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林靜怡的手腕已經摔傷,有輕微骨折的跡象。
隨后被安茶圖連翻的攻擊,再加上之后致命一箭對于安茶圖的攻擊,林靜怡的右手腕受傷很嚴重。
那日大夫為蘇懷玉醫治,林靜怡就讓大夫順便替她將手腕的傷勢檢查了一遍。
若是她的手腕再有嚴重的損傷,有極大的可能會造成永久性且無法修復的創傷。這也就意味著,林靜怡日后她的右手可能連杯盞都端不起來。
如今對于林靜怡來說,只要稍微一動,痛楚也會拌之。
當安茶圖將她的手給緊握住,林靜怡憤怒的望著對方,然而她卻沒有絲毫的力氣將手給收回來。
她的右手已經用不了太多的力氣,甚至連甩開安茶圖的手都沒有。
林靜怡死死的咬著牙,憤怒就像是大火,燃燒著不甘。
然而這樣的不敢,正是安茶圖所想要的。
這么久以來,她的光輝隨著此人的出現,全部都被籠罩了住了,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為此她恨,恨這個人憑什么搶走自己的一切。
恨意就像是毒蛇,隨著力道一點點緊起。
可是這一次,血色從她的嘴角溢出,林靜怡依舊死咬著嘴唇,她都不愿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她不想,同樣也不能夠在這個人的面前露出一絲膽怯。#@$&
疼痛一點點的占據她的神經,林靜怡感受到每一刻仿佛都是一種煎熬。
可是她仍然趁著自己最后的理智,死命的咬牙,無論如何就是不肯松口。
當手忽然松開的時候,加劇的疼痛戛然而止。
可是林靜怡體力不支,直接就栽在了地上,癱坐在那里。
安茶圖沒勁了,她討厭林靜怡的鎮定和不甘以及咬牙的死撐,讓人生厭。%&(&
“來人!”安茶圖喊著。
獄卒跟了過來,聽她冷聲吩咐著,“將此人給我帶下去,綁起來!”
說著,她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林靜怡,眸中漠然而冰冷。
嫉妒就是毒蝎,在火光的映襯下,那張絕美的臉此刻卻顯得面目猙獰。
林靜怡喘著氣吁,狠狠地瞪了一眼安茶圖。
“你們誰敢動我!”林靜怡怒吼道。
隨著她這一聲怒吼,本該上前的侍衛當即就打住了,立在原地。
她這一聲冷肅,以怒生威。
各個皆被林靜怡給驚到了,一時間都蒙了。
“我乃是皇上下旨所抓之人,若是皇上審問我,我有何損失,看你如何交代!”林靜怡直接就將崇文帝給搬出來。
這話若是從旁人的口中說出來,未免就覺得大為好笑。
可是從林靜怡的口中說出,意味完全就變得不一樣了。
被林靜怡這么一吼,那些獄卒竟然畏懼起了崇文帝。
不過安茶圖在注意到這群人被林靜怡給唬住后,當即就笑了起來。
“一群沒有的東西,她現在就個階下囚,就算是死在這里,又有幾人敢調查?”安茶圖掃了一眼眾人。
然而林靜怡又豈非束手就擒之人,她微喘著氣吁,輕笑了一聲。
“就算沒事那也只是吐蕃公主一人,到時候死的就是他們這些獄卒。反正對吐蕃公主這些人的命不過就是螻蟻,為你而死那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林靜怡不徐不疾的說著。
劇烈的疼痛減去了,可是手腕的傷勢仍然讓她喘不過氣來。
為此在說話的時候,林靜怡故而將聲色放緩了。
這么一來,獄卒們徹底就不敢上了。
之所以會將安茶圖給引來此處,不過見其乃是吐蕃公主,對其身份畏懼罷了。
不過經過林靜怡這么一提醒,思索之下,的確如此。
更何況近來外界為了此事傳聞相當厲害,鎮國大將軍府為了林小姐的事情,特意跑了一趟御書房,連貴妃都出面了。
最重要的是林靜怡的未婚夫可是歐陽世子,此人得知事情后,已經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
若是他回來了,事情可就大了。
獄卒們為了自己性命著想,哪里來的膽子趕去得罪林靜怡。
這一點,安茶圖想來也是察覺到了。
她憤然的盯著林靜怡,沒想到她這張嘴還真有幾分本事。
為了能夠進來,安茶圖廢了不少力氣。她好不容易進來,那么就不打算將輕易放過林靜怡。
她攥著手中的火把,身子想前往微微傾下,一把抓住了林靜怡的下顎,讓其與之對視。
林靜怡看著她,神情中沒有一絲畏懼,相對來說淡然而平靜。
“看吐蕃公主的意思是打算對我嚴訊逼供了?”林靜怡忽而說了一句。
在聽聞這一句的時候,安茶圖眼中的瞳孔猛然一縮,捏著林靜怡的手緊了一分。
那緊張的神情,仿佛她的心事被看穿了一般。
不過很快,安茶圖輕笑了一聲,手中的力道松開了。
眼底怨毒的恨意瞬間綻放開,弒殺的笑意隨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那又如何?”
“本公主來的目的就是要你將此事給承認下來,不對,而是要你老實交代此事的來龍去脈。”安茶圖加了一句。
可是林靜怡微微瞇了瞇眼,說:“公主是在癡人說夢嗎?”
她眼底似笑非笑的笑意望著安茶圖,仿佛是諷刺著她的愚蠢。
一時怒意席上心頭,安茶圖的手直接落在了林靜怡的脖子上掐住。
只是她并沒有用力,而是側首說著:“你們下去,林小姐有幾句話想對本公主說。”
得了安茶圖的話,那些獄卒當即就撤了。
他們可不想留在這是非之地,引火燒身。
在獄卒都退下之后,安茶圖的手猛然一用力,當然并沒有要將林靜怡致死,只是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就是現在殺了你,也無人敢追究。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死了便是死了。”安茶圖冷聲的說著,殺意占據了她的雙眼。
林靜怡感受的她是想要除掉自己,情急之下,她掙扎著要將安茶圖給推開。
可是安茶圖的力氣很大,始終沒有放手的意思。
“嘶!”
火把滾落在地,安茶圖注意到黑夜之中的一抹亮光,她吃力的捂著自己右手。
“你……你怎么會有匕首?”安茶圖無比意外。