了,動作還很快。
歐陽少恭彎腰撿起匕首,將東西交到了林靜怡的手中。
“下次不允許你再這么冒險了!睔W陽少恭嘆息了一聲,眼神中滿是心疼。
若非是林靜怡說出了對方的劍法,那人也不會忽然改變攻擊對象,向著他們攻擊而來。
林靜怡看著手中的匕首,眸光深淵。
歐陽少恭的擔心她是知道,可她并不想永遠只是讓她人保護的綿羊。
“少恭,我也想保護你,不是每次讓你為我舍身犯險!绷朱o怡說著,嘴角牽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手握著匕首又緊了一分。
聽聞林靜怡這么一說,歐陽少恭望著她目光有幾絲復雜。
不過,他思索一番后,還是點了點頭:“好!
在走得時候,林靜怡忽而猜到了什么東西。
硬邦邦,像個石頭。
林靜怡也是好奇,這才向后退了一步?呻S著她向后一退,這才發現自己的腳下有一塊玉牌。
她將玉牌給撿了起來,拿在手中,若有所思。
看著玉牌上精細的花紋,怎么有些似曾相識。
歐陽少恭也看出來了,他指著玉牌驚詫的望著林靜怡:“莫非是他……”
林靜怡和歐陽少恭沒有耽擱太久,急忙就回去了。
好在他們回來的時候,比武場上比試的相當激烈,眾人沒有注意到他們。
林靜怡和歐陽少恭悄悄的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來。
然而剛一坐下,坐于高處的顏明淵眸光瞥了過來。
場上是移花宮以及天劍派比試,兩家弟子武功非常高強,一來二去相當的精彩,引得其余人直直的看著臺上,眼睛瞪得恍若銅鈴。
不過林靜怡的心思并不在臺上,她朝著旁側瞥了一眼。
就見不遠處,面具人已經坐在那里。
他似乎是感受到林靜怡的目光,當即就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二人四目相對,意味深長。
這場比試最終以移花宮勝出而了結,林靜怡在歐陽少恭扶持下,緩緩站了起來。
二人是準備離開的,可是剛要動身,就有人將他們的道路給攔住了。
林靜怡抬眼看了過去,就見是顏和山莊的弟子。
“不知這位弟子有何貴干?”林靜怡打量著面前之人。
然而對方卻淡笑著說:“二位大俠,我家莊主有請!
顏明淵請他們?
林靜怡和歐陽少恭二人相互一視,神情中透露著困惑之色。
不過林靜怡將目光給收了回來,隨后抬首看向高處。只見顏明淵早應不再了,座位空空無人。
“好!睔W陽少恭應了下來。
說著,弟子就走在前頭,領著二人過去了。
在弟子的帶領下,林靜怡和歐陽少恭二人來到了顏和山莊的清秋堂。
林靜怡頓住步子,抬首看了一眼上頭的匾額。
“字不錯!绷朱o怡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隨后就朝著堂內走去。
等林靜怡和歐陽少恭到的時候,顏明淵正端坐于前方,品著茶水。
“上好的白茶,二位可以品嘗一下。”顏明淵將杯盞放下,說道。
林靜怡和歐陽少恭二人坐下,他們各自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水,沒有動手的意思。
歐陽少恭道:“顏莊主客氣了!
道謝之后,他又接了一句,“對了,不知顏莊主喚我來此,所為何事?”
對此顏明淵并沒有著急到來,反而輕笑了一聲。
“白大俠,其實本莊主將你和夫人請過來,只是想讓你們替我把關,以防有人犯規。只是在今日比試的時候,二位似乎是離開了,不知去了何方?”顏明淵笑著說。
林靜怡一聽,眼底一陣暗涌。
在她看來,顏明淵的笑不過是笑中藏刀。如此小心,還是讓顏明淵給盯上了。
只聽歐陽少恭嘴角上揚,他也就‘如實’說道。
不過歐陽少恭覺得為首弟子應該將事情告知給了顏明淵,顏明淵才將他們二人喚來。
“哦?”顏明淵聽聞后,恍然大悟,“二位當真是尋著他人而去,不知對方是何人?”
這突然一問,可是將林靜怡和歐陽少恭為難住了。
若是之前的話,林靜怡或許能夠將對方的身份告知。可此時,她卻不能說。
如果不說,那么顏明淵必然會有所懷疑,局勢對他們不利,后期的查找就更難了。
這么一來,意味著他們此番的潛入就要再次宣告失敗。
林靜怡緊緊的攥著衣袖,心里焦急不已,可神情始終平淡。
“對方是何人我也不清楚。”歐陽少恭道,“不過我和夫人覺得太煩了,出去透透氣罷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歐陽少恭嘆息了一聲,“顏莊主也知曉我同夫人早年隱匿山莊之中,早就已經習慣了山野間平靜的氣氛。對于今日如此喧鬧,實在是我二人疲憊不已。為了透口氣,這才走了出去!
“之后呢!鳖伱鳒Y追問。
只是他神情中只有對事情的疑惑,掩藏的很好,難以看出其他的情緒。
“之后我們出去,恰好就看到一人鬼鬼祟祟,一時好奇,這也就跟了上去。”歐陽少恭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顏和山莊出了賊人,還同娘子商量著定然要將賊人給找出來,也算是給莊主一個交代了。”
歐陽少恭說后,大笑起來。
林靜怡柔笑著,隨后就將話給接了過去:“沒想到我和夫君誤闖了顏和山莊的禁地,當時弟子將我們二人攔住。我們怕弟子懷疑,故而還說了找朋友。若是莊主不信,大可將弟子喚來問問!
瞧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夫妻二人一言一合,怎么也不像是在騙人。
這說的頭頭是道,就像是真的似得。
顏明淵在聽聞后,清淡的眼神在二人的身上徘徊著片刻。
片刻后,他才大笑:“原來是這般,不必問了,我相信二位。你們當年可都是跟隨過我的父親,為人我怎么能夠不相信。只是你們為何會跟著那人去禁地,還有沒有看清他的身份嗎?”
在說后半句的時候,顏明淵的神色也隨之沉重了起來。
從清秋堂出來的時候,林靜怡和歐陽少恭二人的心境比去之前還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